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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任嘉笑道:“赵主簿脾性如此,但他性不坏。唐仵作与他对上,又有哪一回吃了亏?”
唐安羽一想也是,也就不再计较了。
陆任嘉摇了摇头,随即看向谢瑾澜:“今日之事,多亏了谢大人。天色不早了,谢大人是想回风间客栈,还是留下一同用了晚膳再走?”
谢瑾澜自是选择离去。
回了风间客栈后,阮叶蓁不知想到了什么,踌躇着问了一句:“谢瑾澜,你有时候善意的隐瞒和谎言,究竟是好是坏?”
思来想去,她觉得造成这般悲剧的,不仅仅只是白思元一人的责任。如若一开始的时候,冯安歌如实告知白思和的情况,二人又怎会走到如今的局面?
或许冯安歌一开始只是不愿打击白思元,不想他好不容易从父母的伤痛中走出,又要陷入弟弟疯癫的伤痛之中。她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白思元好。
可也正是因此,才让白思元对她有所猜忌,才让心怀不轨之人钻了空子,让其成为他人手中杀人的利器。
谢瑾澜沉吟片刻,道:
“我认为此举并不可取。虽是善意的谎言或者隐瞒,出发点是为了更好的维护你所关心的那个人,但那人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你不能打着为他好的旗号,从而剥夺了他这一权利。
也许那人并不怕面对真实到让人难以承受的情况。而只是想要得到他所在乎之人,能够真心实意的陪着他面对难关,解决难关,给他走下去的勇气,仅此而已!”
就算是披着善意的外衣,谎言终究还是谎言,隐瞒依旧还是隐瞒。与其让人在编制的谎言中生活,还不如让他早些面对现实。所以,不要对你所爱所关心的人撒谎,或是隐瞒与他有关的事情。”
阮叶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有些不确定道:“如若有朝一日我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那我应该告诉父母兄长真相吗?”
谢瑾澜神情一顿,随即道:
“虽然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但对于那些真正关心爱护你的人,我觉得你不该欺瞒他们。他们比你有经验,如若有人拿你昏迷一事做章,他们也能最快的想出解决案。”
阮叶蓁深以为然,但很快,她就觉着这话有些不对味。
什么叫‘比你有经验?这意思是她太笨了,会着了他人的道吗?
顿时,阮叶蓁气鼓鼓的瞪着谢瑾澜不话。
谢瑾澜却是视而不见,直接过她入了里间。
阮叶蓁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想起此案已破,她马上就要离开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见到谢瑾澜,心中陡然升起了几分不舍。虽之前的案子也有不舍,却没有此时此刻来的这般浓重。
谢瑾澜甫一转身,就看见阮叶蓁面上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不由得被吓了一跳,难得在心里反思:难道是他先前所言太过火了?
但下一刻,他陡然否定了这个猜想:比这更严重话语他都过,也不见她这般。究竟是发生了何时?
这般想着,谢瑾澜也不为难自己,索性直接问出了口。
阮叶蓁自觉有些丢脸:她竟是不舍谢瑾澜到想哭的地步,这要是出来,怕是会让他笑话。
如此,阮叶蓁打死不实话,狠狠吸了吸气,压下眼中的泪意,随口胡道:“就是替冯掌柜觉得惋惜。”
阮叶蓁的谎言太过拙劣,谢瑾澜一眼就识穿了,却也没打算追根究底,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上一刻还那般认真的与他讨论谎言的问题,下一刻就直接对他撒谎。这姑娘要不要这么不走心?
入夜后,躺在床上的谢瑾澜在想:或许,他明日应当再见白思元一面再离开此地。
而回到雁中山山脚的阮叶蓁,此刻也冷静了下来。
或许今晚一旦闭眼,下一次睁眼就不知会是何时了。
先前,她一直不愿承认自己对谢瑾澜有别样的心思。可先前那样强烈的不舍之情,却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她当真是对谢瑾澜动了男女之情!
回想着往事种种,阮叶蓁也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何时对谢瑾澜动了心思。只是当她如今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动了真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虽然她对谢瑾澜还没有到那般情深的程度,却是已经有了一种想与他朝朝暮暮到老的想法。哪怕每日斗嘴,她也会觉得其乐无穷。
阮叶蓁想,或许她已经没救了,想起谢瑾澜曾经取笑她的那些话语,她竟是觉得开心。
“阿嚏!”
次日将近午时,谢瑾澜才刚从床上起来,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墨砚见此,面露些许担忧:“公子,可是染了风寒?”
谢瑾澜随意的摆了摆手,玩笑般道:“无碍,应当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了。”
墨砚笑道:“定是老爷夫人。尤其是夫人。公子去往临安县赴任的当日,夫人一边对着您不舍的落泪。一边丝毫不给老爷面子,可劲儿的在下人面前数落他的不是。”
想起当时的画面,谢瑾澜也是一笑。
墨砚瞅了瞅谢瑾澜的脸色,接着道:
“不过墨砚觉得老爷也着实冤枉的很。虽这官是他花钱捐来的,可他哪里晓得您会被分配到那样的穷乡僻壤?倒是您,当时怕是求之不得早些离开京城吧?”
谢瑾澜顿时似笑非笑的看着墨砚:“哦?你倒是看,我如何求之不得了?”
如此明显的威胁之意,墨砚又岂会察觉不出,不由得干笑了一声,道:
“是墨砚错话了。哪里是您求之不得?是墨砚太想去看看京城之外的风景了,求之不得的是墨砚,不是您。”
谢瑾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
墨砚心底的大石瞬间落下,却是不忘腹诽:
还不是夫人那些时日催您成亲催的太过厉害,您这才那般迫不及待的离开京城。不然何至于比既定的日子早了七日离开?
偷偷看了眼老神在在的谢瑾澜,墨砚心道:这次回去,夫人怕是会念叨的更为起劲吧?就是不知,公子是否已有应对的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