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别来无恙(第1/1页)娇女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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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夫子二十出头就在万松书院当夫子了,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是以他在书院内很是德高望重,是仅次于院长的存在。

    郑夫子为人古板严肃。可想而知,当初抱着玩玩的心思来书院的谢瑾澜,在郑夫子心中的印象有多差。

    偏偏谢瑾澜此人恶趣味甚浓,见郑夫子平日里一副不苟言笑的做派,总是上赶着招惹他,惹得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好几次都快要被气晕过去。

    有一次在课堂之上,郑夫子讲授古人流传下来的一首名诗: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只是突然间,在这只闻郑夫子声音的课堂上,堂下传来一道‘噗嗤的笑声。

    郑夫子的声音戛然而止,放下书循声望去,就见那人正是让他看见就来气的谢瑾澜,不由压着怒气道:

    “谢瑾澜,你是觉得老夫可笑?还是这首名诗可笑?”

    谢瑾澜眼珠一转,捂着嘴巴看向郑夫子:

    “郑夫子,生觉得你还是不要听原由为好。免得以为生亵渎了圣人,气坏了你的身子就是生的罪过了。”

    郑夫子一甩袖子,冷哼一声道:“你平日里气老夫的次数还少吗?有话直,别这般遮遮掩掩的。”

    谢瑾澜放下捂着嘴巴的手,道:“那生可就了。”

    顿了顿,他强忍着脸上的笑意:“郑夫子难道不觉得‘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句诗,别有深意吗?”

    郑夫子怀疑的看着谢瑾澜:“你且看。”

    谢瑾澜道:“这句诗,表面上是在池塘里的景色,实则是在形容女子与男子亲密时的举止。”

    郑夫子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谢瑾澜话中的意思后,顿时满脸通红,颤抖着手指指着谢瑾澜不出话,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堂下众位子也相继反应过来。打量着谢瑾澜与郑夫子二人的神态,不由得闷笑出声。

    郑夫子听到动静,当下用戒尺狠狠的敲了一下书案,斥责道:“都不许笑!”

    待众人收敛之后,他看向谢瑾澜,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有辱斯!简直是有辱斯!谢瑾澜,你给老夫滚出去面壁!”

    谢瑾澜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不正经的应了一句:“是,夫子!”

    紧接着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郑夫子见此,怒气更甚:“《礼记》抄写三遍!明日上交!不得旁人代劳!若是作弊,加倍!”

    谢瑾澜丝毫不当一回事,连头都没有回,应了一声‘知道了后,径直走出了房门,面壁而站。

    见谢瑾澜停下,阮叶蓁好奇的追问了一句:“然后呢?你当真抄了?”

    谢瑾澜眉尾一挑:“自然。”

    阮叶蓁的表情证明她并不相信他这话。

    谢瑾澜接着解释了一句:“加起来不过六个字,能有多难写?”

    阮叶蓁眨了眨眼,想到郑夫子收到谢瑾澜上交的课业后会有的反应,忍不住想笑的同时,心里不由得同情了他一把。

    有谢瑾澜这样的生,正是难为郑夫子了。

    “今日就暂且先到这里,下。”

    这时,屋内传来郑夫子的声音。

    须臾,一人从屋内走出,此人正是郑夫子。

    察觉到屋外的异样时,他下意识的望去,待看到那张印象十分深刻的脸时,不由得闭眼晃了下脑袋,心道:莫不是出现幻觉了?

    谢瑾澜见此,与阮叶蓁对视一眼后,就与她一同走近郑夫子。站定后,谢瑾澜笑道:“郑夫子,别来无恙。”

    这下子,郑夫子确定真的是谢瑾澜回来了,当下‘唰的一下睁开了双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没好气道:

    “托你的福,自从你离开万松书院之后,老夫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好了很多。”

    谢瑾澜道:“郑夫子这般,可真是让生伤心。当初生离开万松书院之时,最舍不得的就是夫子你了。不在万松书院的日子,生可是时常想起你呢。”

    郑夫子完不为所动:“老夫可承受不起你的想念。你今日来书院有何事?”

    谢瑾澜看了眼身侧的阮叶蓁,道:“我家娘子想要来看看我曾上过的堂。”

    郑夫子闻言,视线顿时转移到了阮叶蓁身上。

    阮叶蓁当即向郑夫子问好:“郑夫子有礼。”

    郑夫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之后,语气中带了几分满意:“不错。”

    再看向谢瑾澜时,他的脸色又是一板:“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谢瑾澜笑道:“多谢夫子夸赞。”

    郑夫子双眼一瞪:“老夫并非是在夸你!”

    谢瑾澜道:“鲜花只有插在牛粪上,才能开得更加美丽。夫子这不是在我与我家娘子乃是天作之合么?”

    郑夫子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满嘴歪理之后,拂袖离去。

    看着郑夫子离去的背影,阮叶蓁道:“郑夫子挺关心你的。”

    谢瑾澜表示赞同:“郑夫子当真是一位好夫子。”

    阮叶蓁笑道:“既然如此,你才还那样气他?”

    谢瑾澜道:“你不懂,这是我和郑夫子之间正常的交流。若是我哪一日不气郑夫子了,他才会觉得奇怪呢。”

    阮叶蓁觉得他这话的好笑,却又有几分道理。

    不多时,子们陆陆续续的从屋里走出,待看到门外站着的谢瑾澜二人时,皆是疑惑的看了一眼,随即不再理会,继续与自己身侧之人交谈着。

    “鸿儒,听闻你近日多了个堂兄?”

    “我知道你想什么。陈清堂兄的确是我大伯流落在外多年的亲生儿子。”

    “突然多了这么个堂兄,你难道没有什么想法?”

    “我自然是替大伯高兴的。只是可惜大伯母已然逝去,他们未能一家团圆。”

    听到熟悉的人名,谢瑾澜与阮叶蓁对视一眼,而后朝话的那二人走去。

    靠近二人时,谢瑾澜道:“二位兄台请留步。”

    前一魁梧一修长的身影一顿,转过身来看向谢瑾澜与阮叶蓁。

    其中身形修长的男子道:“二位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