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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手机也没回复,过道里一丝凉风袭来,舒心身体冰凉混着风直接打了个喷嚏,知道自己得尽快洗个热水澡,于是就给大学以前的室友唐菲菲打了电话。
沿着楼梯往下,还能看见一堆学生正往上涌,手里抱着厚厚的医学书一看就是赶着上课,仔细瞥了一眼书目是中医基础学。
耳边传来青涩学生们的抱怨,然后就是垂头丧气的哀嚎。
“哎,唐老师让我们背黄帝内经,人都要疯了。”“别说了别说了,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啊。”“每天都要拜一拜佛祖,保佑我科科不挂。”“等会儿下课就去占自习室吧,你呢?”“我没问题啊。”
舒心边听着边扶着栏杆往下一步步走,快到一楼的时候,就见到唐菲菲已经站在C栋一楼大厅。
唐菲菲也眼尖的就瞧见了舒心,一溜烟的就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舒心的状态,笑出了声。
“舒医生,容我笑会儿。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狼狈了。”唐菲菲故意地笑着,嘴都咧到耳根子了。
舒心瞥了眼唐菲菲,随后嘴角轻轻上扬,语气哀怨:“是啊,离开了你们之后呢,我连伞都打不起了。”
“得得得,赶紧上我那洗澡去,去年你还有件墨绿的连衣裙扔我那儿了,一直都没还,正好。”唐菲菲说道,随后眼珠子一转不过,坏笑:“不过你得暂时真空一下,毕竟我A你C,这个差距弥补不了。”
“头一次看到把胸小说的这么正气凛然的。”舒心也不害臊,毕竟学医之人对人体结构已经了如指掌,谈起这些心中分毫的害羞都是没有的。
见舒心怼了回来,唐菲菲吐了吐舌头,随后就拉着舒心朝着宿舍走。
从林荫道一路走到宿舍口,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男生给两人打招呼。
“舒心学姐好。”“舒心学姐。”“舒心回来了?”“舒心”
唐菲菲忽的挑眉转头仔细又看了看舒心的样子,头发淋湿别在而后,精致的脸上还带着碎发偶尔掉落的水珠,衣服紧贴身体玲珑身段,大白腿也是白的发光,这么一看当即诱惑的不行。
“舒心,你这不是淋雨,你这是犯罪。”唐菲菲啧啧啧的摇头,舒心蹙了下眉随后抬头勾唇一笑,和唐菲菲对视了一眼不置可否,“嗯哼。”
进了宿舍直奔过道最里面,打开宿舍门后,舒心就放下了东西进去开始洗热水澡。
门外电话铃声响起,“又回到春末的五月,凌晨的集市人不多,小孩在门前唱着歌,阳光他照暖了溪河我忧郁的白衬衫,青春口袋里的,第一支香烟”少年锦时的音乐完完整整地放完了一首,舒心在里面听得真切。
喊了两声唐菲菲却没有回应,猜想着估计刚才暂时出去干什么事情去了,于是关了洗澡的阀门,真空套上了裙子就直接走了出来,毛巾擦着头发,水珠一颗颗掉落,扫了一眼桌子将包里的手机拿出来一看是季诚的电话。
再次打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是已经在通话的提示。舒心拧眉随后也将手机扔在一旁仔细擦拭着长发。
过了好一会儿宿舍门才被打开,就见唐菲菲手里提着附近学校的内衣店袋子喘着粗气走了进来,只见她举了举手里的袋子,半蹲着笑了笑:“我可是迎着卖东西阿姨质疑的眼光强行买了C的型号,你可得感谢我。”
舒心此时看着唐菲菲,半歪着头,湿法置于一侧,眉目松开,坦然一笑,那一笑让唐菲菲都晃了晃神。
随后只听舒心清澈的声音传来,“当然,一定谢你。”
之后就在宿舍里背对着唐菲菲穿好了内衣,唐菲菲就嗑着瓜子看着调笑道:“我要是个男人,现在非扑上去不可。”
舒心随即转头,嘴角像抿了棉花糖一样甜的让人心醉,也调笑道:“不是男人也可以啊。”
“切,得了吧,你个心里有白月光的女人惹不起。”唐菲菲低头继续嗑瓜子,随后顺手就拿了一旁泡着枸杞胖大海的水喝了两口。
“你说我们宿舍几个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你这一头头发还好好的。不公平啊不公平。”唐菲菲看着舒心的头发,继续说道。
舒心打开吹风机薅着头发,随后回道:“你是没看到我每天睡醒后枕头边的头发。”
“哎,学医之人苦啊苦,这才21岁的芳龄就要喝这些了。”唐菲菲摇头,端起水杯仔细看了看。
“别贫,被季教授听见准削你。”
“嘘,别说别说。”
——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后,舒心看了眼时间就想着要回家了,和唐菲菲腻歪了一会儿就说了拜拜。
墨绿色长裙衬得身段纤细,露出锁骨和白皙的脖颈,小腿肚子白的晃人眼睛,脸上带着一贯的清疏客气的笑意,瀑布般的头发披在身后,几缕碎发耷拉在额前。手上提着口袋和包包从宿舍走出来的时候,舒心又成了全场的焦点。
从宿舍一路走到校门口,冯白白的信息就发了过来——北思已经回去了。
舒心看了看,就回了一个嗯字随后将手机放到了包里。
在校门口的位置看了看车流,随后站在路边等了等,看到空车举手就拦下了,正要上车,突然一个男声响起,“同学,能不能要个微信?”
舒心转头随后眼神上移,眼前这个有些青涩害羞的男生倒是让舒心莫名想到了季诚,随后垂眸一笑:“抱歉。”
上了车后,舒心滑开手机界面,看着车窗外不断一闪而过的景象,舒心突然很想很想他,那个一站在那就吸引了绝对注意力的男人,一坐下就十分专注的男人,那个曾经走在她面前信誓旦旦道:“有我在怕什么。”的男人。
不知道为何突然眼睛酸涩,微微仰头之间憋了回去,随后给司机说道:“麻烦快点。”
指尖滑动,拨打了电话,几声嘟嘟嘟后,那边接通。
“喂。”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客气的烦躁。
“”舒心没说话,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难受,等着那边喂了半天到最后一句:“舒心,你是死是活出个声OK?”
“季诚。”舒心终于开口,随后那边忽然安静下来,鼻音发出的男声传来了一个嗯字。
——此时客厅举着红酒杯的季诚正面对着拉开了窗帘的落地窗,望着可以一览而尽的城市一角景象。
电话那头轻柔地女声仿佛是他所有暴躁的安抚剂,喉结滚动最终也是只应了一个嗯字。
前方车流涌动,季诚勾唇轻嘲,眼里带着莫名的绝望和释放,随即举起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