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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前,夏寒特意摘了几颗酸涩果子,在到达木屋后,放到了几位室友的床头。
六人之中,还有两人未归。屋中的四人,露出僵硬的笑容对夏寒点了点头,便拿起果子朝口中送去。
“喀嚓~”
汁水滑入喉咙中,四人怯意地翻了个身,又望向那漫繁星。
夏寒嘴角划出了一抹弧度,看向了老黑床头的新鲜果子,最后也如众人一样,向空望去。若非他眼中泛着如星光一般的神采,这一刻,已和这屋中的其他人一样。
木屋内的其余两人终是结伴而来,在发现了床头的果子后,同样笑着点点头,以示谢意。在看到夏寒那如星斗一般的明亮目光后,二人一边嚼着果子,再一次望向边,眼中同样流露出了一抹光亮,于是,泪水滑落。若不忘初心,那该多好……
第二,木屋内的七人同时醒来。夏寒将之前的旧衣换下,穿上了崭新的粗布麻衣,背着药篓,头戴笠帽,走出了木屋。
“威!”夏寒坚定地喊了一声,拇指与中指用力一捏,绿藤缠腰,朝远处飞去。
神草谷药田内的药草生长极快,隔上不久,便会成熟。夏寒昨观察了一整的时间,对所有的步骤早已深谙于心。
在到达所负责的药田后,他第一件事便是拿出铲,将成熟的草药挖了出来,将种子采下分类装在了麻衣的几个布袋中,这才心翼翼地放入药篓。他需要将这些药材,送入谷内专掌管药材的神药阁之中。
威药田的药草极为珍贵,哪怕是枝叶折断,都会让药力流失。所以,药草不得挤压在药篓之中,也是一个规矩。只不过,这样却是只能收割不多的药草。
不多时,药篓内的空间过了大半。夏寒走到药田边上,手指一掐,便到达了神药阁门前。
“威,七号药田,灵朱草、灵韵草、斗星……”夏寒昨日到过这里,已经掌握了步骤,进门之后,便将药篓和药草种子放到了一方桌子上,报了几个名。
“你是……夏寒?”桌后的神药阁在看到那诡异的紫色面孔后,张大了嘴巴。
夏寒点点头,他记得这人,这人是与他一同考核而来的新晋弟子,最后拜入了神药阁的一个长老门下。
熟人见面,尤其当其中一方混得极差后,都会有一点尴尬。但让这弟子意外的是,夏寒的神色却是少有的坦然平静。
这人怪异地移开目光,又惋惜一叹后,将药篓内的药草一株一株拿了出来,又拿出笔墨记录一番,方才点头道:“好了。”
夏寒点点头,背上药篓转身离去,不多时再次返回药田。
挖药采药也算个技术活,需要极熟练的技巧。但对他来,这点技巧,比修炼七星击或是凝血刺符时,差了十万八千里,极容易掌握。所以,当初饶宽得倒也不错,他是个干活的人……
挖药、送药,夏寒虽第一次干这些杂活,但速度着实不慢,一个时辰后,竟将所有成熟的药材都送入了神药阁之中。这种速度,让神药阁的弟子们都惊讶了好半晌。
送完药之后,夏寒便依着记忆,将分配给自己的药种,用特殊的手法埋入土地之中。
药仆的工作共有四项:采摘,送药,播种,灌溉。
其中,前三项最耗心思,而最后的灌溉却是最费体力。
药田所灌溉的水来自岛上的一方灵潭,药仆需利用绿藤到达神草谷边界,再徒步走上几里才能到达。
盛水的工具,是特制的沉重大桶,足有半人之高。光是空桶就沉重异常,能够累得常人上气不接下气了。
“倒是蛮轻的!”但夏寒却是只用一根手指将桶挑了起来,这么了一句。
这一幕恰巧被送药而来的一名药仆看到,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于是,夏寒后背背了一个,两只手又分别托了一个,驾驭绿藤,飞入了山谷边界。落地之后,身子直接化作了一道黑影,如利箭一般朝远处疾射而去。
灵潭在岛上的一座断崖之下,此时,断崖边正有不少药仆背着水桶正在攀爬。
这时,忽见一道人影高高落下,落入了灵潭之中,下一刻就见水花激荡,朝四周溅射。
“哗~”
夏寒的脑袋从灵潭处冒了出来,大呼了一声爽快。这声音传遍了一里方圆,让众人心中莫名一震。
清凉的潭水洗涤着身上的泥污,再顺着然河道,朝大海涌去。夏寒将头发上的水珠甩去,随即浑身金光一闪,竟从深潭一下子跃到了断崖之上,快速离开。
众人早已看愣了,心道,真是个怪物!
当夏寒回到药田后,桶中的水竟是一滴未撒,这种控制力,着实可怕。
每种药草每所需要灌溉的水都是有定量的,只见夏寒后背背着水桶,双手各拿着一个特制长柄水舀,脚下踏着镜幻步,在药田内快速穿梭。每经过一株药草,便会手一抖,将定量的水撒到泥土之中,竟分毫不差。
当三桶水消耗一空时,七号药田刚好灌溉完毕。
如此,夏寒一共在灵潭与药田间往返了三次,只不过午时刚过,便完成了一的任务!
药田边上,专设有简陋的漱洗木屋,待夏寒洗漱完毕,湿着头发驾驭绿藤远去时,远处的药仆们早已看花了眼。
夏寒在离开药田后,先是去看望了一下白。这头灵雕自入谷之后便被专人圈养了起来,所住的居所,比木屋还要高大洁净。所吃的食物,也尽是些灵草妙药。相比起来,反倒是他这个主人太过落魄了些。
一炷香后,夏寒与白告别,再次返回到了木屋之内,将床下的白流火拎了出来。
自北远钟给白流火服了那丹药之后,这狼崽便一直昏睡,已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狼崽的个头现在变大了许多,气息也愈发幽深,体内仿佛在酝酿着狂暴的力量。不变的,只有那洁白如雪的毛。
夏寒烧了一壶粗茶,一边喝着,一边抚着白流火背上的毛念念有词,声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待茶喝了个干净后,便又将其塞到了床下,独自一人出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