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婚礼(2)(第1/2页)西关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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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网址:脸上没有痘、晚上不失眠、头上不脱发、卡上不缺钱这目前是我,或者说,所有年轻人们的美好期望,但现实却并非如此。

    我失眠严重,在床上经常翻来覆去、滚东爬西,不停地变换姿势,而小四从来都是一个固定姿势到天亮

    很明显,还是我睡觉的花样多一点。

    鸡叫唤晨曦,东方鱼白渐渐亮了起来,黑夜也徐徐地消退了。

    小四、我、嘉宝、雪儿正在开车前往阿杨办婚礼的大酒店,而窗外金黄的枫叶树飞快地向后退去。

    我其实只是长相老成的司机,而不是真正意义的老司机,所以开车的任务还是由小四来完成。

    脸色苍白的嘉宝一袭白衣,冷不丁让我产生了她才是新娘的错觉,而小四坚持认为她像浑身发白的白无常。

    “你把你的头发染成了红色,”坐在副驾驶的我通过后视镜,盯着嘉宝看,“以前乌黑亮丽的头发更好看,虽然现在也不差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在染头发之前通知我一声。”

    “东北悍妇”雪儿嘟着嘴:“哎呦,野蛮男友,能不能不要这么男权,难不成我的闺蜜换双袜子也得向你请示吗?如果小四这么霸道,我现在就已经脱下穿了2天的有些铁硬的袜子,然后直接塞进他的嘴巴里。”

    我诧异地侧头看了眼小四,小四则是耸了耸肩:“别以为她用了夸张的手法,她曾经真的塞过,原味的袜子,还有原味的你懂的。”

    “这跟男权、女权都没关系,”我转过头对雪儿、嘉宝说,“这涉及到夫妻之间的平等,凡事都应该商量着来,嘉宝首先可以提出她的意见,然后我会拒绝她。这才是和谐家庭的相处之道。”

    嘉宝的大眼睛眨了2下:“我从来没染过头发,再不染色,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见嘉宝的神情有些落寞,川剧变脸的我赶忙安慰:“好吧好吧,我只是觉得黑油油的头发更好看,但是女者为大,你若是认为红色好看,你可以随时上个颜色。哪怕弄个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我也不会强烈反对,顶多旁敲侧击地暗示一下。”

    雪儿开始跟嘉宝交头接耳:“男女关系,总得有1个强势、1个弱鸡,你应该强硬一点,下次再吵架斗嘴,你就直接摆出怒发冲冠的姿态,像圣斗士那样燃烧小宇宙,然后老王他就怕了,这男人要是怕了,以后你来个眼神示意,他就得直接跪搓衣板。”

    4个人就这么一路扯皮着,我们的奥迪车缓缓来到了西关大酒店的门口。

    当清晨柔和的光线照入浅棕色的酒店大门时,整个婚礼现场都熠熠生辉,像是披了一层桃红色的外衣。

    酒店门口铺设着红色地毯,各式的鲜花陈列在两旁,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汽车尾气和玫瑰花香。

    数不清的人在酒店来回穿梭,有真心前来道喜的,有假意祝贺实则蹭吃蹭喝的,有偷糖果的小朋友们,还有碰瓷的老家伙们

    目前看来这里的一切都正常且美好,所以我真不希望在这里出现里“血色婚礼”的场景情节。如果真是如此,虽然惊喜程度是够了,但是显然是个悲剧的结局。

    因为阿杨父母的世俗观念太强烈,所以他们老两口子没有出席自己儿子的婚礼,阿杨的亲属似乎只有阿杨哥哥一人出场。

    鉴于阿杨在新郎与新娘当中扮演的特殊角色,他家属来一个其实已经不容易了。除了他的父母之外,谢天谢地他的家族还有其他没关进监狱的活人杨哥。

    小四一脸的笑嘻嘻:“呦,杨哥,你就是杨家唯一的家属代表啊?”

    杨哥正在酒店门口招呼客人,为人八面玲珑的他抱拳拱手:“自然如此,2位室友还带着家眷来了,看来是爱情事业大丰收啊。你们作为娘家人,以后可得多照顾阿杨啊。”

    “一定一定。”小四客气道。

    待擦肩而过,杨哥又一次高声恭维道:“小四你的燕尾服很不错啊,百里挑一、眼光独到啊。”

    小四转身挥了下小手:笑:“我又不是目不识丁的瞎子,我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我的靓臀裹在礼服里的样子。”

    我转头诧异道:“你这,目不识丁的用法不对吧?”

    “老王,你就是嫉妒我的青春靓丽。”1米4的小四又侧头对雪儿说,“谢谢你今天穿了平底鞋,要不然很难堪。”

    雪儿则是一脸开心地拍了下小四的臀部。

    小四差点踉跄而倒:“哇,你真是突如其来的骚,差点闪了我的腰。”

    确实,力大如牛的雪儿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矮子小鲜肉,被迷得神魂颠倒,主要是因为小四在没破产之前是毋庸置疑的潇洒,年轻张扬心狂妄、多金柔情美名扬。

    现如今,小四和雪儿的生米早已经煮成熟饭,并且不止熟了不止一回了,很可能已经烂在锅里了。或许他俩的婚礼也快不远了。

    西关大酒店里已是张灯结彩,场面可谓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显得热闹而混乱,具体情景就像是被龙卷风袭击过一样,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落在了地上。

    跟未到场的阿杨的父母不同,陈勃的父母非常开明,也很支持儿子和阿杨的婚礼,两口子现正在酒店大堂里和大家打招呼。

    我们一行人把婚礼的份子钱送到了陈勃父亲手中,他则是面带微笑地冲我们点了点头,毕竟没人收钱是不高兴的。

    其实吧,随礼隐含着无形的又摆脱不掉的社会契约。比如说,双方互相办一下婚礼:你给我200元,我给你200元,算是扯平了。

    所以,如果你这辈子或者短期内没有结婚的打算,那你就尽量不要参加任何婚礼,最后肯定是收不回本钱。

    站在经济学的角度,随礼的真相竟是如此残酷。但有的时候,还是得碍于情面,不得不给,真是悲催。

    此时,陈勃的父亲正眯着眼睛仔细听大家的恭贺之词,他微微发福的身体承载着硕大的头颅,不均匀的五官依次散布在大脑袋上,整体给人的感觉像个很慈祥的相信和气才能生财的不过却并没有什么家财的普通中年人。

    陈勃的母亲则是像是幼儿园的和蔼可亲的老师,说话显得斯斯文文、细声细语。身着白色上衣的她,披肩的长发自然垂下,配上背后的晨曦之辉,如同油画里的蒙娜丽莎一般恬静美丽。

    不过据悉,陈勃父母的婚姻并不幸福,大抵就是那种形式上的表面夫妻,年轻时候的热情一旦消退,到了中年留下的只有相看两相厌的乏味。

    归根到底,女方看中的是家财万贯的财,而生意上的失败,让陈勃父亲的财产日益减少男方喜欢的是风华绝代的貌,而女方人到半百之龄,风姿容貌自然是不复当年。

    望着站在身旁的穿着粉红色西服的阿杨,陈勃母亲叹气道:“儿媳妇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我希望我和你伯父的失败婚姻并不会阻碍你们履行对彼此许下的爱情誓言,尽管我和他比你们俩更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阿杨则是看了看陈勃,语气坚定地说:“愿为江水,共赴大海。我和您儿子会一路走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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