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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凉的哭声幽幽响起，那份绝望和无助，让战默羲沉默了很久。
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安静看着她，默默守护在一旁。
天快要亮的时候，龙九儿终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让夜帝从车厢里出去，她从乾坤链取出一套衣服，费力地换上。
清白是没有了，人却还活着。
除了勇敢活下去，还能做什么？
有些仇总是要报的，今天谁害了她，来日，她一定十倍奉还。
分明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有一股强悍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苏醒。
老天爷大概真的是公平的吧，毁了她的清白，却让她多了一份可怕的力量。
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利用这份力量。
应该说，还不能完全自由控制。
换好衣服，九儿回头的时候，一不小心又看到真皮坐垫上那抹暗红。
她抽了几张纸巾，用力擦了几下。
可是，血迹是被擦掉了，她身上属于那个男人的痕迹，是不是就能因此擦去？
这辈子，永远擦不去了。
龙九儿无力地推开门，抬眼望去，不远处，夜帝站在夜色下，正在看她。
他身上的黑色上衣，衣服扣子全都崩掉了，现在，随意披在身上。
这都是自己作案的证据！那些扣子，是她自己扯下来的。
龙九儿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正是因为一整个晚上，都是自己惹的祸。
对方看起来，甚至像受害者。
她丢了清白，哪怕想要报仇，也不能。
两条无力的腿落在地上，站起来那一刻，九儿脸色又一阵巨变。
好疼
一道身影迅速过来。
当战默羲要伸手去扶她的时候，那把熟悉的银笛再一次落在龙九儿的手里。
“不许碰我！”刀尖，依旧对着他。
战默羲动了下唇，最终只是淡淡说了句：“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她收回刀子，深吸一口气，才一步步往树林外走去。
身体真的被他伤到了，这点，在两个人结合的时候，战默羲就看得清楚。
早就知道，以她的娇第一次肯定会受伤。
可那时候，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远处的惊云将人皮面具重新弄回到脸上，小心翼翼守在一旁。
这两个人的模样，让他心里紧张得要死，半步都不敢靠近。
龙九儿迈着绵软无力的腿，忍着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痛，依旧一步步往树林外走去。
每走一步，身下都想被用力撕扯了一下那般，疼的她唇色发白。
战默羲怕惹她更加伤心，不好跟的太紧，只能远远跟在后头，以防万一她遇到什么危险。
直到，视线里出现了那道身影
依旧一身斑驳血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的莫凡，在这样的夜色之下，已经找了好几个小时。
终于，在树林的入口处，看到出来的龙九儿。
远远跟在九儿身后的那道身影，在看到莫凡那一刻，闪身后退，转眼不见了影踪。
夜帝！
他走了。
龙九儿现在的模样实在是虚弱苍白得让人心疼，所以哪怕明知道她身后是什么人，莫凡也无心理会了。
看到九儿脖子上隐隐可见的吻痕，莫凡一颗心，陡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