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阁中镜拾,一朵奇牡丹(第一章)(第1/3页)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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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网址:除了那艳丽而璀璨的花灯,从流花街上看莳花阁,这一处烟柳之所,却并不那般艳俗。

    仔细看去,眼前的建筑反而十分精巧雅致。

    楼阁正门前还栽种着杨柳,另处窗外正是一条诸泰河的分流。

    秋日雾需朦胧之际,配上摇曳的灯火,这栋建筑,反而显得出尘。

    陈玄梧也顺利和陆景会合,跟在陆景身后,亦步亦趋进了这一处豪奢之所。

    一进门,便看到其中又有许多房舍,雕檐映日,画栋飞云。

    莳花阁中的建筑景物,也有诸多繁华。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青松翠柏、假山怪石、藤萝翠竹皆有之。

    其中有许许多多来来往往的宾客,又有艳丽的女好,奏琴声舞曲极为美妙,吸引许许多多销金郎君欣赏。

    陈玄悟一进门,便被这样的景象吓到。

    他跟在陆景的身后,微微张着嘴巴,左右四顾之间,眼中还有许多惊叹。

    原来这太玄京中的繁华,已至于此!

    而那些穿梭在莳花阁大堂中的女子,莺莺燕燕,各不相同。

    她们往往穿着华丽,笑靥艳比花娇,又有乌黑长发,一摞摞盘成发髻,宝钗簪起来,再加枝金步摇,坠饰垂下,摇曳间便是极美。

    莳花阁中的女子,又岂是寻常街巷里的寻常女儿家可比?

    陈玄梧时看得眼花了,却还记得跟在陆景身后。

    陆景其实也因为这莳花阁中的繁华而讶然。

    可他毕竟有许多前世记忆,也曾见过世面,也就收敛心神,走入大厅中。

    陆景刚刚进门。

    便有一位穿着灰衣,头戴高帽的鱼公上前行礼,又领着他们走了四五步。

    远处,位身穿绿草百褶长裙,披着翠水烟纱的女子迎了上来。

    她脸上带笑,向陆景和陈玄梧请安。

    陈玄梧依然局促。

    陆景却面不改色,随口道:“嬷嬷,我二人前来饮茶听曲,你为我们安排位书寓花颜最好,书寓花女也可。”

    那女子立刻点头,领着陆景和陈玄梧上了二楼,又入了一-间薄纱轻帐遮掩着的雅间。

    那雅间极宽大,其中装饰也古色古香,檀香中升起阵阵袅袅香烟,桌案上也早已摆放好了突酒杯盏,又有许多银制的灯盏,点着粗大的蜡烛,把全屋子都照得通明。

    陈玄梧看到这房中的装饰,只觉得这莳花阁,比许多复门大府的东房还要来得更精致些。

    那女子请陆景、陈玄梧二二人坐下,用手中巾帕拂面,笑道:“不知莳花阁中,二位可有相熟的姑娘?”

    陆景和陈玄梧都摇头。

    年轻嬷嬷又道:“今日客多,楼中几位书寓花颜令牌并无闲暇,二位少爷若只是为了饮茶、听曲,我可为二位安排两位书寓花女,不知可否?”

    陆景并未多言,只是轻轻点头。

    那女子这便离去了。

    陈玄悟有些好奇,询问陆景:“景兄什么是花颜、花女,什么又是书寓?“

    陆景微微思索,想了想自己为了今日这一筹谋,刻意从修身塔中查阅的风物志,这才回答道:“这青楼,也分三六九等。

    最下等的,往往称为班、店,上等的便是楼、苑,而莳花阁在这太玄京中,却是一等一的风月场。“

    “不仅这风月场有三六九等,风月场中的女子也有三六九的。

    比如这莳花阁中的姑娘,地位最高的自然是流花街上的花魁,顾名思义也就是花中魁首,榜上第一。

    花魁之下,又有花吟、花芙、花颜、花女。

    除去之前四等,花女便是最广为人知的风月女子。“

    陆景向陈玄梧解释。

    陈玄梧也点头道:“我在许多小记中,也看到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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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字眼,没想到这莳花阁中,还有这般的等级之分。”

    “至于那书寓其实便是风月女子中有清白身子的姑娘,往往陪客人吟诗作对,弹琴饮茶,并不行其它琐事。”

    陆景说到这里,摇头道:“似莳花阁这样的顶尖风月场,其实书寓姑娘的数量,远胜真正的风月女子。”

    二人还在说话,帘帐之外,先头那年轻嬷嬷带着另两位女子前来,又向陆景和陈玄梧请安。

    她又低声叮嘱几句,这才离去了。

    而那两位女子则就此入座,为陆景和陈玄梧泡茶。

    陈玄梧脸颊染红。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位身穿银黄色罗裙,身段婀娜的女子。

    这女子年龄约莫已经二十二三岁了,但眉宇间却天生带看许多风情,眼神如水,一看便十分温柔。

    “公子可唤我烟柔。”那女子为陈玄梧倒茶时,轻声开口,声音柔和,自有一股妩媚。

    陈玄悟神色局促,只是点了点头,便不敢再去看这位名为烟柔的女子。

    陆景身旁,则是一位少女。

    那少女看似清瘦,身段却也不俗,头长发披肩,唇绛抿,嫣如丹果,一身白衣,宽大的衣摆之上,还绣着些莲花。

    她小声低语,和陆景说话,眼中竟然也带着些如陈玄梧般的局促:“公子,我名唤镜拾,如果少爷嫌这名字叫起来拗口,也可叫我镜儿。”

    陆景倒是比陈玄梧自如许多,只是朝身旁这镜拾微微颌首。

    在之后,这雅间中便是沉默。

    过了三五息之后,反倒是陈玄梧身旁的烟柔突然抿嘴一笑。

    她许是看出了陆景和陈玄梧是第一次来莳花阁,却并不点破,只是温柔笑着对陆景身旁的镜拾道:“镜拾,嬷嬷与我说,二位公子是来饮茶听曲的,你还不赶紧问问身旁的公子,他要听什么曲子?”

    镜拾连忙起身,窈窕身姿微动间,已然坐在了那七弦琴前。

    又轻声询问陆景。

    陆景随意道:“你什么弹的好些?”

    镜拾低头想了想,抬头想要说话,又突然有些犹豫起来。

    陆景面色从容,又道:“镜抬姑娘可是有什么顾虑?”

    那镜拾听到陆景发问,连忙回答道:“公子可曾听过这几日传遍太玄京的那阙十年生死两茫茫?”

    陆景微微一愣,旋即点头。

    那镜拾却迟疑道:“这阙词已被莳花阁中的花魁谱曲,花魁谱写的曲子极好,这词也是一阙凡间无,天上有的仙词,只是词句太悲戚了些,不知公子“

    陆景看了眼陈玄梧,陈玄梧此时却正低着头,和那烟柔轻声说话,似乎并不在意唱些什么曲子。

    于是陆景朝镜拾点头:“无妨。”

    玉琴声起。

    镜拾弹奏、低唱,忧伤与悲凉也从那词句中透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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