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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却又看向陆景
“陆公子”
陆景有些意外,眼前这位面覆轻纱的女子似乎认识陆景。
可他却想不起来何时见过此人。
“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
那女子摇了摇头轻轻弹指,一朵花叶凭空绽放开来。
其上有枝丫落下,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黑色枝丫悬浮在陆景身前。
“我年幼时,曾经靠这一株隐龙木活在京城中数十年,如今我不再需要它了,姐姐相请,这隐龙木便借给公子。”
那人影轻声说着,目光却频频望向不远处的重安王妃。
重安王妃也见到此景,她低下头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陆景既然想要跳入旋涡,甚至成为漩涡,便不再客气。
他探出手,摘下那一枝隐龙枝,这奇特宝物入手,便缓缓引入他的掌心中,消失不见了。
可是陆景脑海中思绪涌动,心念闪烁间他的元神却瞬间垂垂老矣,金光也逐渐暗淡下来。
诸多裂痕,也变得更加清晰了许多。
不光如此,就连陆景身上的气魄,也不在那般清澈,反而多出许多沉重来。
“隐龙效用不凡。”
陆景心中低语,向那光影行礼。
那光影摇头说道:“陆公子只需要谢过王妃便是,不必谢我。”
陆景有些疑惑:“前辈见过我?”
光影并不正面回答,只说道:“我心中还有一件憾事,这几日以来都想请陆公子前来补足,只是一直无暇,等过上些时日,也许我与公子还会再见。”
陆景想了想,便就此告退。
他自然看出了这神秘光影与重安王妃之间,好像还有许多话要说。
再待在这里反而会阻碍她们。
柔水姑娘迎送之下,陆景出了观古松院。
却看到观古松院门口,宁蔷、陆漪、陆琼三人正在等他。
陆琼看到他,脸上带着惊喜的神采:“景弟,你真的见到那獬豸瑞兽了?
府里的人都在说,这未免太神气了些?”
宁蔷和陆漪看到陆景,也颇为高兴。
陆景却发现,宁蔷比起上一次,脸色更加苍白许多,却不知是因为什么。
三人便如此说了回话。
陆琼是个喜欢热闹的,就想要邀请他们前去他院中做客,他好坐一会东道,仔细问一问陆景那獬豸瑞兽,究竟长什么样。
可是陆景还要去书院,也就就此婉拒了。
隐约间,陆景还能感知到陆家深府中,有几道冰寒目光投射而来。
可他却已然不愿再看这腌臜大府一眼。
至于那些冰寒的目光有朝一日,自然会凋零。
宁蔷送陆景出门。
今日林忍冬不在,陆景有些疑惑。
宁蔷道:“忍冬前来玄都,是为了看几处宅邸,林家这几年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原本在玄都置下的宅子对于此时的林家来说,已然有些小。
这些日子以来,置办的其实也都差不多了,过几日林家家主便会亲来,忍冬自然要去准备迎接。”
陆景这才明白过来,便点了点头。
此时的宁蔷却仔细看了陆景一眼,道:“表弟,你这脸色为何这般差?可是这几日不曾好好休息?
陆景只是摇头轻笑,说自己无事。
长宁街距离陆府极近。
陆景从以前每日都走的小门进了书楼,路过修身塔,却又看到那位绫雀姑娘,以及那位每日读书的老人。
他们坐而相聊。
绫雀不知有没有看到陆景,只是侧过身,看着地上的落叶。
陆景脸上带笑,朝着那老人行礼,继续前行。
陆景走远,那老人却皱了皱眉头,对身旁的绫雀说道:“你这心念,反而越发不豁达了,不过一桩婚事,何必至此都遮遮掩掩,不愿意以真面目见他?
而且人家未必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绫雀想了想,只轻声说道:“这桩婚事对二人来说都算不得好,而且又生出了许多琐碎,既如此还是就此不见更好些。”
老人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且今日的陆景身上的气息,好像颇为紊乱,并不如之前那般清澈。”
绫雀这般想着,却又忽然摇头,自言自语:“与我无关。”
————
陆景去书楼,自然是因为不曾忘了自己的课业。
他是书楼二层楼的先生,每日还有许多学生在等着,等他教授草书。
既然领了书院优厚的月俸,每日一个时辰的教书时间,陆景自然不会怠慢。
可他今日在翰墨书院里,遇到关长生。
关长生却紧皱眉头,仔仔细细打量着他,欲言又止。
陆景知道这是隐龙枝再发挥作用,就只是咧嘴朝着关长生笑了笑,示意他无碍。
等到陆景结了课,却看到关长生已然提了一壶酒来。
“这酒是我珍藏的青梅酒,其中我还加了许多东西,在东河国时,我酿的青梅酒一斛值千金。
如今你我既然是同院,便送给你了,可以养一养元神。”
关长生一边说着,一边坐在陆景身旁。
陆景有些好奇询问道:“长生先生,东河国不受大伏、北秦战事波及,又因为田地富饶,盛产珍宝,如今也算兴盛。
以先生的才能,在东河国只怕是鼎鼎大名,又为何要来这太玄京中,当书楼先生?”
关长生并不犹豫,直说道:“东河国中有一太守荒Yin无道,苛责世人,还因为一己之欲毒害了许多无辜女子。
我一怒之下,便提长刀入了太守府,将他斩了。
那太守有个妹妹又是个贵妃,极得国君宠爱,我为万民杀此僚,许多百姓便劝我离开东河国,以免身死,所以我就去了北秦。
没想到北秦的世道更不堪,北秦之民如牲畜,强者如犬马,拉动北秦这一架漆黑马车凶猛向前,沿途的残骨却堆成了山海,令人作呕。”
关长生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去了北秦,差一点被北秦一位大都护练成了戮傀儡,又侥幸逃脱出来,来了大伏。
“没想到大伏兴盛之下,其实也和东河国相差无几,便也就入了书楼,成了一位教书先生。”
关长生说到这里,一捋长须,有些无奈道:“其实说到底,我不过是不愿见书楼之外的满目疮痍罢了,成了翰墨书院的先生,都让我有些愧疚难当。”
陆景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也就只能点点头。
二人说了些话。
关长生执意留下青梅酒,继而离去。
陆景打开酒壶,喝了一口,只觉青梅香气萦绕,与此同时,入喉的酒中有奇异元气迸发出来,落入他大脑神宫中,滋养着他的元神。
只是
“若不是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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