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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宝物出鞘,隐约间有风雨涌动,让这些当做朝堂中的人们有些忘记……
陆景,竟还是化真修为,距离神火境界,尚且还要种下一枚神火种子,养出一株神火来!
而下一念,他们脑海中又显现出另外一人来…….那人同样身穿白衣,少年时佩剑而行,也同样斩获殿前试优胜,
求圣君赐予佩剑白衣之权,端坐太玄京,养出一身仙人相邀的剑气!
那时,太玄三得意中,除去书楼,除去太玄京本身的繁盛,第三处得意,就是那位大伏佩剑白衣。
时至如今,三十五载岁月转瞬逝去,那白衣走出太玄京,成为了举世有名的剑仙,成为了剑中魁首。
三十五年后的今日……太玄京多了一位化真执律者,多了一位三试魁首。
而这时的陆景,腰佩呼风唤雨两把刀剑,一黑一白两件宝物映衬他修长笔直的躯体,此间少年,有如是天上若凡的天人。
那强盛的律法雷霆,已经彻底融入陆景元神中。陆景元神端坐于真宫中,却有雷芒萦绕于其上。与此同时,陆景春雷气血中,粗壮的雷霆蔓延下来,遍及陆景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筋骨,极其强盛的气血伟力,从他身上升腾出来,让他浑然不似一位四境雪山修士。
南禾雨、叶舍鱼、相过河、徐行之……
殿宇中的太子、褚国公、乃至李观龙,都有人发现十七岁的陆景,修为底蕴已经强盛到太玄京少年中,无人能与他比肩。
乃至年岁比他更长者,甚至也只能以高出许多重的修为压制于他。
始终静默看戏的禹涿仙,脸上带着并不掩饰的笑意「如今的陆景,是否称得上化真之首,纵观天下,可有人能在化真境界,胜过陆景?」
褚国公、李观龙并不多言,只是……
陆景如今养出了扶光、东君两道剑气,养出了一身春雷精神、刀意,元神看似裂缝纵横,可实际上却已经有六丈之高。
除此之外,他又融合了律法雷霆……
更与许多化真修士不同的是,今时今日的陆景有呼风唤雨两把三品宝物。
第五境修士,又如何能完全执掌三品宝物?
可是陆景……却可执掌两把!
「而且,不知为何,呼风唤雨这两件宝物,只怕就算落在第六境修士手中,也根本无法发挥出那等强横的伟力,也是一处古怪。」
太子远望陆景。
他并不知陆景兵骨命格之下,刀剑落入他手中,本身就可以发挥更加强悍的力量。
「化真之魁,名副其实。」
李观龙突兀开口,点头道∶「只是,化真不过第五境,陆景这位大伏天骄,少年魁首的道路,依然极为漫长。」
太子随意一笑,眼神去穿越太乾殿门庭,穿越殿前玄台,落在竹中阙中,脸上笑意盎然。
「走错了一步路,前行的道路上,就会陡然生出座座高山,七皇弟,对于你而言,这些无妄的高山,你又将如何跨越?」
竹中阙。
七皇子收回与禹涿仙碰撞的目光,闭起眼眸,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人贵论中,鬼神妖魔皆弱于人,那刑部侍郎郑元问陆景为何如此狂妄。
如今看来,陆景本是桀骜少年臣,不敬鬼神,也不敬仙人,甚至敢持剑斩之。」
七皇子重瞳闪动,若有所思,旋即他重瞳朝天空中看去,也同样穿过许多距离,落在诸泰河码头上。
那里,一艘豪奢商船已经停靠,商船船头上,一位身穿黑色大氅,剑眉星眸的青年已经入京。
那青年刚刚走下商船,踏上地面,就朝着远处的太玄宫行礼。
而商船上,数百位修行强横者再度归于玄都。他们是燃烧的槐叶,又是扎根于大伏土地之下的槐根。
当遍布大伏,遮天蔽日的槐树灼炒燃烧,这些槐叶迸发出来的光芒,必然能够吞噬一切!
七皇子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脑海里思绪纷飞,旋即再度执笔,又在
纸上写下几行字。
「寻机而动,一击而杀陆景,不可让他再逃。若无合适的机会,宁可不动……他已可佩刀剑,着白衣,再非白身,不可……妄动。」
七皇子郑重写下这些文字,又将这纸张放在一旁,继续书写……
那些文字中,有对于槐帮的许多安排,也有与太子相争的许多事,又提及十余位朝官武将,事无巨细。
槐帮的产业早已遍及天下,在七皇子眼中,他们既是耳目,又是喉舌、刀剑。
当有朝一日,天下行法,槐树上的叶子就会纷纷燃烧,成为法家天下的火苗,燃烧一切。
「陆景、陆景……」
七皇子写了诸多信件,这才放下笔来,又望向太玄宫,喃喃自语「你气魄宏大,如今已配白衣,难道也要如上一任白衣一般,登上仙境,夺天上剑仙之剑?」
「可是,还有李观龙拦你。」
……
当陆景独身站在殿前玄台,当始终不曾开口的崇天帝带着些许笑意,声音从太乾殿传来∶「陆景……可着白衣,执律而行!」
崇天帝不过轻飘飘一句话,却传入所有人耳中。冠军大将军之子徐行之,远望着昂首挺立的陆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也许有朝一日,当他彻底抛去心中的邪刀,也许有机会与陆景并肩而行。
南风眠今日多饮了二两酒。南老国公多叹了两声气。
褚野山在莳花阁中愁眉苦脸,对喝的酩酊大醉,甚至不曾前往殿前饮宴的李知云道∶「你看,祸从天上来。
前些日子,李雨师还与我说过,不曾执掌权柄的天骄,终究是上位者手中的棋子。
可是现在……陆景虽无有官身,却有了难以想象的权柄,再想杀他,就不可强行动手了。」
李知云听到李雨师的名字,鼻中喘着粗气,眼中杀气四溢。
褚野山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将他的酒气拍醒了二三分「莫要找死,你不是陆景的对手,你若胆敢向他出手,他就有理由拿你,甚至杀你。」
李知云并不服气,冷声说道∶「我乃是少柱国李观龙之弟,观想百气,修行万云生玄之术,有诸多神通,乃是元神二重的修士,化真想斩神火?他……」
「我与你说了,莫要找死。」
褚野山眼神郑重,对李知云说道∶「陆景就算只是化真修士,可天下化真,他称一句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他杀你,已经不需出第二剑。」
李知云一时语塞,只是低下头来,闷头喝酒,足足喝去几壶酒,他才一摔酒杯,怒声道∶「褚家、李家,难道杀不得一个小小的陆景?」
褚野山沉默几息时间∶「他尚且未曾成势之时,我们在他身上折了两尊神相,其中还有一位实权将军,又有诸多第六境、第五境。」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可许多事,终究要得一个结果来。
陆景与重安王妃交好,曾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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