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拔刀斩蛟龙……你是太玄陆景?(第2/4页)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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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葬所在,远远便看到两道身影,正在那里徘徊。

    一位赤裸着上身的少年蹲在不远处,看着这村落废墟叹气。

    另外一位气度不凡的黑衣少年,却正在扶起他父亲的墓碑,又拂去上面的灰尘,仔细打量着上面的文字。

    旋即又似乎发觉了付云期的到来,微微转身,远远朝这边看来。

    另一位健壮的少年同样如此,当这少年看到付云期,看到付云期额头上的龙角,缓缓站起身来。

    他眼神看似平静,眼中却饱含着杀机。

    付云期转头看了一眼龙宫方向,拖着镣铐急行几步。

    “我虽不知你们是谁,也谢过你们为家父扶碑,只是这里将有妖魔出没,太过危险。

    你们……尽快离去吧。”

    付云期催促二人离去。

    他要落龙于此,不忍见这二位少年受此波及。

    陆景看着他额头上的龙角,又看了一眼他手腕、脚腕上的镣铐,眼中闪过些许诧异。

    隐约间,天上有一缕隐蔽的光芒落下,源头来自斩龙台。

    斩龙台的光芒映照在陆景身上,陆景在看眼前这位满身伤痕的身影,却发现此人与玄微太子、西云妨、北阙沐等等龙属大有区别。

    最起码,少了萦绕于龙躯上的不可一世的气息。

    “这墓中藏着的,是阁下的父亲?”

    陆景随意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陈山骨,又道:“我等二人游历而来,路过这村落,无意间看到了墓碑题字,只觉这笔墨惊艳,行文甚美,所以才叨扰了亡人。”

    墓碑上的笔墨乃是行书,墓碑上并无逝人生平成就,反而只有一行字。

    “愿父纵舟,酣睡于十里荷花中,香气拍人,清梦甚惬。”

    “不远处,应当有一处流水才是,如今却已干涸了。”

    陆景读着墓碑上的文字,语气中倒有几分可惜。

    碑上的文字那是付云期所题,自然极为熟悉。

    陆景称赞碑上行文,笔墨,便是在称赞他。

    可付云期却仍然显得有些急迫,他频繁向着龙宫方向望去,又催促陆景和陈山骨:“行文、笔墨岂能如性命般贵重?

    你们莫要再看了,快些走吧。”

    付云期催促陆景、陈山骨。

    而极远处的一座身上,背负长剑的青衣女子尺素姑娘,则有些无奈的看着二人。

    哪怕隔着遥远的距离,尺素依然能够感知到付云期身上浓郁的死气,也能够感觉到厚重的真龙气息。

    “这是一条受刑的龙,他手上戴着镣铐……”

    “这陆景和陈山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般作死,哪怕我愿意保他们,也有心无力啊。”

    看得出来,这与陆景和陈山骨萍水相逢的尺素姑娘长了一颗善心。

    陆景和陈山骨二人结伴,想要前去原夏河龙宫。

    尺素劝不住二人,原本已经驾驭剑光离开,走出十余里,却又想起姐姐教她的许多事,心中实在不忍陆景、陈山骨就此死在龙口中,也就折返回来,远远跟在二人身后,想着若是遇上事了,也可相助一番。

    等到这两位少年遭了磨难,知晓了恐惧为何物,自然也就不会在那般冒失。

    “这两人便一点不曾看出异常?这条龙催促他们离去,他们还在犹豫什么?”

    尺素无奈的拍了拍额头。

    而陆景也并不打算久留,只是朝着付云期轻轻颔首。

    陈山骨也看出付云期的不同了,只是沉默后在远处。

    陆景刚刚转身……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轰隆隆!

    就如同滔天的浪潮拍案,一处河道炸开浪花,流水滔天,继而化作了两扇贝壳的模样。

    流水贝壳笼罩了河道!

    付云期眼神一怔,缓缓转过头去……

    “献珠?”

    只见那处河道上空,似乎有星霜落下,流水有若贝壳,闪着一重重不同的光彩。

    “公子,快些走吧。”

    星霜之下,身着华衣的女子缓缓升空。

    付云期受了重伤,隔着十余里距离,根本无法看得真切,只能看一个朦胧。

    可那声音却直入他的耳畔。

    “太冲海来人,公子绝无活路,我原想着虚与委蛇,以我宝珠为药,趁机与公子一同离去。

    只是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已来不及了。”

    “公子,你从臭气熏天的水缸中将我救起,我本想着每日为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只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将是奢望了。”

    “不过公子已离了龙宫,终究有一线生机,我来锁住龙宫。

    公子……服了我的宝珠,得了生机,还请公子莫要忘了献珠。”

    那女子就站在辉光与流水间,一道神念流转而来,又有一道华光从献珠身上飞出,化为了流光。

    流光皎洁,蕴含着浓浓的生机,又有汹涌元气萦绕。

    看得出来,那华光中的宝珠,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

    付云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宝珠飞来。

    陆景与陈山骨也望着那滚动的流水。

    流水冲刷下,当山岳上的泥土被冲去,一座龙宫显露踪迹。

    献珠流下眼泪,远远朝着付云期摆手。

    “公子,后会无期。”

    她轻声低语,旋即转身,身上也变得死气盎然,一头青丝瞬间变得花白。

    “献珠……”

    付云期除去头上白发之外,就如同一位儒雅的书生,当他看到献珠已然变得苍老无比,化作流光的宝珠朝他而来。

    一时之间,付云期张了张嘴,眼中闪过些愧疚了。

    他是在为怀疑献珠而愧疚。

    “这凡间本就艰难,父亲与我相伴三十载,终究离我而去。

    现在献珠你也要走了,我独身活着,端坐在龙宫中看着生灵浮浮沉沉,看着原夏河中以及路边的枯骨,又有什么意思呢?”

    付云期这般想着,可紧接着他又想起围绕龙宫而构筑而出的龙蟠阵。

    “若无龙蟠阵,这村落中的人们不至尽数化作血雾,旱灾之下尚且有活命的机会。”

    “为一己所求,冷视凡间众生,甚至夺去他们活命的机会……

    可若人间无人、无众生,太冲海大太子、大龙将,你们又岂能安然活着?”

    付云期眼神中死寂一片,他咧嘴而笑。

    这条真龙竟站在凡俗生灵的立场上,耻笑可以翻云覆雨的太冲海大太子。

    直至此时,那流光已然飞出了数里之地。

    付云期望着献珠张开修长的双臂,驾驭流水锁住龙宫,只觉撕心裂肺。

    年轻的陈山骨已修成武道大阳,气血融于双眸,双耳,也可看到天上女子的悲泣,亦可看到眼前这戴着镣铐、满身伤痕的龙的哀痛。

    “龙……也有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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