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黑雾(第2/3页)明克街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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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大半若是有的选,也喜欢一个人待着静静。

    比如多愁善感,内心充满惆怅,容易对人和事物产生共鸣,内心中一直有着一种倾诉欲,想记录和留下来。

    但大部分三十岁左右一事无成的人,无论男女,都会误以为自己是个天生的作家。

    越是追求高调,越是追求特殊,越是认为自己该高调与特殊的人,他们反而越是普通。

    所以,他们的思维,反而很容易代入。

    当他们突破了人性囚笼开始杀人获取快乐时,他们已经从人转变成了野兽,野兽哪里有多少是真的聪明的?”

    卡伦一口气解释了很多,说完后,喝了一大口茶。

    狄斯闻言,若有所思,道:“很新颖的理论。”

    “所以,我以前看的电影和小说,里面很厉害的坏人,都是骗我的?”玛丽婶婶问道。

    “任何事情都是有特例的,婶婶,不过文艺作品为了突显戏剧性和冲突性,普遍会把坏人进行那样的描述。”卡伦拿起茶壶,半起身,先给爷爷添茶,继续道:

    “真正的智者,会懂得克制杀戮。”

    玛丽婶婶拍了拍胸脯,道:“是的,是的,肯定是好人里聪明的人最多。”

    家里的电话铃响了,玛丽婶婶走过去接了电话: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嗯。”

    挂下电话,

    玛丽婶婶脸上洋溢着笑意,

    但看见自己公公还坐在那里,她开始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笑意,可这发自内心的喜悦是很难完全控制住的,导致玛丽婶婶的表情有些僵硬。

    “父亲,梅森刚刚又从医院来了电话,那位被送去抢救的伤者抢救无效死亡了,他的家属已经同意了由我们来承办丧事。

    梅森他们会在傍晚时把遗体给拉回来。”

    “这么晚?”狄斯问道。

    “因为还在等另一个死者的家属过来,是一个脑袋被削去半截的,医院那边联系他妻子时,他妻子依旧坚定地认为自己的丈夫这会儿在维恩出公差。

    梅森想要在医院里再等等她,顺便把这一单也敲定下来。”

    人刚离世时,其实身边亲人的脑子一般是有些“麻木”的,仿佛一下子就成了“提线木偶”失去了思考能力;

    再者还有一种让死者早点完成一个体面的丧事好入土为安的思维惯性在,所以基本上在这个时候哪家丧仪社能抢先一步接触上,很大可能就能接下这一单。

    狄斯点了点头,道:“好,你做准备吧。”

    “好的,父亲。”

    玛丽婶婶去了地下室开始做迎接客人的准备。

    卡伦见狄斯还坐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下,没敢离开。

    “你不害怕么?”狄斯开口问道,“看到那种场景。”

    “不是很害怕。”卡伦回答道,“这阵子,有点习惯了。”

    “你好像,还有话要说?”

    “没有了,爷爷,我和您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哦。”

    狄斯站起身,

    “我回书房了。”

    “好的,爷爷。”

    卡伦站起身,看着狄斯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后,才重新坐回了沙发。

    其实,他先前真想问狄斯关于异魔的事,顺便再把那辆出租车上一对男女的事也一起问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时候;

    有些窗户纸,哪怕薄得几乎透亮,但它依旧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卡伦很担心自己开门见山地问了之后,

    爷爷很耐心地给自己讲解“异魔”的概念,

    向自己细心地介绍这个世界不为普通人所知的另一面,

    再帮自己分析那一对男女隶属于什么组织,承担什么责任,拥有哪些权利;

    而等到讲解结束之后,

    爷爷一边发出叹息一边站起身:

    “既然话已经说开,我就不再自欺欺人了,异魔,受死。”

    在人心拿捏这方面,卡伦是专业的,他不想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去把狄斯要杀自己的挡板给亲自拆除,这可比上次自己去地下室找莫桑先生“谈心”要危险太多太多;

    作死和找死的区别,卡伦还是分得清的。

    “喵……”

    卡伦低下头,发现普洱不晓得什么时候匍匐在沙发边。

    这几天,普洱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是生病了。

    卡伦伸手,将普洱抱起来。

    普洱没反抗,也不再有以前那种傲娇的姿态,反而有种逆来顺受的颓废感。

    在卡伦的印象里,这只猫的神情,一直很丰富。

    “呜呜……”

    客厅门口角落位置,大金毛把下巴贴在地砖上,露出艳羡的神色。

    霍芬先生还没出院,它依旧住在茵默莱斯家,但家里的大人和孩子似乎对宠物并没有太大热情,谈不上讨厌,但也懒得去撸它。

    也就卡伦,每天会抽出点时间带它在附近溜溜弯逛逛。

    卡伦向大金毛招了招手,大金毛马上站起身,伸着舌头很开心地凑了过来,主动将脑袋放在卡伦手掌下面。

    猫在膝盖上放着,狗在旁边靠着,面前茶几上红茶余香袅袅,所处的位置,又是自家的独栋大别墅。

    卡伦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自己虽然没有能力去改变客观存在的现实,但现实仁慈,至少允许了自己可以选择一个舒服的睡姿。

    能力……

    卡伦忽然坐起身,

    原本躺在卡伦膝盖上的普洱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失去了被摸狗头待遇的金毛也凑到了跟前,重新把脑袋凑到手掌下面去,顶了顶。

    杰夫的梦,

    莫桑先生的哭泣,

    自己是否也有能力,让那位舞台下面的被害者,也起一些反应?

    如果他能说些什么,那么凶手,是否就能直接被确定了?

    社会对法医行业一直流传着一个评价,那就是他们能够让被害人“说话”。

    而如果被害人真的能实际意义上说话,

    那绝对是这世上所有凶手的噩梦!

    可是……

    卡伦再次看向自己左手手掌,他已经忘记了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特意去看这道疤痕了。

    先不提这个“能力”自己还没弄明白,就算自己真的有且掌握了这个能力,用这个能力去帮警察破案抓凶手么?

    “警局、报告、意外、不是异魔……”

    疯了吧,呵呵。

    “卡伦。”

    “婶婶?”

    玛丽婶婶从地下室里又上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递给了卡伦,目光则一直看着楼梯口。

    “这是?”

    卡伦接过盒子,打开,发现是一块手表,牌子是“门罗”,这不算是奢侈品,但价格也不算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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