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凶手!(第2/3页)明克街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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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斯夫人看向玛丽婶婶,不是应该你在安慰我么?

    玛丽婶婶有些哽咽道:

    “我为老达西心疼,他真的是……太惨了。”

    修斯夫人抬起头,看向站在那里的卡伦,强颜笑意,道:“卡伦,我和你婶婶打算晚上去吃烤肉,你和我们一起去吧,那可是很著名的一家烤肉馆。”

    “我就不去了吧。”卡伦推辞。

    玛丽婶婶抬起头,此时的婶婶眼眶有些泛红,道:“去,我今晚想喝酒,家里就你一个成年的男人适合陪着我们。”

    卡伦建议道:“我可以喊叔叔。”

    玛丽婶婶近乎情绪失控地咆哮道:“我才不会给他把喝醉的我们两个一起抱上床的机会!”

    “好吧,我去。”

    “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先下去把那几位客人收个尾。”

    “好的,玛丽。”

    玛丽婶婶站起身,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向地下室走去,等走下坡道后,还听到下面传来一声大喊:

    “***,可怜的老达西!!!”

    沙发上的修斯夫人长舒一口气,甚至还对着卡伦眨了眨眼,道:

    “要辛苦玛丽了,对了,卡伦,我送你的那块表呢,你怎么没戴?不喜欢么?”

    修斯夫人发现卡伦手腕上是空的。

    “夫人送我的那块表我很喜欢,但我还没养成戴表的习惯,早上起床时就忘了,或许以后就会习惯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嫌弃我送你的那块门罗呢。”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收到的除家人以外最贵重的礼物。”

    这时,电话响起。

    卡伦走过去,接了电话。

    “喂,是茵默莱斯家么,我找卡伦。”电话那头传来了杜克警长的声音。

    “你好杜克警长,我是卡伦。”

    “皇冠舞厅舞台下那具尸体的身份我们查到了,名字叫科尔,是隔壁市的人,三个月前来到罗佳找工作。这是隔壁市警局给我们反馈来的消息。

    我已经让手下警员去他曾活动过的街区探访了,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具体的消息,比如他是在哪里工作的,身边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

    “如果登上报纸的话,应该会更好找一些。”卡伦说道。

    “我提交过申请,但被否决了,给我的理由是死者的死状会引起社会恐慌,还会引起贝瑞教的抗议。

    我真想用我的皮靴狠狠地把那帮政客的屁股踢出第二个窟窿!

    他们无非是在忙着选举,所以迫切地想把事情压下来么,如果我们能在第一时间登报,把死者的照片公布出来,可能都不用隔壁市警局的帮助,我们现在就已经找到他在本市的关系网了。

    现在,我只能祈祷能够再快一点。

    我这边已经把老达西的关系网给罗列清楚了,就等着那个叫科尔的倒霉蛋,你说的,两个关系网重叠的话,就能锁定凶手的范围了,是吧?”

    “是的。”

    “我还是想再问你一句,卡伦,凶手真的就这么蠢么,专门找身边人下手,这岂不是很快就会被发现?”

    “我的感觉和经验告诉我,是这样子的。而且现实是,你们现在还没发现他。”

    “呵呵,你的意思是是因为我们警方太愚蠢了所以才反衬出凶手的聪明?”

    “我没这么说。”

    “唉……”杜克警长那里叹了口气,电话那头传来了火柴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在点烟斗,“你说过的,那家伙很快会再杀下一个人去完成他那狗屎一样的艺术创作,我希望能在他杀下一个人前,把他找出来,抓住。”

    “我也希望如此。”

    “好了,我先挂了,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预感,你的判断是对的。”

    “谢谢。”

    挂断了电话,卡伦对修斯夫人笑了笑,指了指地下室方向:

    “夫人,我先下去帮婶婶的忙。”

    “好的。”

    卡伦来到地下的工作室,工作室里躺着三具遗体,两个皇冠舞厅的死者其中一个是西莫尔先生,另一个则是医院送来的死者。

    三具尸体都被打理得很好,看起来很自然,宛若熟睡。

    玛丽婶婶此时坐在圆凳上,翘着腿,手里夹着烟,在那里很生气也很用力地抽着。

    只不过这个姿势一不小心让裙边被夹在了两腿之间,导致几乎一整条大腿到根部位置全部露了出来。

    卡伦闭上眼,

    咳了一声。

    随即,睁开眼,玛丽婶婶已经换了坐姿,收拾着裙摆。

    “卡伦,你早就知道老达西已经变成了几十块是不是?”

    “是的。”卡伦承认了。

    “你知道几十块的人再拼成一块得多难么?我得在一个浴缸一样的大盆里,一块一块地翻找一块一块地凑,再一块一块地缝合。

    我宁愿去玩伦特的拼图,我也不想去做这个!”

    “我知道很难,婶婶,但只有你能做到。”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道这个活儿事先去谈的话,得多少钱么?我刚刚已经答应了她,这一单按福利单的价格去算!

    该死,该死,该死!

    玛丽婶婶揪住自己的头发,

    按照以往价格,这种修复的起步价就得上万卢币!”

    随即玛丽婶婶还补了句:

    “还是殓妆师自己的难度绩效!”

    “婶婶辛苦了,不过我觉得这笔账单,到时候可以算到收购修斯火葬社的报价里去。”

    听到这话,玛丽婶婶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

    “不对,我刚刚问你的是,你明明早就知道,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

    “是爷爷这样吩咐的。”

    “爷爷?”

    “我问爷爷是否需要提前告知婶婶,这个单子的难度,爷爷说不需要,说婶婶你是他这辈子所见到的,最优秀的殓妆师。”

    “爷爷,真的这么说?”

    “是的。”

    玛丽婶婶脸上的神情终于恢复如初了,不过,她马上眼睛一瞥,握紧了拳头,道:

    “收购不收购的事等以后再说,今晚,我得多点几瓶好酒,让她也心痛心痛。”

    “不是说吃烤肉么?”卡伦问道。

    “是的,没错,但,是在一家酿酒庄园里吃烤肉。”

    “不过,我不会喝酒。”

    “你可以喝葡萄汁,我也不敢让你喝醉了回来,然后,负责把喝醉了的我们送回家。

    另外,

    今天你爷爷不在家,大概明天才会回来,这才是真正的好机会啊。”

    下午四点半,

    卡伦与玛丽婶婶一起坐上了修斯夫人的车,车向罗佳市东区开去。

    因为要向东,所以修斯夫人在明克街拐了个弯,接下来,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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