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助(第1/2页)娇娘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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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

    “你们想干什么?”半芹喊道,虽然神情惊恐但还是牢牢的堵住门。

    “干什么?治病啊!”男人哼声喊道,恶狠狠的看着她,“你不是说非不死之人不治吗?现在这人快死了,你们还不快治?要草菅人命吗?”

    他的话音才落,便有人笑出声。

    “既然这人快死了,那就快去告官吧。”一个男声说道。

    这里属于同江大族张家的祖宅之地,四周基本上没有他人闲居,唯一空着的几件房子因为地势潮湿久不住人,所以这边热闹起来时并不会引来人围观,再加上这张家正举行丧事,闲杂人等更不会靠近,怎么突然冒出人来围观,还说出嘲讽的话?

    “是哪个不长眼….”两个男人凶恼的转身寻声看去。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河边走过三人一骑,马上是个年轻人,穿着长袖夏袍,带着竹笠,看上去风尘仆仆似是赶路而来,此时勒马看过来。

    “大胆竟然敢我家郎君不敬!”听见这两个男人喊话,年轻郎君身旁跟随的两个青衣立刻竖眉喝道。

    郎君?再看这年轻人的穿着打扮,非是平民百姓,两个男人面色便有些畏惧。

    “这位郎君不知道原委,不要乱说话。”其中一个说道。

    “我一直看着呐。”年轻郎君说道,一面伸手掀了竹笠,“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竟然有这样讹人,小六,你拿我的帖子,去问问这同江的县丞秦大人,他可管的?”

    听到这郎君说一直看着,那两个男人便有些忐忑,待听到这郎君说出县丞便慌了,再看这少年郎君所行的方向,正是那办丧事的张家,这张家交往的亲朋好友皆是权贵之流,看来这位郎君的身份也非一般人。

    “好,这位郎君既然要找县丞,我们就先去报官!”其中一个反应快速,似乎急怒喊道,喊吧转身大步就跑。

    “你等着!”另一位男子反应慢些,但也立刻丢下一句狠话跟着跑了。

    转眼间,门前就剩下那位躺在地上的妇人。

    半芹回过神,看着那妇人有些不安。

    “娘子,有个妇人”她一咬牙转身冲内喊道,正要描述这妇人具体的伤情,那位郎君又笑了。

    “小六,出了人命了,你们快抬着去见官,让仵作”他朗声说道。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地上躺着的妇人一个咕噜爬起来就跑,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一物也没顾上捡起,眨眼间就没了影。

    年轻郎君以及两个随从都哈哈大笑起来,半芹则惊愕一刻,旋即也笑了,不由走出几步好奇的看那地上的东西。

    “那是铁板,那妇人口中吐出的想必是鸡血。”年轻郎君说道。

    半芹看那年轻郎君,忙低头施礼。

    “多谢郎君相助。”她说道。

    “无须多礼,这是我姑母家门前,容不得这些破皮破落户撒野,平白污的脸面。”年轻郎君说道,说完不再看半芹,催马便走。

    “半芹。”

    屋内传来程娇娘的唤声。

    半芹忙回头,不待转身,下一句话也传了出来。

    “问他姓名,恩情来日相报。”

    半芹立刻不再转身,而是冲那已经催马走的郎君追过去。

    程娇娘的声音大约是第一次这么大,大到那位郎君都听到了,他笑着看着追过来的半芹。

    “举手之劳,人人皆能,算不得什么恩情。”他笑道,说罢再不停留催马向前而去。

    随从们小跑跟上,半芹赶了几步,看着这郎君到了张家门前进去了。

    半芹记挂娘子忙回转。

    程娇娘依旧坐在屏风后,神情木木,还有些微喘。

    “娘子!”半芹惊吓不已,跪坐下来。

    程娇娘看着她,眼神表达我没事,半芹心中稍定,娘子没有又变成痴傻儿。

    过了一刻,程娇娘才缓缓开口。

    “方才,喊出那一句话,累。”她说道。

    这是解释自己方才怎么了,半芹又是高兴又是伤心。

    “娘子受惊了。”她低头拭泪说道。

    “不惊。”程娇娘说道,“情理之中。”

    有恶人上门怎么还情理之中呢?半芹不解。

    程娇娘却没有再说话,她原本想解释,但实在是说话艰难,干脆就不说了。

    半芹很快也丢开不想了,娘子不怕就放心了。

    “那郎君进了张家大门,又称呼这是他姑母家,年纪十七八岁。”她说道。

    程娇娘略一点头,只不过这点头外人不仔细是看不出来。

    “张老夫人的年纪不会有如此年轻的侄子,应该是少夫人韩氏的娘家侄子。”她说道,看着半芹,“这世上举手之劳的事很多,但却非人人愿为,半芹,我记性不好,你帮我记下。”

    半芹应声是,跪行到一旁的矮几前,桌上有简单的笔墨纸砚,她提笔在一个绢本上认真的写下几个字。

    “娘子,我们现在就走吗?”她想到什么又问道。

    “不急。”程娇娘说道。

    既然娘子说不急,半芹就不急,她转过头接着艰难的写字。

    与此同时,在城中东市一间宅院内,两个大汉并那个妇人都低头跪在地上。

    “倒也怪不得你们。”屋中藤塌上,坐着的一个青袍男人面色沉沉说道。

    此言一出,屋门前跪着的三人都松口气,叩头道谢。

    “父亲。”有一男子急匆匆进来,“那位郎君是肃州韩氏,今日奔丧而来,与这程家娘子往日并无关系。”

    听他如此说,那青袍男人点点头,也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有张家或者韩家做后台便好。

    “倒是我贸然了,张家韩氏丧礼,必然来往人多,我不该此时急进。”他说道,“既然如此,便徐徐图之吧。”

    那三人应声是,退了出去。

    “父亲,那程家娘子果然是医术高超么?如此其必有师门啊,我们逼问她药方的话,那”男子带着几分不安说道。

    “她绝非医术高超,从治好的几例来看,症状没有丝毫相同之处,但却都是抬进去没多久就好了,连后续汤药都不曾开,这不合常医理,所以定然是手有方技,能起死回生之效。”青袍男人说道,神情灼灼。

    男子听了思索点头。

    “如果我们曹家堂得到这等方技实乃大幸。”他说道,神情激动,似乎方技已经到手。

    “那家中只有这主仆二人?”青袍男人再次问道。

    男子点头。

    “只有这主仆二人,只是见到那程娘子的病人当时都昏迷不知人事,而允许进去的都被留在院中,那程娘子也几乎不开口说话,所以倒不知道这程娘子相貌年纪,看影子是个二三十左右的妇人。”他说道。

    “无妨,再过几日,我们就可以亲自见见了。”青袍男人说道,带着几分笑意。

    男子脱了木屐穿着布袜迈进屋内坐在席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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