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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郎亲赴江州,不日回转,身旁多了一个妙龄俏丫头,惊呆了家里的人。
在于父亲母亲相谈后,这个被大家纷纷猜测来历的丫头,成了周六郎的近身伺候丫头。
这个位置家里的丫头经过最少三年打磨调教才有机会得到的。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竟然如此被公子看重,一时间成为家里的焦点。
说什么是周老夫人在世时买的,赠与程家的傻子,如今傻子归家了,她便自然要回周家来,这么简单?谁信才是傻子呢。
半芹被说的又是害羞又是不安,她并非是个伶牙俐齿的,又从小长在道观,跟家里这些丫头们打交道,心里总是有些发怵的,不过还好,看在周六郎的面子上,人人对她和善。
可是她还是不会应对大家的打趣玩笑,如果娘子在的话,会怎么说呢?
闪过娘子二字,半芹的心忽悠的沉下去,就好像挂着一块铁秤砣,坠啊坠啊的。
娘子…
还好吗?
自己扔下她就这样走了,她会不会难过?或者,已经忘了世上有半芹这个人了吧。
此时回想起来,当初她怎么就迷了心窍一般,想都没想的,就……
“喂,你可来了。”
头顶上突然有人喊道。
半芹凝神看去,见二楼的窗户边,少年皱眉斜倚看过来,脸上带着不耐烦。
“怎么这慢!”他说道,态度嚣张又霸道。
半芹只觉得欢喜从心底散开。那块秤砣瞬时不见了。
“是。”她应声,忙迈进酒楼里,在店小二的引路下穿过喧嚣的大堂,来到二楼的雅间。
刚上楼梯,迎面有几个女子走过来。多数都带着五彩纱帷帽,有两人手里还各自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女童。
半芹侧身避让,忽地其中一个女童呀了声。
“姐姐?”她喊道,“你是那位姐姐!”
伴着她的喊声,大家都停下脚有些不解,半芹也下意识的抬头看去,见那女童冲自己扬起惊喜的笑脸。
“呀,呀。”女童看清她的样子更为高兴,举起小手,“你是那个会呼风唤雨的娘子的丫头!”
半芹看着她。恍然。
雨中,破庙,依着老者馋红豆糕的小童。
只是此时,女童身边没有老者,她的身边也没了娘子。
一时间半芹有些怅然。
“是你呀。”她说道。忍不住露出笑脸。“小妹妹,你也来京城了啊。”
女童高兴的点头,忙忙的摇着拉着自己的女子的手。
“姐姐,这个姐姐是我和爷爷,在路上遇到的呢,可厉害了,会下雨,还会做好吃的。”她童声童气的说道。
在场的女子们知道这女童是一路从南到北而来的,这种路遇又再见的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于是看了半芹一眼,不甚在意。
拉着女童的女子对半芹略一点头,算是打招呼。
半芹忙还礼。
“姐姐,你叫什么啊,你住在哪里啊,我叫丹娘,我住在….”女童很是激动的说道。
话没说完,被女子轻轻的拉了下,女童的话被截断了。
而那边丫头也催促。
“半芹,快点,公子等着呢。”她说道。
两厢都合意,半芹与这些女子们再次施礼,在女童依依不舍中各自迈步了。
就如在路上,遇到了相识一笑,最终还是要各奔东西。
“我们丹娘也有旧相识了。”
同行的女子们打趣小女童。
女童有些得意,来到京城离开从小生活的环境,对于她这个孩子来说,真的是有些寂寞孤独,尤其是爷爷还病了…….
爷爷!
想到爷爷,女童有些急切。
“快回家,快回家,我要告诉爷爷去。”她高兴的说道。
听她提到爷爷,几个女子面上都浮现几分忧伤,抚了抚女童的头,下楼上车。
马车穿行过街道,拐进一个僻静的巷子,停在一间看似普通的民宅前。
房屋普通,迎接出来的人不少,气势也不小。
女童挣脱仆妇的手。
“我去找爷爷。”她喊道,向一个院子跑去。
仆妇忙追着。
女童人小身轻甩开仆妇进了一个院子,迎面与一人撞上,那人眼明手快抓住她,才免得跌倒。
饶是如此,也让女童捂着鼻头眼中泛泪。
“恕罪恕罪,老夫没看到小娘子。”颤巍巍的白发老翁忙哄劝说道。
跟在老翁身旁的男子神情肃穆。
“丹娘,无礼。”他沉声喝道。
陈家家教严格,不论男女皆是四岁启蒙,如今才满五岁的丹娘已经知晓进退礼仪了,见父亲不悦,丹娘忙有模有样的冲老翁施礼。
“是丹娘失礼。”她诺诺说道。
老翁含笑抚须点头。
陈绍面色稍缓。
“父亲,我想去看看爷爷。”丹娘察言观色忙说道。
“莫要去,爷爷才吃了药,不要去吵醒他。”陈绍说道,看着跟过来的忐忑的仆妇摆摆手,“带娘子下去。”
仆妇们忙上前拉住女童,连哄带劝的抱走了。
陈绍轻轻吐口气。
老翁看着他,思付一刻,伸手。
身后跟着的小厮立刻拿过医箱,老翁从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陈绍。
“这个你用得着。”他说道。
陈绍面色浮现惊喜,下意识的握住老翁的手。
“李太医,此药是为我父亲….”他颤声问道。
老翁摇头。
“是让你用的。”他说道,将瓷瓶拍在陈绍手中,压低声音。“陈大人忧心过重,要保重啊,此药可以调理精气,缓解大人不食不睡的耗费。”
说罢又拍了拍陈绍的胳膊。
“大人,要稳住。”他说道。
面对病人家属。一个太医说的不是要保重节哀,而是要稳住,听起来有些怪异,但陈绍却一个机灵醒过神。
父亲的病最初的起因是突然摔了一跤,年老人摔跤只怕伤筋断骨,但幸运的是老父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几个大夫瞧了都说养一养就好了。
却没想到,这一养不仅没好,反而更重了。
先是起不了身子,紧接着就腿脚失去知觉。很快大小便不能自主,到如今半日昏迷。
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到瘫在床无知无觉命不久矣,不过是短短半个月的功夫,这太快了!太突然了!
医生走马似的换,却连个统一病因都说不上来。到最后。陈绍也不敢轻易请大夫了。
因为,父亲病重的消息传开,朝里有关他丁忧的事已经议论开了,据说已经有人上书皇帝准备推荐接替他的人了。
才回到京城,还没开始大展宏图,就要再次离开,如果这次离开,三年,三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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