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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是靖安侯君,皇室和帝家渊源纠葛颇深,嘉宁帝对靖安侯君帝梓元一直态度不明,是以宋瑜这话也问得颇为迂回。
果不其然,宋瑜瞧见温朔眉头一皱。
“将军不用担心,邺城有靖安侯君在,出不了事。”
见温朔不愿多言,宋瑜也是个聪明人,只问:“那殿下何时回来,三日后的攻城战……”
满西北皆知,自施元朗亡于军献城后,太子对亲手夺回军献便有着常人难以撼动的执着。
“将军不必担心,殿下有言,三日后统御三军进攻军献的统帅必定归来。”
宋瑜得到了温朔的保证,满意地走出营帐回城布兵。
大帐内温朔面上的神色却不如面对宋瑜时的淡定自如。他望向帐中沙盘上邺城的方向,心底的疑惑和担忧一日比一日更甚。
殿下每一道旨意都剑指军献城,却唯独没有派兵支援邺城的打算。如今邺城不过五万残兵,如何抵挡鲜于焕十二万虎狼之师?
就连温朔也不知道,在太子戍守邺城、帝梓元昏迷不醒下,谁会是那个三日后统御三军夺回军献城的统帅。
青南城。
城主府内,长青送走了问诊的大夫,在书房外走来走去愁眉不展。他素来心性坚定,若不是发生的事太多,也不至于如此焦急。
邺城被鲜于焕十二万大军包围,温朔拿着太子的虎符带走了帝家八万大军却没有支援邺城,反而直奔山南。对长青而言保住有苑书戍守的邺城绝对比夺回军献城更重要,可帝梓元自邺城回来后一直昏睡,他只是帝梓元的侍卫,根本无法左右大局。
说来也奇怪,请来的大夫都言帝梓元伤情已好转,就算不能运功,也不至于一直昏睡不醒。
回廊上,吉利端着药盅走过来。他受太子令留在帝梓元身边,平日里和长青井水不犯河水。
这一次,长青却把他拦在的书房外。
“吉利公公,太子殿下究竟有何打算?”长青性子木讷,不善和宫廷中人打交道,倒也问得直接。
吉利眉毛一挑,推开长青的手,“殿下的用意,岂是我等可以窥探。”不同的人教出不同的性子,吉利教训长青教训得一板一眼。
长青被这话堵得不行,却也没堕了帝梓元平日里的□□,他看向吉利,“吉利公公,你守在我们侯君身边做什么,如今邺城情势危急,怎么看都是太子殿下更需要你保护。”
吉利被抓住了痛脚,他眯着眼朝长青看去:“长青,你不要忘了那七位准宗师的存在,就凭你一人能挡住他们?殿下让我留下侯君身边自然有他的道理。”
长青面色一变,虎啸山上的大战历历在目,他神情凝重,任由吉利推开他走进了帝梓元的书房。
房内,吉利为帝梓元服下汤药,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整个西北风雨欲来,第二日,在帝梓元书房外守候了一日的长青又拦住了吉利,这一回大有不问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的劲头。
“吉利,殿下和苑书还在邺城,他们五万残兵如何对抗十二万大军,殿下到底有什么打算?”
“都说了殿下自有主张,你一个侍卫关心这么多干什么!”吉利皱着眉,不耐烦摆手,就要躲开长青往书房里去。
“长青不能问……”
吱呀声响,清冷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沉寂了数日的书房被人从里头打开。
两人愣愣地回转头去。
“那本侯呢?”
帝梓元一身青衣,眼深如墨,看着吉利如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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