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打群架(第1/2页)仙人消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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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网址:奇怪的是,他好像认得这个女人,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姑娘比着手势,因为有树遮挡,李兆眯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朝着一个方向拼命指去。

    那里?

    李兆回头,见大水从远处冲来,排天的浊浪跑出了万马千军的气势。

    「发大水了,快跑啊!」

    小伙伴们尖叫着往岸边跑。可是李家兄弟站在河中心,这里的水没过肚脐,往回走太慢了!

    没等他们走到岸边,狂暴的潮水就把他们卷走了。

    上下左右全是水,直往李兆口鼻里灌,还有草根、泥砂和断枝。他偶尔被顶出水面,能听见岸上人们的惊呼。

    他死命扑腾,手里突然抓住一截树根。

    那是一段枯木,已在河里待了好些年。

    这救命的树根比稻草可硬多了,李兆玩命抓住,紧接着哥哥滑过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腿。

    两个男孩的命,都挂在这截枯木上了。

    岸上,李家的家仆正在想办法解救两位少爷。

    李兆灌了几口水之后就惊恐地发现,树根顶不住水流,开始往外折。

    它快断了。

    「嘶啦」,树根连着一大截树皮被扯下来。

    两个男孩吓到尖叫。

    树皮还挂在枝干上,已经不牢靠。

    李兆转头对兄长大叫:「哥,树根要断了!」

    可是平时聪明的哥哥根本不听,只会一个劲儿大叫:「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

    他用力拉扯李兆的腿,每扯一下,树皮就多断一分。

    再这样下去,两人都得死。

    李兆看看树皮,再回头看看兄长,突然一脚踹在哥哥手上。

    兄长尖叫:「你干什么,救我啊!」

    他顽强抱住李兆的腿,可后者越踹越用力,最后一脚蹬在他脑门儿,兄长被踹得头一晕,吃了两口水,手就松了。

    哥哥被水卷走了。

    李兆大哭,一边抓着树皮往枯木上爬。

    可没爬出二尺,腰间一坠,好像有人揪着他拼命往后拉,力量大得吓人。

    他回头,却见哥哥漂在急流当中,竟然抓着他的腰带勐拽。

    哥哥的五官和身体都是浮肿发白,眼珠子挂在眼框外,还对着他笑:

    「我天天想你,我舍不得你,我要带你一起走!」

    李兆大惊,一低头,发现哥哥送他的腰带已经变成一条吐信子的水蛇。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水蛇一口咬在他腰上。

    李兆痛得一声大叫,松手了。

    正好一个浪头打过来,将他直接卷入水里。

    他还想挣扎,哥哥用力抱住他,直接沉到河底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吞了多少水草,最后见到的画面,就是哥哥浮肿狰狞的笑脸。

    「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们永远在一起了,你高兴吗?」

    ……

    天蒙蒙亮,暖床的丫头迷迷湖湖中听见李老太爷喉管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原也没当一回事。老人家睡觉,什么异响没有?

    不过这声音突然加重,老头子嘴张得很大却吸不上气,像离水的鱼。

    「哎呀,老爷子又被痰堵了。」

    两个暖床丫头划拳,输了的那个撇着嘴,磨蹭半天才低头下去给李老太爷吸痰。

    可是没用。

    很快,整个李家就乱成了一锅粥,儿子们眼看老爹脸都胀成了酱紫色,然而什么急救方法都不好使。大夫还没请到,李老太爷两腿一伸,走了。

    干干脆脆地走了。

    后来李家特地从官府请来午作验尸,后者从老太爷喉咙底抠出了一团青菜。

    「老太爷是被噎死的?」李家人死活不信。李兆的第六个孙子眼尖,这时就突然发现祖父床前的纱幔上有些异常。

    「挡邪牌裂了!」

    众人挤过来一看,果然两枚铜牌都裂出一道细纹。缝虽不大,但实质上铜牌的法效已经消失。

    「可是这两头相思鸟还活着。不是说,邪祟来了会先吃鸟吗?」两头相思雀在笼里上蹿下跳,活跃得很。

    此时李老太爷的长子李芝从床顶取下香囊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他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

    黄色的符纸被水泡烂,上面的朱砂字迹湖成一团。

    简单来说,这张护符也失效了。

    「这可是穿云阁鲁秀峰首座张大师亲手制作的护身符!」李芝咬牙道,「邪祟不能近,一定有人往这里面倒水,还把铜牌凿坏!」

    众人目光一齐聚焦到两个暖床丫头身上,边上的侍女一下就跪了:「昨晚临睡前老太爷亲自检查,这两样都是完好的。」

    李老太爷谨慎惜命,的确每晚睡觉前都要检查这两道防线。李芝看向边上的小厮,小厮点头如捣蒜:「是这样,是这样,我亲眼见到老太爷检查,然后才卧床休息。」

    「显然有人破坏护符后施展邪术。」李芝额上青筋爆起,「查,立刻查!」

    「会不会是詹家?」老二李榕眼里也有怒火,「他家跟我们不对付,最近因为低价收购,一直骂骂咧咧,多难听都有。我就亲耳听到詹老七咒骂老太爷,骂得可毒了。再说詹家有个小辈成了术师,很学了一些神通,极可能暗害老太爷!」

    其他李家人化悲痛为怒气,纷纷叫道:「对,把詹家的人绑来给老太爷偿命!」

    李榕反而犹豫了一下:「慢着,定罪还要找些证据。」

    「哪来的证据?他们用邪法害人,就因为这样抓不住证据!」李芝哎了一声,「那你说要怎办?」

    李榕本无急才,这时头脑混乱一片,讷讷不能成言。他最器重的六儿子今天恰好又不在敦裕,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

    又有人道:「詹家一半人都逃出城,我们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詹家昨天就开始往外搬迁。

    他们今后也不跟李家在一个城里过日子,临走前下黑手,出一出心底积压多年的恶气,听起来合情合理。

    李家人群情激愤,口中喊着「血债血偿」。

    李榕原本觉得这般行事不妥,劝大家冷静;李芝却斜睨着他冷笑:「父亲被咒死了,你倒要我们冷静?合着众人独醉,就你一个清醒?」

    李榕哑口,李芝指着他又骂了几句,族人听得热血上头,纷纷响应。

    看到李芝振臂一呼、族人响应的模样,甚至连他自己的手下都要改去追随,李榕只得改换立场。

    他俩都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也没有李老太爷的威望,若在这个时候敢拖后腿敢泄气,别说阻拦族人报仇,只要再多说一声「冷静」,后期也一定会在争权之战中败北。

    两个兄弟,一个比一个激进。

    在全族人面前,李芝和李榕涕泪横流,都想比对方表现得更加痛心疾首、更加康慨激昂。这样不断话赶话、情叠情,最后居然在李家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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