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都是被逼出来的(第2/2页)唐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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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程福之、魏丘昇: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自我感觉不错,没走腔窜调,可咋没点儿掌声啥的呢?有点冷场,这是怎么说的?难不成李白也穿越了,这《将进酒》他早做出来了?看哥儿几个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这心里更没底啊,毕竟剽窃人家的,心虚啊!

    “唉————”房遗爱长叹一声,郑重向我一辑,直接吓我一哆嗦,喝酒好好的你叹谈啥气,鞠啥躬啊!

    “传闻陈平王曹植才高八斗,七步成诗,但毕竟耳听为虚,可如今乐休即席两步就做出如此慷慨佳作,我等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乐休大才,兄弟叹服!”说完给面前一杯酒一饮而尽,还叫唤:“上酒!”

    “好一个天生我才必有用,好一个会须一饮三百杯,福之和丘昇好福气啊,乐休这大作他日必然享誉天下,两位之名也必然同乐休一起天下传扬,真让我等羡慕不已啊!你二人必满饮三杯同庆才是!”长孙复大笑着也干了一杯。

    “哈哈哈哈”程亮笑的豪爽,一抬头,一仰脖就干了一壶:“哥哥我粗人,不会说话,但以后乐休就是我程亮程福之的兄弟,没说的,来,干!”

    魏续也冲我拱手,没说话,咕嘟也干一杯!

    “只是这万古愁一句,且不知乐休为何而愁啊?”这边一位边摇头晃脑的品诗,边问道。

    “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愁眉苦脸的道:“这大考将至,小弟却心中无底,岂能不愁啊!”

    “哈哈哈哈哈哈”一船会意的笑声,至于他们会意点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气氛热烈的,酒到杯干,啥?不干?你试试,程亮已经开始舞刀了,秦钰和李令在比射壶,虽然没弓,那箭可尖啊!

    我也是个人来疯,高兴,又喝多了,抢了一旁歌姬的一面鼓,虽然比以前打的大鼓小点儿,凑合着也行了。

    “嗵嗵嗵嗵”敲着就嚎上了:“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不喊冤也不求饶,对情意我肯弯腰,醉中仙好汉一条。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痴。因痴心难找。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成龙大大的醉拳,当年的最爱!)

    哗,热油锅里猛加了一瓢凉水的感觉,满场炸了,丝竹小调找不到了,轻歌曼舞看不见了,几个漂亮歌姬吓得团了画舫的角落里看一群老爷们儿跟这儿疯!

    看样子谁都有各自的难过事儿,大家都不容易,难得喝酒喝的开心,加上在这儿能坐了一起的,都是朋友,所以也没顾忌,这酒精上头的,谁看谁笑话啊!

    程亮拉着我就要学打鼓,结果没两下就给人家鼓敲破了,还抱怨这鼓不结实。也不看自己这胳膊上跑马,拳头上站人的,指头能有人鼓槌粗,这丝竹小鼓的经的起你折腾?鄙视他!

    怎么回客栈的忘了,似乎……好像……是被人架回来的?

    “公子是被长孙大人家的四个家人架回来的,回来就倒床上不动了,到后半夜就吐的一塌糊涂,我和狗子俩忙活半天才给您收拾干净。”

    屁的收拾干净,没见这前襟一塌糊涂的。给送洗脸水的伙计十文赏钱,让他和那个叫狗子的伙计平分,算是谢谢他们一晚上的照顾。同时让给准备桶热水,赶紧给自己洗洗,才来了两天,就醉了两天,这也太那啥了。

    接了赏钱的伙计乐的嘴能裂到耳朵后面,颠儿着就跑去准备热水了。要知道他一个月的工钱也就十文钱,我这次给的赏钱顶他半个月工钱了。

    大木桶,热水,往里一泡,VIp的感觉,爽佷,边泡边想,这往后可咋办呢?离十月大考还有仨月呢,坐吃山空那可不行,得找个活路才行。这干什么好呢?至于大考,那是瞎扯的话,咱压根儿就没指望那个。赶紧的找个门路,先在京城报个户籍才是正经事儿。

    这脑子里乱糟糟的,皮都泡皱了,也没想出个啥。算了,先出来再说。

    七七八八的穿戴好,出去转转吧,一个人憋了屋子里冷清的荒。漫无目的的瞎逛,反正长安城四四方方的,只要找到大道,就不愁走丢了。

    东看看,西瞧瞧,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走走看看间,突然不知哪根筋搭错,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人生际遇这个东西真是奇妙,在前世,咱怎么说也是全国知名的农业科技先进工作者,可见的最大的官员就是个副市长,哪个市的还给忘了。还是吃饭的时候露个脸,拿了红包就走人的那种。可一场莫名其妙的塌方,就给我塌进另一个朝代另一个身体里,在这要啥没啥的时代,我一平头老百姓却接二连三的碰到了不少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大人物。李老头就不说了,人堂堂大唐帝国元,却布衣简从的散步于闹市,不招摇,不扰民,只为了看看真实的民间生活。魏老汉,后世里少说也是个国家总理级的人物,可看上去跟普通庄稼老汉区别不大,没架子,不做作,外表严厉,可骨子里透着亲切。几个世家弟子,高官子弟,用斯文有礼还真有点儿对不住人家,丝毫没有透出骄横跋扈的二世祖形态。论国力,论见识,这个时代的人根本跟后世无法相提并论,可是论操守,论品行,估计就得颠倒过来。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呢?想不通啊!

    不知不觉间,走到哪儿了自己也不知道了,抬头看看,四周都是高门大院的,鲜有布衣百姓在此行走,该不是走到啥禁区了?赶紧的找条路出去。东转西转的,越走越找不到大路了。

    赶紧的找个人问个道儿,正东瞄西瞄的寻找目标呢,猛的被人肩膀上一拍:“干什么的?”

    吓我一哆嗦,赶紧回头拱手,一看,认识,程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