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时之勇(第3/4页)唐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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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柴令武没事儿跑乐休庄子上干嘛去了?”李淑也帮忙搭腔。

    “那也不是动手的理由。”长孙皇后淡淡的说道:“一个是驸马都尉,一个是堂堂鄱阳伯,这样如同街头泼皮一般的厮打,置我大唐国体于何地?”

    李雪雁和李淑对望了一眼,都是深深的忧虑。

    “可是为何柴令武就可以回家养伤,乐休就得关了大牢里?听说乐休昏倒当场,想来伤势也是不轻的。”李淑憋半天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们都下去吧!”长孙皇后还是面无表情。

    “是。”李雪雁轻轻拉拉李淑,两人退下。

    看着两人走了,长孙皇后才轻轻揉揉额头,苦笑道:“真是个冒失的小子!”

    想了想,长孙皇后叫了一声:“来人!”

    立马一个侍女出现。

    “传我的吩咐,让太医院最好的大夫去趟大牢,细心给鄱阳伯诊治。同时吩咐牢头,好生照顾鄱阳伯,不许有任何为难。”想想又加了一句:“派人捎话给鄱阳伯,让他给我好生待了里面,不准想啥歪主意!”

    “是!”侍女消失。

    长孙皇后静静坐了一会儿,突然自己就笑了。

    “启禀娘娘,卢国公府程裴氏求见。”

    “迎了客厅里,请程夫人稍后,说我马上就来。”长孙皇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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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牢里黑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靠墙上眯了一会,冻醒了。

    平生头一回坐这牢房,不习惯不是。生死的事儿想淡了,也就洒脱了。站起身活动活动,热热身。

    先来一套广播体操,又东转转西转转的在牢里瞎转。最后干脆坐了地上给墙角里的稻草摘几根开始编个蚱蜢啥的,想到啥编啥。

    “哐啷”一声,牢门开了。

    进来一个牢头。

    “大哥,啥事儿,吃饭了还是提审了?”我抬抬头,淡淡的问道。

    “不敢、不敢,鄱阳伯叫我老黑就行了。”牢头赶紧冲我摆摆手:“上面吩咐了,给您换间房。各府的管事儿都在那儿等您呢。”

    换房?等我?我眨眨眼,这是闹啥幺蛾子?难不成李泰这死胖子派人来牢房里“关照”我来了?哼,倒是要见识见识!

    也没说啥,直接站起来,把编好的俩蚱蜢啥的递给老黑:“老黑大哥,留个念想,兄弟我这就去了。”说完昂就出了牢门,留了老黑一脸莫名其妙,看看手里的蚱蜢啥的,挠挠头:“到是个怪人!”

    牢房外自有人引路,一路东拐西拐的来了另一间牢房,呃,轮我傻眼了,这是牢房?

    房间四角里点着四盏灯,照的房里如同白昼,床上有厚厚的褥子和干净的缎面被子,房间里除了桌子、椅子外还有个书案,上面笔墨纸砚样样齐全。除了窗子开的高了点儿,房门是个摆设之外,这也没个印象里牢房的样子不是。听说过临砍头的人有顿丰盛的断头饭吃,没听说有断头觉睡的啊?

    正纳闷呢,呼啦进来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有老又少。好么,老妖精、李靖、李世绩、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各个不落下,都派了府里管事儿的送了东西来,连带着长孙皇后、李淑、李雪雁也派人送东西,老关叔更是亲自过来送东西。给这屋子堆了一堆礼品、补药啥的,还有俩太医,啥也不说过来就又是把脉又是看伤的。

    “鄱阳伯好生休养,万事切莫挂心!”这是说的最多的。

    “少爷,庄子上的庄户都等了您回去呢!”这是老关叔说的。

    “汤药煎好,自会有人送来,鄱阳伯还请按时服药,安心静养。”这是俩太医说的。

    “老爷和少爷都说了,鄱阳伯尽管放心,他们还等了你去喝少爷的喜酒呢!”这是老妖精府上管事儿说的。

    “娘娘让鄱阳伯安心休养,切莫再胡思乱想。”这是最后离开的长孙皇后派来的人说的。

    “胡思乱想?我都蹲大牢里了还有功夫胡思乱想?”稀里糊涂给这几位送走,一个人坐那儿感动半天,值了!就是李大帝真给我砍了,咱这辈子交了这些朋友也值了。

    这心里畅快了,人更有精神。饿了,吃!送来吃食不少,有酒有菜的,一个人也吃不了,想想就朝外面喊:“老黑,老黑!”

    立马,老黑就跑过来了:“不知鄱阳伯有何吩咐?”

    我指指桌子上的吃食:“一个人吃不了,今儿麻烦你们几位了,想请几位牢头儿一起,都是好东西,浪费了可惜。不知道哥几个方便不?”

    “这个……”老黑看看这些好吃的,有些意动:“就怕唐突了鄱阳伯您!”

    “有啥唐突的!”我指指天,指指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没人说,还有谁知道?就怕哥几个不赏面子。”

    “那……”老黑也是爽利人儿,想了想,点点头:“鄱阳伯稍等,我去外面安排一下,就给其他几个牢头叫来!”

    “好!”

    没一会儿,老黑领着三个穿着牢头衣服的汉子进来。

    寒暄介绍一下,开吃!

    小酒一喝,乐乐呵呵。

    “别客气,放开了吃,还有!”我撕个鸡腿塞了嘴里,向一样吃相恶劣的老黑四人说道:“浪费最是可耻,别浪费了!”

    “鄱阳伯说笑了,肯定浪费不了!”一个叫费三刀的牢头儿嘴里嚼着一块儿熏肉,含糊着说道:“看鄱阳伯就知道是个爽利人儿。”边说边抓块儿牛肉啃了一口:“进了这大牢的人,有哭的,有笑的,有跳的,有叫的,就是没有像您这样潇洒的。”

    “就是,进来的人多了,像鄱阳伯这样的,还是第一个!”接话的是那个叫疤嘴的牢头,这货嘴角到耳根一条刀疤看着凶恶。

    “别少见多怪的惹鄱阳伯笑话,就冲今儿来的那些人物,鄱阳伯在外面肯定也是大人物,啥没见过,这个,小儿科而已!”老黑擦擦油嘴:“来,为今儿能认识鄱阳伯您这么个大人物,哥几个敬鄱阳伯一杯!”

    还有一个没说话的牢头,叫哑巴,其实吧,他就是个哑巴。呃呃叫两声,哑巴和其他两个也举杯。

    这有啥说的,举杯,一口闷。

    “哥几个说笑了,啥大人物的,不都是个瞎混!这从今往后,还得靠了哥几个照顾呢。若哥几个不嫌弃,认了我这个朋友,以后就叫我声乐休,别鄱阳伯鄱阳伯的听着生分,叫着拗口。”我抹抹嘴:“要是哥几个答应了,就再干一杯!”

    “那咱几个也不客气了,干!”四人同时举杯。

    “乐休你是犯了啥事儿进来的?”酒足饭饱,给盘子撤了,老黑不知从哪儿弄了点豆子啥的,大伙闲磕牙。

    “没啥大不了的,庄子上的管家,就是今儿来送东西那个,被一个啥驸马打了,我一时火上头,给那个啥驸马打一顿,结果弄死了驸马俩侍卫,所以就进来了。”酒有点儿上头,我叼着根牙签儿,懒散的给自己摊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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