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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奇案(三)
贞观十八年六月二十,三司在开审宫女鸣冤案五日后,也没审出个结果。全/本\小/说\网李大帝当庭问奏时,刑部尚书张亮甚至说出了神鬼之言,李大帝号称龙颜大怒,将三司官员狠狠训斥了一顿。
御史大夫褚遂良及大理寺卿孙玄威皆上奏,自称能力未足,难破此案,请李大帝派个帮手共同破案。
李大帝问他们想找谁做帮手时,褚遂良居然一口咬定,特进李逸思谋有奇,心思缜密,曾一举破了昔日刺客案,最适合当此人选。
李大帝当庭下旨,着二品特进,扶风侯李逸,汇同三司主审此案,还真相于大白,树法令之威严,平朝野之非议。
当钱公公到我府上将圣旨读完,我直接目瞪口呆这玩笑可开大了
拉住钱公公给前因后果打听完,我郁闷的说道:“钱总管,我可是军中将领,从未参与政事,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钱公公笑眯眯的说道:“扶风侯说笑了,这圣旨都下了,谁敢说是开玩笑?您的本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您就别谦虚了,这三司官员如今各个都着急上火呢,您灭火的能耐大,不找您找谁啊?”
呸我自己这都火上樑了,谁来帮我灭灭?
老规矩,塞个红封子,又塞了面盒镜,乐的钱公公脸上都能开出花儿来。
“侯爷,您是个大气的主儿,如今到您这儿宣旨,那可是人人羡慕的肥缺儿。”钱公公悄悄拉着我说道:“皇后娘娘跟陛下提过您的婚事,只要您这趟差办成了,我看也就差不多了。”
“那三位公主眼下情况如何?”我笑笑问道。怕光问两个太明显,所以干脆三个都问了。
“这个侯爷放心,江夏王爷只是罚三位公主在宗庙将皇后娘娘写的《女戒》每人抄五遍。”钱公公笑的谄媚:“我每天都安排人手好吃好喝的伺候呢。”
不错,这我就放心了。笑吟吟的给钱公公打发走了,心里暗自腹诽:还肥缺儿呢,小爷我巴不得你们别来宣什么旨意。每次你们来,小爷我都没好事儿啊
一个人做了厅里生闷气。褚遂良可恨,好端端的给我拉扯进来干嘛?我又没得罪他。办案,办屁小爷我就没学过这个
“双儿,今晚去弄个醬烧猪头,少爷我要啃了它”气的大叫一声。全当是啃褚遂良了,谁让同音呢
猪头啃完也就啃完了,可差事该办还得办啊不为别的,就为钱公公说的,这趟差办完就能娶媳妇
第二天一早,我这儿还没起床呢,大理寺接人的车驾就已经到府门口了。
这帮文臣不比军中那些老流氓,咱还真不敢耍啥二皮脸。否则被他们盯上,哼哼,那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上上下下收拾利索,想了想,揣了几个琉璃配饰跟几面玲珑镜子在怀里。然后才带着尉迟刚登车去了大理寺。
在大理寺只看见了褚遂良跟孙玄威,刑部尚书张亮没来。从褚遂良吭哧吭哧的表情上,我就明白了,张亮根本没把我当会儿事儿。呵呵,也好,省的我招呼了。
客套一番,埋怨褚遂良给我拉出来顶杠头。结果褚遂良居然得意的说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告诉我不能厚此薄彼,难道光给江夏王想招儿,他这儿有事儿我就不帮忙了?
两句话给我说的噎住了,我郁闷
案卷拿来一看,直接犯晕。这关系复杂不说,而且太玄乎了
长安城下辖万年县内,有一富户姓常,名澄明。这常澄明乃万年县油商。娶妻丁氏,无子女,过继了家中亲戚的一个女娃,取名常秀。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加上常澄明行商本份,从无短斤缺两,以次充好的劣迹,在县内倒也深的大家好评。
贞观十七年七月,常澄明因要外出至商州进货,而此时正逢其妻常丁氏染恙卧床,所以常澄明将常丁氏之母,也就是他的丈母娘丁魏氏接至家中,与13岁的女儿常秀一同照看店铺及常丁氏。安排好一切后,七月十八日,常澄明出门到商州去了。
这常丁氏有一堂妹赵丁氏,早年父母皆亡,偏又中年丧夫,膝下只有一女,名赵香花,因迫于家计,赵香花十岁就被送入宫,训练做了宫女。赵丁氏也住在万年县,与常丁氏交好,因孀寡一人,所以经常受到常丁氏的照顾。有时常澄明外出经商,赵丁氏也会到常家陪常丁氏住几天,相互为伴。此次常丁氏染恙,赵丁氏在常澄明离开后,也住进了常家,帮助照顾常丁氏。
七月二十二日至二十四日,常家油铺一连三天没开门,县中居民觉得有些蹊跷,就通知了当地的里正,里正带人至常家敲门,但无人应答。里正觉得事有不妙,便命人破门而入。结果发现屋内四个女人:常丁氏、丁魏氏、赵丁氏、常秀全部在房间内自缢而亡。而且四个人采用的自缢方式也不尽相同。
常丁氏是悬绳于窗,拥被坐缢于床。什么意思呢,就是用绳子绑在窗楣上,然后算好高低,套自己脖子上,抱着被子坐着自缢,直接死在床上。
丁魏氏是坐于床尾地上,系绳于床尾挡板,绞绳自缢。什么叫绞绳自缢呢?就是给绳子一头系好,然后套个绳圈在脖子里,人站在地上开始转圈,等绳子收紧后致人倒地,一下子勒死自己。说实话,这种自杀方法还是个挺累的技术活儿,一般人还玩儿不来。
赵丁氏跟常秀更稀奇,俩人是悬绳于樑,绳两端各系入颈,然后同时自缢,相互靠对方的重量吊死自己。这更是个技术活儿,一来要两人体重相当,二来要两人同时死意决绝,三来要俩人配合好,踢凳子的时间得一致,否则还真死不了这种死法有个名堂,叫扁担吊。相传是相约殉情的情侣所用的死法,取义情系一生(绳)。
里正见屋里这种情况,赶紧一面保护现场,一面快马报案。一屋四命,这放了贞观之治里,那就是个大案。万年县令立马带人勘验现场,并快马入京,请刑部专家到场协助勘验。
一番折腾,勘验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四人均是体无伤痕,无加害之迹。屋内钱财未少,首饰未动,地契债据更是样样齐全,这也就排除了为财杀人的可能。最诡异的是四人死时都是身穿盛装,足穿新鞋,脸上抹粉修饰,一副标准的正装行头。而且房间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净,门窗均是反锁,无半点他人入户的痕迹。换句话说,房间里就是个密室,根本不可能另外有人。
这不邪行了么。就算这四个人都是自杀,那总得有个理由吧?这日子过的好好的,怎么会集体想死了呢?
后来再次勘验尸体,发现常丁氏居然身染下疳(古代对性病称呼。)万年县令立即找到为常丁氏治病的医馆郎中,郎中无奈之下,告诉县令,常澄明经常外出行商,不知何处染了下疳,后又传染给了常丁氏。经过他的医治,常澄明已经有所好转,但常丁氏还是时常发作。这事本来就是丑事,所以常澄明付重资请其保密。这次常丁氏染恙,其实就是下疳发作,无法下床。
于是万年县令发签至商州,一面通知常澄明家中惨事,一面调查常澄明在商州的行程。结果发现,常澄明从万年县离开后,一路到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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