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家养的苗子歪了【求月票】(第1/2页)退下,让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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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网址:赏赐?

    赵奉和秦礼对视一眼。

    秦礼平静:“无功不受禄。”

    毕竟他们还是新人,未有寸功,贸然收下这份赏赐,还不知道会惹来多少议论。相较于秦礼的谨慎,赵奉反应就直接多了。

    他好奇伸长脖子:“什么赏赐?”

    徐诠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主公交给末将,让末将务必亲手交到先生手中。”

    赵奉摩挲胡须猜测:“莫非是金子?”

    他此前在主公帐下挂职好久,虽说因为当时身份缘故,没机会接触太多核心,但主公很豪爽,从未刻意避讳赵奉。一来二去,赵奉也摸清她的一些喜好,她非常爱钱。

    平日对下属很大方,时有赏赐,赏赐物件也五花八门,但极少能看到金银踪迹。

    过年压祟钱都只是几个铜板。

    看着木盒的份量,莫非是一盒金银?

    秦礼莞尔:“主公岂会如此庸俗?”

    上位者喜欢通过赏赐表达对僚属的看重和喜爱,但不代表物件越贵重越有份量,而是心思!金银珠宝就显得过于敷衍了。

    一侧的徐诠险些被口水呛到。

    倘若庸俗就能拥有赏赐金银的自由,主公估计要上赶着当这个庸俗的人。其他主公不好说,但自家主公的赏赐,首先要排除“金银”。不是她不想,实在是没这能力。

    心有余,力不足。

    忍下咳嗽的冲动,徐诠又跟秦礼卖了个可怜:“主公说先生肯定会喜欢,若您不肯收下,末将回头不好跟主公交代。”

    徐诠这么说,秦礼只好收下。

    本来想等赵奉和徐诠走了再打开盒子,但二人双脚生根,两双眼睛盛满了好奇,他只得好笑着打开木盒。待看清盒子里的物件,他愣了愣,赵奉两个也伸长脖子凑来。

    跟着,二人脸色都添了几分古怪。

    木盒子装了满满一盒的戒指。

    金的,银的,玉的,金镶玉的……

    成品戒指的戒圈是男士规格,剩下大部分都是未经雕琢的原材料状态,但从大小轮廓来看,也都是戒胚。也不知道主公上哪儿搜罗这么多玩意儿,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主公赠了戒指啊!!!

    秦礼啪得一声关上了木盒,调整心态。

    略有为难:“主公赏赐此物……”

    尽管下半句没说出来,但徐诠明白:“先生莫要误会,主公绝对没有那意思!”

    哪个意思?

    自然是向秦礼明晃晃表达爱意。

    但这绝对不可能的!

    徐诠这话让秦礼稍微放心。

    直到徐诠离开,赵奉还懵:“公肃啊,你说主公突然送这么多……有何用意?”

    “大概是误会我喜欢吧。”

    聪慧如秦礼,不过片刻就闹明白其中缘由——他那天特地盛装去见她,戴了几枚自己比较喜欢的指环,主公也盯着他手指看了好一会儿,估计就是那时产生了误会?

    难怪她会说他一定喜欢。

    秦礼确实有长期佩戴戒指的习惯,大部分擅长骑射剑术的文士都有,它除了装饰还有辅助作用。不过大部分人就戴一两枚,而秦礼那天的阵仗,确实有些太显眼了……

    秦礼稍作解释,赵奉拍着大腿大笑。

    结果乐极生悲拍到了伤口,笑容扭曲。

    他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压下疼痛,说道:“既然是主公的心意,那你就戴着呗,隔三差五换一轮。唉,说起来要不是……公肃的多宝阁应该都是这些心爱之物……”

    怎么说也曾是王公贵族,秦礼又是继承宗正的大宗继承人,府上珍宝不知凡几。

    只是这些看似永恒的财富,在战火摧残下,全都成了指间流沙。握不住,留不下。当年国破逃难,秦礼在匆忙间也带了不少心爱之物出来。随着时间推移,一一变卖。

    他偶尔午夜梦回,会梦见故国战火,会梦见一路上的颠沛流离,也会梦到秦礼将心爱之物变卖典当时的表情——被变卖掉的不止是珍宝,还有珍宝见证过的秦公子。

    意气风发尽数糅杂成另外的深沉颜色。

    随着年岁渐长,愈发苛待自身,大部分家底都拿去抚恤阵亡将士的遗孤遗孀。看秦礼过得清贫,赵奉就觉得很不对劲儿。唉,他还是比较习惯当年金装玉裹的秦公子。

    秦礼看了一眼赵奉。

    “你当我是娇养闺阁的女君?”

    后者什么心思他能不知?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不懂——这微妙的,打扮儿子的心态,究竟怎么养起来的?

    被戳穿心思的赵奉挠头,讷讷道:“哈哈——那什么,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秦礼:“……”

    徐诠回来跟沈棠复命的时候,沈棠正趴在桌案上画着什么:“文释,办完了?”

    “回禀主公,事情已经办妥。”

    “公肃有说什么吗?喜欢不喜欢?”

    徐诠自然不能隐瞒真相,如实道来的同时还要提一下误会,在沈棠开口前道:“不过主公放心,末将已经解释清楚。”

    “嗯嗯,解释清楚就好。”

    沈棠松了口气,也怪她自己常识不多,险些闹笑话。她需要的是秦礼的才华,需要他替自己办事儿,替自己拼搏事业。若是因为这个误会导致双方尴尬,那也太亏了。

    说完,她看着图纸瘪嘴。

    “戒指不能搞么……”

    她设计的年礼戒指都画好了。

    徐诠离得近,瞥见桌案上的图纸。

    瞬间,他沉默了。

    主公的画工与审美,他果然不懂。

    “主公,这是什么?”徐诠今日值班,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当了回好奇宝宝。

    沈棠拿起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这是我抽空设计的,没有占用工作时间,准备定稿之后给工匠去制作,今年过年给大家伙儿一人一枚。先前看公肃戴戒指就觉得很好看,咱也搞一个当企业符号。”

    徐诠:“……”

    沈棠:“之前过年礼物都是蚕丝被,总不能今年还是老一套吧?收缴那么多战利品,也不送点贵重的……显得没有心意。”

    她唯一庆幸的是这些礼物都是走公库而不是私库,现在的私库比她脸蛋还干净。

    呜呜,今年压祟钱铜板都发不出来了。

    沈棠表面上稳重,实则内心泪如雨下。

    徐诠选择了沉默是金。

    鉴于康季寿的霉运威力还在,沈棠现在也不敢在外头溜达,老老实实蹲在临时议厅处理事务。但晌午未过,她就被迫搬离。

    昨夜庆功宴之后,虞紫辗转反侧许久未睡,熬到天亮才真正下定了决心来找沈棠,结果扑了空:“……主公在何处?”

    眼前的废墟就是临时议厅。

    几个士兵在处理砖瓦,打捞书简。

    负责此事的小吏认识虞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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