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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喧闹的广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今天的寿星——“敌孟尝”顾昌虎携同其夫人出来了。
赵一翔微微一笑,说道:“不急,不急,我们边吃边聊。”
燕京三英虽然心情急迫,可又没有其他办法,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讲话的好时机。因为主人出来了。
与顾昌虎夫妇二人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高大略显肥胖的中年人,另一个人秦慕楚却早已认识,竟是六年前把“眠花郎君”何风阳打得只有逃命的“蓝衫客”赵无畏。
六年前,秦慕楚为帮助“眠花郎君”何风阳躲避赵无畏的追杀,把何风阳藏在雪人里。赵无畏追来时,也曾怀疑那雪人,但他走前去削了一剑雪人的脖子也没有异样,便信了秦慕楚的话。临走时,见到秦慕楚一身破旧的衣服,又见他嘴角含血,以为他是被恼羞成怒的何风阳打的,所以给了他一块银子。只是赵无畏到现在也一直还想不明白,那“眠花郎君”何风阳当时朝河边逃去,却再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何风阳却是死活都不见了。他唯有认为何风阳是受重伤而死在河里,尸体不知被河水冲向何方了。
秦慕楚对“蓝衫客”赵无畏,不知怎么的,心里并没有仇恨。虽然自己的师傅何风阳乃是被赵无畏击杀而武功尽失,但秦慕楚自己对赵无畏却是心存感激。如果不是赵无畏追杀何风阳,何风阳也不会遇到一直流浪的秦慕楚。即使何风阳在平时见到了这样一个流浪儿,也一定不会理睬他的。可以说,秦慕楚能有今天,“蓝衫客”赵无畏至少有一半的功劳在里面。
或许这就是人世间所说的缘份吧。在佛家里也叫因果吧,有因必有果。看来,世界万物都逃不出这个规律。
等到秦慕楚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对赵无畏可以说除了感激,还带有一点点的尊敬。这一点点的尊敬,在秦慕楚的成长之路上,却是发挥了巨大的力量,使秦慕楚行走在江湖之路上,不断地,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思想,虽然不能起决定作用,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了他的江湖生涯。
“爹!” “爹!”
顾影与丁鱼都起身喊了起来,并向他们行去。顾影的爹自然就是顾昌虎了,那丁鱼的爹不可能是“蓝衫客”赵无畏,自然就是那位大而胖的中年人了。果然,丁鱼走前去便依偎在那人身边,那人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
曹石告诉秦慕楚,丁鱼的父亲乃是虎桥镇的员外,名叫丁世雄。武功平常,却很会做生意。据说是与顾昌虎合伙做生意的,顾昌虎能够如此大方地帮助他人,与丁世雄的会做生意有很大的关系。
赵一翔也起身领着曹封二人,向赵无畏走去,行礼道:“二叔,小侄见过二叔。”
赵无畏或许天生就是面无表情的人,见赵一翔过来见礼,也不多话,只是淡淡地应道:“嗯!你忙你的去吧。”说完便跟着顾昌虎他们向寿星正席走去。赵一翔又行了一礼,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待众人都落座后,酒菜也于此时开始一一呈上。
顾昌虎举着酒杯站起身来,他的夫人钱柔也跟着站了起来。顾昌虎环视宾客,说道:“诸位,顾某何德何能,竟让你们如此劳碌奔波,为我祝寿。”他的声音宏亮,响彻整个广场。
许多人纷纷应和道:“顾庄主过谦了!”“顾庄主对大家的情义,众所周知。”“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的确,宾客中有半过的人受过顾昌虎的恩惠,等到他的寿诞,岂有不前来祝贺一番之理?
顾昌虎继续说道:“顾某在此,以薄酒一杯敬大家,感谢你们的到来。顾某先饮为敬!”说完,便头一仰,一口气把酒喝光。他的夫人也掩嘴把酒喝了。
众宾客都纷纷站了起来,均举起酒杯,面向顾昌虎那边,竟似约好了一样,齐声说道:“祝顾庄主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说完也把酒一口喝了。
顾昌虎摆出让大家坐下的手势,说道:“诸位请坐,请慢慢享用。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秦慕楚所在这一桌。赵一翔率先举杯,说道:“今天能与各位相识,真是赵某的荣幸,来,我们先干一杯!”众人皆举杯。
安静的广场,渐渐sāo动起来。开始是碰杯的声音,接着是劝酒的声音,再过来是猜拳的声音,最后是醉酒的声音。一声强过一声,一浪盖过一浪。到后来,整个广场都沸腾了起来。
看来,只有少数几张桌子的宾客还是很安静的。秦慕楚这一张桌子的人便是。原来,燕京三英听赵一翔说有办法找“恶潘安”章天行,整个心思都在如何抓章天行上了,又怎么有兴致喝酒呢。后来几次,他们三人都是勉强举杯的,强颜欢笑,喝起酒来,又有什么气氛可言呢?
王进最先忍不住了,开口问赵一翔:“赵公子刚才说有办法找‘恶潘安’章天行,不知赵公子有何良策?”
赵一翔听了,说道:“哦!差点忘了。”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就像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不相同的。”
吕家明觉得很奇怪,说道:“这是真的吗?可是依我看,同一棵树上的叶子都该是一样的啊。比如说竹叶,岂不都是细长的吗?”
赵一翔笑了笑,没有回答。燕京三英不禁陷入了沉思。
回答吕家明的是秦慕楚,当然,也不是单单回答吕家明一人,他是对大家说的:“初粗想想,确实如吕兄所言,竹叶都是一样细长的。但是,我们细细想想,或细细比较两片竹叶的话,它们还是有差别的。比如,一片长得较另一片早,一片较宽,一片较长,又或是一片颜sè较深,一片颜sè较浅。甚至两片叶子上的脉络也是有差别的。”说完他看了看不远处的丁鱼,忖道:“不知她是否和我有相同之处呢?”
赵一翔接着说道:“每一个人都有不同于其他人的特点。即使是双胞胎也是如此。我们也可以说是优点,甚至有时可以说是缺点。那么,‘恶潘安’章天行有什么特点呢?”
燕京三英中,当属王进最为xìng急,他马上接着说道:“这还用想的?章天行他轻功好,兼且易容术jīng湛了!”
赵一翔摇了摇头说道:“不,王兄刚才所言,乃是章天行与许多武林中人所共有的特点。就像是所有的竹叶都是细长的一样。我们所要的,是他与众不同之处。你们想想,章天行曾扬言‘即使皇宫大内都照样采得花儿归’,说明他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一个狂妄自大的人……”
“一个狂妄自大的人一定不会沉得住气,所以……”李尚东接道。
“所以,依他的xìng子,他必然会再度犯案,来向我们示威。到时我们便可把他找出来了!”王进也接道。
赵一翔微微点着头说道:“不错。而且,章天行采花十几年,必早已深谙其味。想要他不采花,就好像要一个喝了十几年酒的人突然不喝酒,练了十几年剑的人突然不练剑一样,试问,有谁忍受得了心中的那份煎熬呢?”
程力叹道:“赵兄分析得甚是jīng辟。我们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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