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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涛阁。
秦慕楚一上得楼来,便把郑夫人的黑甜穴点了。这几天洪桓很少露面了,当然,如果有什么人上楼来的话,秦慕楚完全可以在来人进来之前解开郑夫人的穴道。
这次秦慕楚要给郑环龙解毒,他可不希望郑夫人听到郑环龙任何声响时呼喊出来。
秦慕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一手推开瓶塞,一手撬开郑环龙的嘴,然后把小瓷瓶里的雪蟾之毒倒了进去……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郑环龙的额头开始渗出了细汗。接着,他全身都开始热了起来。鼻息也渐渐可以耳闻。
又过了一会,只见郑环龙的眉头紧皱,牙齿互咬,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显然,那风信蛇毒与雪蟾毒把他的身体当作了战场,互相撕咬着对方。其战斗之激烈,可见一斑。
再等了不久,郑环龙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汗出如浆。并且,还有股淡淡的恶臭从他身上溢出……
最后,郑环龙的身子突然一震,嘴巴一张,便要喊出声来。秦慕楚眼疾手快,连忙点住了郑环龙的哑穴,让他发不出声音来。这时,郑环龙睁开了双眼,想要挣扎着起来,由于身体虚弱,却又无力坐起。郑环龙的醒,说明他体内的风信蛇毒与雪蟾毒已经他体内消失了。
对于立在床边的秦慕楚,郑环龙双眼露出了狐疑的神sè。秦慕楚轻声对他说道:“前辈,你的风信蛇毒才刚刚清除,不宜起来。晚辈会解开你的哑穴,但你千万不要大声说话。这关系到郑家百年的基业,前辈意下如何?”
郑环龙听了,无奈地点了点头。秦慕楚见状,出手把郑环龙的哑穴解了。
郑环龙用虚弱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秦慕楚答道:“晚辈燕归来,目前是贵府的一名仆役。”
“哦?”郑环龙应道,“老夫的毒是你解的?”
“正是。”秦慕楚答道。
郑环龙说道:“能解风信蛇毒的人,怎么会屈才于郑园?你进得郑园来,有何目的?特别是你,为何要救我?”姜还是老的辣,郑环龙马上就想到了问题所在。
秦慕楚便把他为何进郑园,以及进了郑园后的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地说与郑环龙听。
郑环龙听后,沉默了半晌,才叹道:“没想到我郑家自从经历了一次大灾难后,如今又一次面临着灭族的危机。”他本来就没有血sè的脸庞,更是苍白。
秦慕楚安慰道:“郑前辈亦不用过于伤心失望,郑弈应该找到了郑岳山。郑岳山已经发了话,中秋节将回到郑园来。到时,凭着郑家这么多年的实力,定能扳倒洪桓他们一伙的。”
对于解了自己身内的风信蛇毒的这位青年,郑环龙不单单只有感激,还有喜爱。他听了秦慕楚的话,想到事已至此,也唯有先如此了。郑环龙毕竟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面对如此打击,他已能泰然处之。
郑环龙对秦慕楚说道:“燕少侠对我郑家所做的一切,大恩不言谢,老夫定会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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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
月圆之夜,正是人团圆之时。
今晚的郑园格外热闹,因为长年在外的郑家大功臣郑岳山要回来了。
华灯初上,苏州城的街上到处都是赏月逛花灯的人群。
五辆双马拉着的大车顺着街道一路行来,前后还有不少的马队,马上坐的都一脸的肃穆。最终他们都停在了郑园门前。接着,从其中一辆车上,走下一个年纪与郑环龙相仿,看上去却如同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的人,一脸白净,浓眉大眼,一副不怒而威的样子。他就是郑家近三代所出的商界奇才郑岳山。
其他的车里都跳下六七个不等的人来,有的是长衫妆扮,有的是青sè劲装打扮,显然是郑家的一些在外的管事及其保镖。
郑园早已有人出来迎接了,但郑岳山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冷哼一声,便带头向里面行去。跟他一起来的人均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虽然很久没有回来了,但郑岳山对于这园里的山水还是非常熟悉。他一路带头,直奔临心轩。
临心轩大门洞开,门外两边分别立着一排黑衣劲装的护院,个个不苟言笑。在大门旁边,一身黑衣的郑弈恭谨站立,在他身后是洪桓及小宝哥。他们正在等候郑岳山的到来。
郑岳山领着众人终于到达临心轩前。他停了下来,望着面前的郑弈,而郑弈也在望向他。然后,他们两人开始迈步向对方走去。在两排黑衣护院的中间,他们相遇了。两人又停驻脚步。
郑弈双手抱拳拜道:“侄孙郑弈见过叔祖。叔祖近来身体可好?家父一直卧病不起,不能前来相迎,还请叔祖不要见怪!”
郑岳山一摆手,冷声说道:“弈儿不必多礼。我们郑家家主身患重病,老夫没能及时赶回来问候一声,是老夫失职。家主还是住在松涛阁么?我还是先去见见家主吧。”
郑弈连忙拉着郑岳山说道:“叔祖,家父之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也不急在一时。叔祖还是先进去喝杯茶再去也不迟嘛。叔祖,请!”说完,郑弈还做出“请”的手势。
郑岳山听了,点点头说道:“也好!就先进去喝杯茶吧。”说着便与郑弈一同走进了临心轩。
郑弈请郑岳山坐上座,郑岳山也不推让,径直坐了上去。另一边的位置是郑环龙的,此时,郑弈坐在了上面。众人也分别坐在堂下两侧,左边与郑岳山一边的是随他一起来的那群人,右边则是洪桓与小宝哥等人。
罗寒cháo领着几个仆人端茶上来。都上好茶了,那些仆人都下去了,罗寒cháo却悄悄地走到了郑岳山的人群里了。
喝了一口茶后,郑岳山用一副懒洋洋的声音说道:“弈儿,家主卧病不起,老夫又远走塞外,郑家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了你的肩上,实在是辛苦你了。”
郑弈连忙谦恭地回答道:“叔祖言重了。弈儿年幼不懂事,可是家父病重,叔祖又不在家里,弈儿只好勉为其难地试着打理家里的一切。如有不到之处,还请叔祖指正。如今叔祖回来,自然要由叔祖来打理一切。”
郑岳山听了,甚是受用,呵呵一笑,说道:“嗯,弈儿年纪轻轻便能把郑家大小事务管得如此有条不紊,已是非常难得了。哪里还需老夫指正的呢?至于郑家事务,当然还是由家主也就是你的父亲负责打理,哪用我来指手画脚呢?”
郑弈又答道:“叔祖此言差矣。家父如今所得重病,只怕不久便要弃我等而去,恐再难胜任家主之位了。此时,唯有叔祖才能担当此任啊!”说完貌似戚戚然。
郑岳山一听,不觉沉吟起来,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随郑岳山来的青衣人群里传了出来:“叔祖!您可要为弈儿做主啊!那个黑衣郑弈他,他是假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