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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
“残旧经卷一本,作价三十文,不赎。”在靳家当铺里,喊死当不吉利,于是改成不赎,所有当铺通行的规矩就是贬低货物,以定低价。比如这本经卷只是稍微发黄,并无破损,但是必须说成残旧,这是压价的手段,你可以不当,但是镇上所有的当铺都是如此,也只能吃了这亏,当铺通过渠道把书卖出去,最后可以卖到一百五十到两百文,算上店铺和雇活计的工钱,也能赚上五十文,剩余的利益让给渠道商人和最后的书店。靳秋利索的在帐簿上写上记录,这笔典当就算完成。通过一年来的了解,当铺每月大概净赚百两白银。
大鸿朝大笔交易都是用黄金交易,一两黄金兑十两白银,一两白银为十六钱,可以兑一贯铜钱,一千文铜钱用线窜成一串称为一贯。在小镇上一个馒头也才一文钱,普通人家吃上一天也就五十文。靳秋一月也有三百文例钱,除去必要的纸墨开销,可以在当铺里买八十文一本的书两本,要是当铺里没有找到看得上眼的书,余钱也只够去集市或书斋里买一本喜欢的书。
今天在当铺里没有碰到好书,不过这才是正常,要是天天有这样的书,那才奇怪了,况且也买不起那么多的书,也没在意,当铺打烊,靳秋便走了没多久就到家了。
远远就看到一人着白底金丝大红锦袍,木冠束发,玉带缠腰,皮肤白皙,面貌高傲,眼睛略有浮肿,这人正是靳家大房长子靳风行,生的一副好皮囊,只是有着富家子的通病,留恋瓦拦勾舍,贪花好色,总说着自己是人不风liu枉少年,不过风liu没学成,下流却是十足,只不过没人敢说出来罢了。边上的青衣小厮就是他的书童小强,和他的主子一样骄横,不过对靳家庶子倒也不敢太过分,也是一个聪明人,对别的仆人丫环家丁却不甚客气,不过也唯有这样才能在靳风行身边立足,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至理名言很有道理。
靳秋对这位大哥很不感冒,但想避开,已是来不及了,只得立于道旁。等靳大少走近,问好道:“大哥好。”
便不在说话,也不问他那里去,不用问也知道,也不自讨没趣。
“是靳秋啊,你在当铺做的如何,可要好好做事,将来也好打理,我才能放心。”靳风行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靳秋唯唯诺诺道。
“好生做,就这样吧,我还要出去宴请文友。”说完也不等靳秋回话,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小强落后一步紧紧跟随,看都没看靳秋一眼,他的眼里只有靳大少爷。
“宴请文友?”靳秋不禁乐了,何必拿话蒙我,也太自欺欺人了吧,靳府谁人不知,只不过都装糊涂罢了。靳秋笑过就不去理他,他如何行事,也轮不到自己来管束。至于小强,就更不在意了。
给母亲请过安后,径自回房看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