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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中年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明王教和那安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和他们联合起来?”
辛执事却被问的莫名奇妙,诧异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也在调查那安家什么来历,想要从他们那里找到突破口,可是什么都才开始,你们就来了。全\本//小\说//网那安家跟我们明王教应该没什么关系,不然我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多半是那付护法自己的关系,才能拉拢他们帮忙助阵。”
玄衣中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于是压下那丝悸动,继续问道:“那么你知道还有谁和那付护法关系比较好的,也许能从这些人里得到消息。”
辛执事无奈得说到:“就是因为这付护法平时为人低调,一般都在他的几处分坛分别修炼,很少和其他护法交流,而且如果本教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他也是不会参与本教的活动,可以说是一个很孤僻的人,如果我不是还有责任巡查这片区域,恐怕和他也不会有交集,这种根本没什么朋友,不然我早就找他们询问去了。”
辛执事此时有些尴尬,毕竟连续两次问的问题都比较愚蠢,基本都可以推论出来的东西,非得要问别人一遍,弄得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但这事也怪不得别人,再加上这安家的线索断了,怕是和这载灵玉实彻底无缘了,而且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像法相宗这样的名门正派,就算要谋夺什么东西,吃相也不能太难看,比如现在,总不能当着师弟的面,逼问那安家的下落,好去夺取玉实吧。而且这辛执事算是已经被掏空了,自己反复几次询问,而且有几个问题还相互关联,他都能马上回答出来,也就不是在说谎,而且也没必要去说这个谎。
既然这辛执事还算配合,该问的也差不多了,于是看了蔺如意一眼,既是表示问题已经问完,该处理这人了,你看着办的意思,同时也是对方才蔺如意还算恭敬的份上,给予得回应,表示自己尊重他的看法,如果没有什么继续补充的,处理完,就该回山门了。
蔺如意也不愿意和同门师兄闹僵,更不希望得罪他们,纵使不能相处融洽,也要相安无事,因为法相宗的规矩可是很严厉的,这样既可保证整个门派的凝聚力,战斗力,同时也保证了高阶修士对低阶修士有绝对的权威,而且是天然的权威,就是同境界修士,后进者也要保持对前辈的尊敬。
虽然修真界本就是这一套规则,境界高,修为强,自然受到尊敬,但别人都是潜移默化,自然而然,而法相宗却是无时无刻都在刻意的保持着这种状态,导致旁人只是因为修为道行,然后形成阶层。
而法相宗是因为修为道行,排定辈分高低,资历深浅,然后才有阶层,也就是说旁人喊师兄可能只是概念化的东西,而法相宗的师兄定然就是实质性的东西,师兄定然指挥管理师弟们,当然,如果你天赋够强,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也能称为师兄,而不是实力强大的师弟。
蔺如意见到玄衣中年示意,更开口说道:“想来这人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两位师弟恐怕也遭劫了,那不如就送他上路,我们也好返回山门,禀报此事,师兄认为可否?”
玄衣中年只是点头不语。
蔺如意明白这是要自己亲自出手处理了,便不在犹豫,上半两步,对着辛执事说道:“得罪了,走好。”
说完不等辛执事有何反应,就是一掌拍向辛执事,那辛执事只是一震,就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却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却是蔺如意直接震碎了他的大脑,瞬间脑死亡,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后,蔺如意就是一把火烧来,不片刻这辛执事就尸骨无存,尽成灰烬,事情到此,两人的任务也算完成,只是碰上了安家的线索,又骤然中断,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就此回了山门,而此地的明王教分坛则失了靠山,没有修士庇护,就此败落下去,不到一年,就销声匿迹。
而因为此地发生了大群凝元修士斗法,并且陨落了三人的重大影响,还是在修真界泛起了阵阵涟漪,然而大多数人只是当做围剿明王教的重大胜利来看,并不清楚其中的内幕,也不可能弄清楚,随后就不了了之。
而法相宗两人得知的消息,也不可能跑去通知天云门,毕竟只能算是旁人转述,做不得证明,真得说给天云门听了,要是人家追问,怎么办,说不清楚,那就是让人怀疑有鬼,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所以安家自此以后,更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外,而当初拥有凝元修士七人,先天修士十数人的大修真世家安家,自此再不闻于其名。
而靳秋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设局引来安家,却接二连三得出现了不少厉害人物,先是那辛执事,后又是法相宗的两凝元修士,如果是在靳秋对付安家之时一同出现,恐怕靳秋会相当头疼,好在老天没有和他开玩笑,不然他的乐子就大了。
而靳秋只是不紧不慢的往汉水镇走,也不需多快,而且路上也顺便欣赏各地的风景和民俗,也算开了眼界。只是中间饶过了天云山的方向,也在十几天后回到了这里,
汉水镇却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北靠天江,因着水运的便利,运输极其发达,而南来北往的货物更是络绎不绝,码头上一片忙碌,一如以前那么繁荣。
而靳秋已经离开了几年,当初还只是稚嫩的少年,经过几年的历练,以及修为境界,眼界视野的不同,整个人的气质很是不同,模样虽然变化不大,但是熟悉的人看到靳秋,绝对很难把他和以前沉默寡言的样子联系起来。
而且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只希望自己和母亲能过得好些,不至于饿肚子,只求一日三餐,健康长寿,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只是终究机缘巧合,靳秋的命运就此改变,走上了一条不平凡的路。
而他现在却是有了更明确的追求,不是法术无双,不是战力超绝,更不是号令天下之类的东西。求的就是那逍遥无忌,长生不老的自在。
如果还是在俗世里打滚,终究不免幻梦一场,如何能见得有如果广阔的天地,如此奇瑰的世界。
小富之人,只求风调雨顺,家庭和美便视为福祉。大富之家,不贪名利者几稀,家富便要求官,求名。中下官吏,只求升官发达,高官厚禄者,还想名标青史,到了皇帝那等地位,便要寻思如何能长生不老。
我辈修道之人,富贵不消说了,唾手可得事尔,高官权力不消说了,独自开国亦等闲,但若要真个逍遥无忌,无拘无束,非要有长生不死为基石不可,不然终日都要担心身死道消,比那些俗世之人也高明不去哪里……人生在世,绝不可能无欲无求,起脚越高,所求越高。
修行之辈,能力通天,所求的已经不是凡俗之人心中之物,然物或不同,心则一也。
靳秋再回家乡,不免有些感慨,看着码头的苦力搬运着沉重的货物,那工头则在一旁大喝指挥,有那不得力的,就是一顿打骂,待到货主富商下的船来,工头则马上丢下苦力们,跑到货主富商面前点头哈腰,极尽巴结谄媚之能事,哪里还有方才的恶形恶状,而那些富商们则很是坦然得接受工头们的阿谀奉承,被溢美这词说得浑身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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