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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之前,已经认定了夙真的公正人角色,此时战斗已毕,自然论到公正人出场。全\本//小\说//网
即便斗法双方之人已变,但夙真没有废话,上前熟练的打出几道法决,阵法慢慢关闭,五行灵石已经失去光泽。那半透明的光罩也化做点点碎光,消散在天地之中,阵法解除。
夙真就要上前问候左奎,不过,左奎此时虽然虚弱,但也不想再留下来出丑,更不用人怜悯,不管方才过程多么精彩,他爆发的那一击威势如何不同凡响,但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好讲的。
在这以成败论英雄的修真界,温情怜悯不是主流,他阑珊的走出人群,黯然离去。不过周围修士还是忙不迭的让开道路,显是对他还有畏惧。
别人能胜过他,可不代表自己也能赢,众修士还是明白这点的,认清自己有多少斤两,和他人有多少差距,是每个修士的必备能力,可不能盲目,否则会有不明之危的。
随着失败者的离去,人们的目光便全部都集中到了靳秋身上,胜利者的光环还是其次,关键是他战胜的对手绝不一般。
要说一个修士名气的评定,自然是靠战绩。战绩如何而来,并不是说谁斗法取胜的次数多,谁就会备受敬仰,那是不可能的。
真正名气逼人之人,可能之前一文不名,但之所以能声名鹊起,无非是一场水准非常之高的斗法,还能取胜。
那蔺如意、聂刃便是如此,在先天之时,便越阶击杀明王教的巡查执事,相当凝元境界的高手,再被大肆传诵,以提振当时其他先天修士之士气,便有了他们的威名。
而后争夺水幽府元光洗礼资格,又因为有了这两人的参照,而后诞生了水幽六杰的英名,无一不是靠着强力对手来反衬自身。这便是参照之效。
如今这场突如其来的斗法,以凝元顶峰的法相宗弟子为踏脚石,靳秋同样又是这样的一例,特别是当人们想到了那满眼的暗红、深红甚至橘红,无不是心中颤颤,微微发寒。
而一路跟来的陈遥和君天佑两人更是感触颇深,两人都是深叹一声,而后相视苦笑,也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庆幸,此时两人心中无不在想,还好那时没有冲动,莽撞的再回返,否则真个危险了。
看着靳秋神色淡然的走到离痕身边。全程都认真观察的聂刃微微叹了一口气,一反方才的安静,对淼淼说道:“此人果然是又有收获,进境不少。他施展的这蕴紫长虹,名为绯冥神羽箭,别看外表威猛绝伦,就以为是刚猛的路子,其实那是假象,这寸许短箭仿佛毒蛇一般,专攻薄弱之处,往身体里钻,虽然我不知道它之后能做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
停顿了一下,组织语言,继续说道:“最好就是以护身密法阻挡,而后以损耗拼损耗,当然,若是有强力手段,以攻对攻更好,想我血焰衣也只是堪堪抵挡,便知道这招之厉害。”
淼淼也收起了妩媚娇艳,神色郑重的听着聂刃的心得经验。
“至于他那飞舞的血色流星,便是飞羽流星,算是跟我血焰衣同级别的护身密法,不过别看它们防护似乎力有未逮,不能抵挡这种大范围的**术,但其实单个防护力十分强,而且还有着近身缠斗的能力,不可小觑,千万不要近身,除非能跟那个老家伙一样。”
聂刃说到这里,眼神锐利,颇有跃跃欲试之感,不过还是压下,感慨的说道:“不过这两招法术,跟我交手之时,便已经试过,都是妙招,可堪为敌。未想,我这飞天血蛭已然渐有灵性,越发得心应手,引为臂助。但他同样又习其他密法。”
“你可见他两次以眼为媒,有细若游丝之幽芒,闪击左奎,只第一击似乎被免除,应是那施展法相真身豁免,而第二次幽芒再击,便立竿见影,那左奎便失神坠落。这幽芒必是神魂攻击之法。”
“而他应对那漫天火羽集聚而击,身若飘羽,重若无物,游走如风,身快如闪,必是绝妙身法之故。”
“有此二法,也难怪会胜,他这些年倒是进步非小,又是一个劲敌,只不知是否还有妙法未出,不过只这展露出来的几手妙招,我也难言取胜。只可惜法相宗没有让那蔺如意上阵相斗,否则倒是可以看出更多。”
淼淼美目流兮,深思聂刃所言,同意道:“这寒秋确实值得重视,我虽未见过那杨眉剑出手,但这人怕是足以媲美,想那天云门也并不如外界所言,只一二俊杰而已。”
聂刃尽舒胸中之意,又恢复本性,不屑说道:“我中州四派,底蕴之深,就是我们自己都不清楚,何况他人,外人之言,尽不可信。”
而后,聂刃也觉得再留下来,只能给人当陪衬,而且好戏已完,也无附和之理。
便遥遥对靳秋喝道:“寒秋兄弟当真了得,连法相宗资深凝元高手都能轻易战胜,可喜可贺,想必不久之后,你的大名定将传扬开来,这郢空山上,又添一俊杰。”
“我和师妹还有事,便先走了,若是有闲暇,尽可找我。”
说完,便携淼淼,并一干师弟,张狂而走,丝毫不留恋,更不理后续故事。
左奎伤重而走,法相宗众人当然是士气大落,本宗凝元顶峰师兄,连法相真身都施展出来,却依旧落败,而且是在爆发出猛烈一击后,只是将对方半截衣袖烧破,灼伤而已,如何不心惊。
要说对法相真身的了解,谁也不如他们,这法灵便是伴随修士境界提升而成长,先天之时,法灵还只是虚幻,提供助力有限。至凝元后,凝实势重,渐有轮廓威势,已能成事。
再至杳冥,轮廓清晰,且已能时常施展,而不失法灵本身之力,只要不伤其元气,不再是长时间才能恢复……
而以左奎凝元顶峰之实力,这施展出来的法相真身,几乎媲美半个凝元修士,而且能合聚一击,成越阶之势,猛烈刚强,锐不可当。
凝元修士中之,非死既伤,概莫能外,但靳秋的表现,打破了他们这个固有观念,非是无以抵挡,而是没有碰到能抵挡的人。
蔺如意跟聂刃一样,同样是全程观看,并且比聂刃更能明白其中的内涵,毕竟一方是他法相宗修士,这份了解,就不是旁人可得,但就是如此,他体会的更深。
也更能明白左奎师兄的无奈,几乎是使尽手段,以他之立场,无论斗法策略,临场反应,还是时机选择,已经不差,但面对种种不凡之法术,以及对方敏锐的把握战机的能力,就只剩下了最做不得假的实力碰撞。
结果当然是力强者胜,势大者赢。蔺如意自问,同样没有把握必胜,确实一劲敌,难怪聂刃对他看重,也难怪此人咄咄逼人,锐气十足,无它,底气使然。
夙真却是此时心情最复杂之心,虽然左奎脾性不佳,但毕竟早已熟悉,心中虽有不满,但毕竟同门,当然是希望己方取胜,好好的压下对方桀骜不驯的气焰。也好出口恶气。
不过,此时结局已定,特别是她还是公正人,亲自关闭阵法。然而她心中却没有多少沮丧负气,也没有想像中己方战败的诸多不快,反而因为左奎之败,让她带着一丝快意,说不清,道不明,复杂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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