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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会,而且是很会。像他这样的xìng子,一旦让他记在心底,就绝不会让那仇、那恨轻易拭去,因为,唯有真正的仇、真正的恨,才能让他深深记住,那是真正伤到灵魂深处,是心中永远的伤痕。
他已经根那个人太久太久了,恨他,像是变成了例行公事。
他从不照镜子,因为脸上的伤会让他记起那天,而且他也不愿意在自己脸上看到他的影子。
他不喜用那天赋异能;因为那是那个人遗传下来的,就算因此伤痕累累,他也甘愿。
他怨恨得到那人的蔽荫,宁愿用自己的双手打天下,也不屑那人的关照,通常那人一插手,他就算要绕一大圈也不领那人的情。
他甚至极端厌恶自己,只因身上留有他的血,再怎么做都无法抹煞这个事实。所以他狠、他绝、他不怕死!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又怎会怕死?
在内心深处,他下意识的在等死!
没想到,这些原因反而成就了修罗堂。
一个人人惧其三分的名号——阿修罗雷易!
他是如此的憎恨那个人,憎恨和他极为相像的自己,但……他从没想过要他死。
只剩半年好活!
乍听这句话,他没有丝毫的兴奋感,也没有解脱的感受,只是一阵空茫,跟着所有的爱恨情仇在脑海里撞击,如惊涛裂岸,似乱石崩云!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觉得快被某种无以名状的情绪给淹没,难以化去的痛苦越积越深。
半掩的窗溜进一丝凉风,忆起了那双温柔的手和藏不住心思的面容,想也没想,雷易离开公寓,往风家大宅去。
学年度课程表、西栋校舍招标案、教学进度表、下半学期预算、整建体育馆提案、校际比赛……
风铃趴在桌上翻看下一张,征校工、教职员聚餐?!
天啊!杀了我吧!
万分无力的看着那叠纸,为什么她连这种东西都要看,校长不是都只要待在校长室闲闲的泡茶纳凉吗?
现在她终于知道老姊为何整天忙得不见人影了,光是过目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看到头晕了。爷爷那个死老头,当初什么不好做,干啥要办个学校来自讨苦吃,现在可好了,他老人家游山玩水去,爸妈两人随即跟进,老姊又受了伤,到头来可怜的又是她!
唉,要是小晔再大点就好了。
风铃痴人作梦的胡思乱想,那小恶魔乱聪明一把的,要是再大个几岁,如今受苦受难的就不是她了。
蓦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风铃一下子拾起头来看向外面。
落地的玻璃门,让她能很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景物,她看见了在黑夜中绽放的夜来香,看到了雨水飘落,打在绿油的叶片上,看到了一个人全身湿透的站在门外。
风铃楞楞的看着他,呆了三秒后才开始动作。
“你在做什么?”她跑过去开门。这家伙有什么毛病?三更半夜跑到她家门外淋雨!
雷易不发一言,他粗鲁的伸手一带,将风铃拉进怀里,倾身掠夺她的芳香红唇,让痛苦流泄而出。
雨势越下越大,没几秒,她全身也湿的像只落汤鸡。
风铃吓了一了跳,想挣开他,双手却被他制得死死的,雷易放过她的唇,转而进攻她白皙柔滑的脖子,风铃喘着气想避开。“雷易,住手!”
雷易没理她,重新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嘴。
风铃皱起眉,狠狠的咬了下他的上唇。
这一痛,唤醒了雷易的理智,他终于停了下来,yīn鸷的道:“你咬我!”
“我不是风琴!”她生气的看着他,乌黑的大眼透着一丝怨慰,“别拿我当代替品!”
“你不是很喜欢当代替品!”雷易蛮横的抓着她,伤人的话冲口而出。
风铃闻言霎时血sè尽失,她双手紧握成拳,极力镇定的道:“那件事,我道过歉了。”
“道过歉?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至少我是诚心诚意的,你也知道。你只是借故把对其他事情的怒气发在我身上,我不要受莫须有的气!”
风铃无畏他勃发的怒火直言道。
她的话,毫不留情的道出实情。雷易神sè一青,她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在借题发挥,他无法承受胸中纷杂强烈的情绪,所以才会在她拒绝他时,把所有的愤恨一古脑的出在她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风铃发现他神sè不对,有点担心的看着雷易。
他真的很不对劲,这样带着绝望的样子,不像是她所认识的雷易。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知道他是在逃避,藉着她来逃避!
她脸上的担忧,让雷易悚然,他惊觉的放开风铃,转身想要离开。
“别走!”风铃很快的拉住他的手,“不想说就算了,别走。”
她不能让他就此离开,他不自觉散发出来的痛苦和绝望,让风铃心疼;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出去,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是不会容许自己向她求助的,而如今,他来了,淋了一身的雨,脸上的神sè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倔强却又无助。
所以,她将他留了下来;因为,她不忍心也……舍不得。
寒冷的雨水持续下着,风铃很冷,忍不住微微发抖。
雷易全身僵着,“进去!”
“不要,除非你和我一起进去!”她固执的宣告。
她明亮的双眼,纯净得像山中的清泉,他在她眼中看见自己狼狈的倒影。
“外面好冷,我们先进去好吗?”雨水吸取了身上的温度,风铃又一阵颤抖。
雷易矛盾的望着她,胸中的情绪一回混乱。
见他没有反应,风铃自顾自的牵着他往屋里走,她冷得直打颤。
“你先洗个热水澡,我去拿爸的衣服给你换。”风铃将他推进浴室,然后用跑的去拿衣服,她得运动一下,要不然第二天铁定感冒。
在老爸的衣橱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唯一看起来够大的衣服——一件睡袍。
算了,聊胜于无,总比让他光着身体好。
她将睡袍放在床上,然后才跑进另一间浴室冲洗。
等一切搞定,已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风铃回到房里,只见雷易已穿上睡袍,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情绪还是没有好转,仍是一脸痛苦和迷惘,半长不短的黑发滴着水没擦干。
安静,窗外下着雨,她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拨弄,恍惚中有种错觉,他们两人此刻看起来像对幸福恩爱的夫妻。
被这突来的念头吓了一跳,风铃楞了一下。真是的,她怎么会有这种怪想法,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很幸福的样子,何况自己和他八字都没一撇,又哪来的恩爱?
他的头发意外的柔软,摸起来好舒服,本以为男人的发,应该都像刺猬一般,但他的却不是。半长不短的黑发带点自然卷,微湿时不羁的乱翘,怎么样也抚不平,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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