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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带你去行宫避暑,可好?”
“善。昨日兰影见我无甚胃口,说今日会备些汝阳点心,现下想起都有些亟不可待了。阿悠可否先行告退?”
“呵呵,有了美食,便把父皇给撂了?”
“不敢,只是……”
“如此。朕到是有口福了,走罢,还有些事得交付你。”
我献宝似的为皇帝舅舅挟了块栗子糕,又奉上酸梅汤,他好似十分受用,眯着眼细细品味。我打量他,这些日子脸色虽是和缓了些,但仍是过于苍白,当皇帝真是闹心闹肺的活儿,想不通怎会有那么多人觊觎。
“为何一直看着朕?”
“阿悠新习了支琴曲,舅父可想听?”
“速置瑶琴。”他吩咐道。
我净手焚香,泛音起头,正是《汉广》。
偷觑他的表情,似是欣赏,偶尔却轻蹙眉头,正是我转折生硬之处。
未曾弹完,我就止住,还发恨乱拨一气。
“悠悠,琴技不错,何故生气?”
“阿悠惭愧,给授曲之人丢脸了。”我故作懊恼。
“有这等高足,自应荣幸,何来丢脸一说。”他近前揽我入怀,轻声安抚。
“那是舅父未听过那人弹奏。”
“……赵庭玉?”
“然。”我这才知道庭玉姓赵,看来太子引我去半亭的事,皇帝舅舅果真一清二楚。
“以后莫提了,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他的手正压住我的肩,此时抓得我生疼。我“哎哟”出声,他方才发觉,赶忙松开,关切道:“可痛?”
我眯起一只眼,蹙起眉头,连连点头。表现虽是夸张了些,不过目的达到就成。皇帝舅舅语气松动了些:“哎,赵庭玉到是个好孩子,才华出众,品貌俱佳,其父赵湛作中郎将多年也一直兢兢业业,若不是……朕也不愿责其戍边。”
“戍边!”
“他竟未提?已令其后日启程。”
我朝法令:戍边者,开荒之民,军需储役,未召不得擅出边地。
庭玉一个文弱公子,抚琴书画之手却要去操持农具,手无缚鸡之力可能会上场对敌。他不能离开边地,太子亦不可随意出京,这就意味着二人——生离。
“舅父,是否太过苛责?”
“朕思虑良久,唯有此行。放心,朕安排他去益州,那是燕芷辖区,自会妥当处置的。”考虑详尽,竟已无回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