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坠崖(第1/2页)汉宫之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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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女人埋下头,羃离的黑纱扫在小女孩懵懂的面上:“你就听一个秘密罢。//.В .  m\不过你得发誓绝不将其泄露,不然,你的阿娘,即使下了地狱也会粉身碎骨永不超生!”

    “阿娘……”

    “醒醒啊,快醒醒,我不是你阿娘啊。”自黑暗中回转来,眼前一个模糊的影子,她正轻拍着我的脸。

    “棠林?”那张圆圆的脸上满是污痕,十分狼狈。

    “这是?”我艰难地半坐起,全身酸痛。眼睛适应黑暗以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们竟是处在一个方圆十几丈的山洞中。

    “你不记得了?马未刹住,把我们摔下悬崖了。幸好这半山腰横兀了块平台,我们才得以幸免于难,我是被雨淋醒的,发觉这平台居然接连了个山洞,很是费力才把你抱进来呢。你无事罢?”

    我摇了摇头。

    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把这漆黑的夜色烘托来愈加寂冷。

    “我们说会儿话罢,好冷。”我与棠林紧紧靠在一起。

    “他们准是到崖底去找我们了,我已经勘探过,自此往下云雾皑皑,深不见底。我大声呼救,回声荡在山谷,瞬间淹没。”

    “那我们只能干等咯。”我有气无力。

    “你感觉还好罢?”

    “尚可。”

    “我却是饥不可奈了,哎,如若此时谁与我一碗热粥,我立马嫁给他。”肩上传来棠林咽唾沫的声音。

    “咕咕……”我尚未开口,肚子就替我回答了。

    “呵呵”棠林狂笑:“我还以为你小小年纪就是金刚之躯呢。”

    “笑甚?保存体力啊。”我脸红。

    “说起来,有时候你真不像个小孩儿。”她止住笑:“一点儿都不讨喜,恁般小的人心机居然颇深。”

    这还是有人第一次如此直白说我,以前至多是说我忧思过重而已。

    “谁要你欢喜了?”我别扭道。

    “不过呢,”她转身扯了扯我的脸蛋:“这时候还是蛮可爱的,争强好胜又别扭!”

    我回捏她的脸颊:“那你比我尚大呢,为何又老是像个小孩般幼稚。”

    我们互相较量,最后停下,对视片刻,哈哈大笑。

    日起日落,这已经是我们呆在这的第二个夜,雨声终于渐渐平息,寒冷却未随之退却。我们落下来的那个平台是上不接天,下不挨地,也无任何藤蔓小径通往他处,真正是悬崖峭壁。而这个山洞,早已被我们来来回回寻了几遍,最终都是一无所获。几番努力未果后,我与棠林泄气地瘫在地上抱作一团,希望借此取暖。

    “你说,如若他们一直找不到这里,那么我们真的就这样死去吗?”

    “绝然不会!”我打断棠林:“若你自己先都放弃了,等待你的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可,这又冷又饿的……阿悠,如我先去了,你给我多烧点吃的啊,不,还是多烧些钱罢,还有我最欢喜的那身衣裳……”棠林语无伦次,声音越来越弱。

    “好罢,你若死就去死罢,让我给你烧东西,想的美理!非但如此,为了活下去,我还会食你肉啖你血,让你死无全尸,永不超生!”

    “你好啊,”她像是来了力气,几乎跳起来,狠狠搥了一下我的肩膀:“竟然如此歹毒,就不怕下阿鼻地狱?”

    “等我下地狱的时候,还不知那里是个甚样了,有何所惧?莫非你想先替我去看看?”纵使我如何保存体力,此刻说话也有点力不从心了。

    “我才不要。”她复又靠在我肩上:“阿悠,我晓得你是为了激我斗志,好,我们一定都要平安地出去!”

    “毋再说话了。”

    不知过了许久,已有一道浅淡的晨光透进来,打在洞壁之上。

    “阿林。”

    “不是毋要说话了?”

    “我是说真的。”

    “甚是真的?”

    “晚上说那话,我是认真的。若你死了,我必会那样做,所以你也不必顾虑。我死了,你可以先喝我的血……”当若干年后,另一人也与我说了相似的一番话时,我才终于体会了棠林此刻的惊讶和崩溃。

    “不,你疯了!”

    “我……”

    “快看!快看!”

    由于日前下雨,天色阴晦,并无日出。而此时,被渐深的晨光缓缓晕红的洞壁之上,一幅奇异的景象展现在我们眼前。

    原本奇石突兀的洞壁居然被日晕勾勒成了一副巨大的浮雕,横、竖两种笔画结构组成了一个类似文字的图案,这个字符雕刻的深度大约有一指左右,笔画横直,形状方正,显然为人工雕琢。像是用利器一下一下刻到大石上的。但整个字符的表面已很粗糙,各个笔画的边角也已变得十分光滑。

    我擦了擦眼,跟棠林相互搀扶着爬起来,蹒跚走到浮雕前。

    “这是?”棠林满目惊艳。

    “……国脉”我几不能信,反复确认着这个与我记忆中的某处异样契合的图案。

    “恩?何物?”

    “哦。”我回神过来,摇摇头:“不,我,怎会晓得。”

    “太神奇了。”正在我逐一比对细节时,棠林把手小心翼翼地触了上去,随即,“轰隆隆……”一声巨响,倏时天旋地转,山洞就像快被拆散似的剧烈晃动起来。

    我们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掼到了一边,却根本顾不得头晕眼花全身疼痛,只晓得死命逮住面前凸起的岩块,因为一股可怕的狂风自浮雕的方向来势汹汹地涌来,它肆意地怒啸着,似是重见天明的囚犯,以把所有事物统统甩下山崖的气势来发泄心中的抑郁不满。

    我们的眼睛根本睁不开,耳畔除了生疼的风声,还有彼此声嘶力竭地喊叫。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本就破损不堪的外衣被一掀而去,头发早被打散,在风中烈烈狂舞。紧些,再紧些,手指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恨不得把身子都嵌进岩石里去。

    风终于歇了,在我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

    “呸……”吐出口里的沙砾,睁开涩疼的眼睛,对面一张已被尘土蒙蔽来看不清相貌的圆脸朝这边凑了过来:“呼……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棠林的嗓子已经嘶哑,而我基本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冲她点头。

    我看向浮雕的方向,咦,那幅图呢?本该是坚硬岩壁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道敞开的石门。

    “耶?”棠林亦发现了,与我对视一眼,继而往那个方向缓缓爬去,我稍一迟疑也艰难地跟在了她后面。

    “一片漆黑,该是个人工开凿的密道!不若赌一赌罢,说不得这即是上天赐与我们的活路呐!总比在这等死强,你以为如何?”棠林探头往里看了看,回头问询我的意见。

    早已消失饴尽的力气好像又恢复了些,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点头示意她继续往里。她也咬牙立起来,随后,我们摸索着走进了密道。

    出乎意料,这条密道居然没有任何岔道,而且十分平坦。我们一路攀着墙壁不晓得在黑暗中究竟走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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