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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多年我一再隐忍妥协,不与她一般见识,让她以为我软弱好欺,别的时候也就罢咯,但在这水深火热的时候,还跑来添这乱子,王芙这人,正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挡在阵前的燕允最先发觉我,他悄然回身冲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先行避开,他来处理。
我摇了摇头,眼睛一眯,缓步上前:“本宫出来了,狐媚子,你在骂谁呢?”
见我回应,
王芙两眼腾一下点燃,双手叉腰,咬牙切齿地骂道:“呸,狐媚子,就骂你了!怎样?”
她话音刚落,本是鸦雀无声的场面,却是倏而暴出几点憋笑来,先是我方,再是她方,笑声越聚越多,最后竟是汇结成雨,剑拔弩张的气氛瞬时消散为一场闹剧。
须臾,王芙方才醒悟过来,“你,你……”她指着我,满脸通红,双目愤然,却是挤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贤妃娘娘身子不好,阿悠作为晚辈也甚是担忧啊,不若现下就让医官走一趟?”我走到王芙对面,语带关切:“如若诊断过后,娘娘仍言是阿悠之过,阿悠绝对前去负荆请罪,如何?”
“当真?”王芙质疑道。
“本宫总不会当众食言而肥罢?”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浅笑盈盈。
“那就……”王芙的话却未能说完,因为一列宫人匆匆而来,把她拉到了一边。
眼见着王芙的态度由开始的不耐烦到神色紧张,最后面上青白一片。我不禁嗤笑,吩咐燕允准备收队。
当我转身,正与台阶之上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眸遥遥相接,我读懂他的唇语:“娘子好生厉害!”
“怎么,怕了?”我无声调侃道。
他当然看懂了,面上笑容却是愈发绚烂,无奈地摇了摇头,向我伸出手:“为夫是自投罗网!”
见此,我嘴角一扬,疾步迎了上去。
谁知,就在离他丈许,我已欲伸手回握之际,
一句大声的诘问突然自身后传来:“韩悠,父皇呢?”我动作倏而僵硬。
“本宫早就奇怪,父皇即便是被墨竹夫人给绊住了,但,在未央宫发号施令的怎么着也不该轮到韩悠你罢?”
“还有,太子阿兄呢?他不是也在里面,怎不出来?”
我深吸气,准备应答,却被独孤泓止住。
但见他浅笑开口:“乐瑶公主,如若陛下要召见您,吾等自当恭谨相迎,只可惜啊……”
独孤泓太息着,眉目间竟是透着些些怜悯:“您母妃之前也来过,其结果……目下是甚状况您还不了解吗?”他慢慢走下了台阶,在王芙跟前站定,才轻声道:“放下身份不提,阿芙,你我毕竟相交多年,我又岂能害你?”闻言,王芙稍稍迟疑。
未料,独孤泓竟是忽然低下头,贴近王芙,耳语了一番。当庭广众之下,如此大胆的行径,当是惹得四下抽气连连,而那王芙更是两颊熏红,羞赧不已。
身侧,有人忽地拖住我的手,很是愤然:“公主,奴婢说他不可靠罢,瞧瞧……”
我回手握住秀秀:“别急。”
果然,当他们耳语过后,独孤泓转身,若无其事地朝我走了过来,脸上还是一派风光霁月。
可再观那王芙,双目无神,脸色恰白,要不是被一众宫人扶住,恐怕早就瘫下去了。
“你与她说了甚?”我悄声问道。
“你猜?”他眨眨眼。
“左不过是要与她了断之类……”我啮喏。
额头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但闻独孤泓嗤笑:“那是你所想,我与她根本未曾有过甚,如何了断?”
“那?”
左手被他擒住,摊开掌心,那白皙的食指就在上面描划了起来。写完,他冲我诡异一笑,而我则怔怔地,咀嚼着那四个字:
她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