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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寻我来,可有甚么事吩咐么?”
皇帝又是咳了一阵,凝重道:“冉这几日于路上反思不止,却不知为何落到今日这般境地。阿悠,汝可知么?”
对于这个问题,韩悠倒还真未细细思虑过。随口便道:“广陵王便是祸乱之源,只待消此祸根,一切便都安定了。皇上勿要多虑了!”
“广陵王作乱,亦非一二日,为何父皇在位时,他不敢。便是敢,也终究讨不了好。追根寻底,恐怕这根子还在冉身上啊!”
呃,也许皇帝说得没有错。如果太上皇还在位,即使广陵王造反,即使有北羢配合,但也绝不会闹到这般境地。究其原因,概因事发之初,天下各州郡大吏都抱了隔岸观火之态,未及时出兵。而这,又与皇帝的号召力和影响力息息相关。这般推究起来,还确是根在皇帝本身。
只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
“冉哥哥!”韩悠动情道:“还记得汉宫里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么?为了能重回汉宫,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要向广陵王妥协,更不能丧失了斗志。”
“汉宫?汉宫于冉,却是忧伤多于欢愉!”皇帝一脸暇思之态,想是忆起了赵庭玉。“可是汉宫,亦是冉最难忘怀之地。阿悠,你说得没错,咱们一定要坚持到广陵王被击败,坚持到重回汉宫。”皇帝的眼神里渐渐泛起一丝异彩,恍忽又回到了汉宫之中。韩悠也不打扰他暇思,静默地陪坐在车内。
车外不知何人吹起一管笛音来,哀哀怨怨的曲调,正契合着车内之人的心思情绪。这令韩悠不由想起赵庭玉的《汉广》来,昔人已逝,汉广绝唱,想到庭玉抚琴而亡的惨烈,韩悠止不住地要落下泪来。又恐勾起皇帝伤心,急忙抹了。
“皇上,若能得回汉宫,阿悠定要为你操一曲《汉广》!”
皇帝思绪惊回,怔怔地看着韩悠,忽然泛起了笑容。皇帝笑起来的样子,多像当年自己还幼时的皇帝舅舅啊!
假以时日,皇帝一定也能变得像皇帝舅舅那般的精明干练,那般的令人感觉深不可测。其实皇帝舅舅和现在的皇帝一般,心中都有一团火热,但是处在这样的位置上,却要藏起那团火热,以树立起一个君王的威严。皇帝舅舅最终选择了退隐,恐怕便是最好的解释。
“公主!公主!”
忽然车外传来了惊叫之声,韩悠一凛,已然感觉到出了事。收起情绪一跃而起,连向皇帝辞行亦不及,跳出了车外。
“公主,追兵先锋一千余骑已经追上了!”
韩悠大吃一惊,未想来得这般快,急忙策马回走。
队伍最后端,两千断后长安军已经列下阵势,与前面千余精骑遥遥相对。韩悠稍稍放心,原来这先锋不过千余人,以自己的两千长安军,足以应付得下。现在最担心的是,广陵军的大队追兵还有多远?
率领这一千铁骑追兵的,竟然是世子王韧。
“阿悠,别来无恙啊!”王韧远远在马上抱拳道,脸上浮着胜利者特有的淡淡笑容。
这使韩悠想到当日轻信广陵王,放走王韧。如果不是那么一个失误,恐怕今天的战局都会改变啊。
“王韧,闲话少说,有种过来一战!”
王韧笑道:“韧怎会与阿悠交战。我不过是来通报一声,请阿悠转告王冉,不要再作无益的逃亡了,乖乖随我回去见我爹。我爹看在叔倒情份上,可免他一死,亦可封侯列土。倘若再不听话,届时擒拿住,那可就休怪无情了!”
韩悠却从王韧的声色俱厉中听出了心虚。看来,大队追兵还远,王韧才会以此劝降,如果当真离得近了,不讲信义的广陵王父子岂会有这般好心,早就一涌而上了。
明白了这一点,韩悠反放了心,笑道:“如果阿悠降了你,你爹可会封我什么侯?”
“阿悠若肯降时,将来天下都是你的?”王韧的笑里忽然有些暧昧的意味。
韩悠心中怒不可遏,却按耐住,笑道:“果然如此么?王韧,你不是说过爱我么?如今可还作数?”
王韧不知韩悠何意,笑道:“永远作数!”
“那好,你便过来,我有私密话要说与你听!”
王韧哪肯上当,还价道:“咱们一人上前一半罢!”言罢果然策马走到两军阵前,韩悠一笑,满面笑意地驱马走向王韧,相距不过丈远,只听韩悠马匹两侧“嗖嗖”两声破空之声,两点寒芒向王韧迅疾无比地飞射而去。
王韧虽是暗中戒备,但那寒芒去势奇快,王韧一闪身避开一支,另一支却直***肩胛之处。
一声惨叫,王韧落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