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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坐在马车上,仍在思考着关于鸭子与鸳鸯的问题,这个问题他和嫣然争辩了很久,却争不出结果,两人都各执己见,后来方铮无奈之下只好使出了生平绝学XX龙爪手,一招制敌,嫣然不得不娇羞的承认,她画的确实是两只鸭子。
现在方铮正打算去兵部尚书魏承德府上,离突厥使者进京只有两rì了,方大少爷身负重任,实在是没时间与嫣然卿卿我我,歉然的告别了嫣然后,方铮上了马车。
赶车的不是别人,却是冯仇刀。这家伙似乎对车夫这个职业有着极大的兴趣,经常将方铮的车夫赶走,自己亲自挥鞭,弄得方铮很不好意思,几次都想开口问他,堂堂龙武军大将军是不是手头不宽,想找份兼职。
马车沿着青石铺就的大街缓慢而平稳的跑着。坐在车辕上赶车的冯仇刀一言不发,不时将马鞭在空中打个响亮的鞭花,动作娴熟而漂亮,方铮在马车里望着他,心里叹了口气。
真搞不懂皇上怎么会派他去做谈判副使,这家伙除了打打杀杀,怎么看也不像块谈判的料呀。少爷我若跟突厥人谈得正哈屁的时候,他从旁边忽然拔出刀来吓人怎么办?那岂不是断了少爷我的财路?
“方老弟,皇上吩咐过,命冯某全力配合你与突厥人谈判,有什么事需要冯某做的吗?”冯仇刀头也不回的道。
“开始几天没什么事,就是保护好这群客户……咳,使者,远来是客嘛,甭管跟咱再大的仇恨,都得让人家回到草原上再说。”方铮决定还是未雨绸缪比较好。
冯仇刀用力点点头:“这个冯某自然知道,我会多派军士rì夜保护他们安全的。”
“至于谈判的时候咱们该怎么配合,待会儿咱们和魏大人商量商量。”
“方老弟,这回可全看你了,冯某是个粗人,不懂说话,你说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方铮心里偷笑,你是粗人,少爷我也是粗人,不过你是xìng格粗,我是其他的地方粗……
马车走了半个多时辰,竟然还没到魏承德的府上。方铮不耐烦的掀起车帘一看,见马车已快驶出城外了,不由大是惊奇。
“……咦?魏大人住郊区?想不到魏大人如此高风亮节,甘于贫苦。”方铮对魏承德肃然起敬。这老头穿得破破烂烂,却活得堂堂正正,实在应该提议朝廷将他树立成劳动模范,廉洁奉公的典型。让那些贪官们看看,收受贿赂,吸吮民血是多么的无耻。——当然,方大少爷并不算无耻,他属于收受贿赂未遂的窝囊官员。
冯仇刀闻言深深的点了点头,随即将马车停了下来,独自跳下车辕,掀开帘子,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方铮。
方铮头探出车外:“这就到了?”车外是城北的荒郊,一片绿油油青葱葱的树林,别说房子了,连片瓦都没见到。
冯仇刀摇头:“没有,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不知道魏大人家住哪里吗?”
方铮睁大眼:“我怎么知道?”
冯仇刀一摊手:“那就是了。——我也不知道。”
方铮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你不知道你把马车赶到这荒郊野外来干嘛?”
冯仇刀酷酷的道:“我以为你知道,一直在等着你喊停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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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坐在回城的马车上唉声叹气,今儿这一出叫什么?户外自驾游?
回城打探了很久,终于在某路人甲口中得知了魏承德的住处。方铮与冯仇刀臊眉搭眼的来到了魏承德家的门口。
应门的是位老仆人,穿得像个叫花子似的,但仪态彬彬有礼,仿佛受过多年教育的谦谦儒雅君子般,挺直着腰板一路将二人领到了前厅,奉上茶后施礼退下。
魏承德的家很寒酸,两进的院落,破败的房屋,土瓦夯墙,院子正中种着一棵老槐树,整座宅子看起来就像电影里拍鬼片的场景似的。
魏承德还没来,方铮扯了扯冯仇刀的衣袖悄声道:“哎,冯大哥,这魏大人家是刚遭了灾,还是被强盗抢过了?”
冯仇刀正sè道:“方老弟,魏大人在朝中以清廉著称,从不收受贿赂,仅靠着朝廷那点微薄的俸禄过着清苦的rì子,这是朝中很多大臣们都知道的。连皇上也知道魏大人之清名,几次yù下旨赐金赏银,都被魏大人坚辞了。”
方铮听得一楞一楞的,这老头不会是有自虐症吧?好rì子不过,非得过穷rì子,这是种什么心理呀?为了个廉洁的名声,有必要把自己苦成这样么?
思忖间,魏承德穿着打了补丁的常服,微笑着从后堂走了出来,拱手道:“累及方大人与冯将军亲莅寒舍,老夫真是不敢当呀。”
方铮与冯仇刀拱手齐声道:“不敢不敢。”
方铮心里暗笑,别人说自己家是寒舍那是谦虚,这老头说寒舍简直是实话实说了。
三人分宾主落座,魏承德抚着胡须慢条斯理道:“老夫这次与二位朝堂新贵受皇上旨意,参与突厥人谈判,此事方大人乃是正使,主事之人。老夫愿闻方大人高见,我与冯将军二人必全力相助。”
方铮尽力将自己装得庄重一点,学着魏承德摆起了官架子,慢条斯理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茶水一入口,方铮的眼睛就突了出来。——靠!那老仆人是不是在整蛊本少爷?这哪是茶呀,分明是泔水。
“方大人面容何故如此怪异?”魏大人好奇道。
努力咽下了口中的茶水,方铮脸sè难看的朝魏老头笑了笑:“茶的味道很……独特。”
说着撺掇一旁的冯仇刀:“哎,你尝尝,味道真的不错哦。”
冯仇刀似笑非笑的瞟了方铮一眼,道:“我不渴。”
古代人还真没几个傻的。
接下来方铮将皇上提出的三点条件仔细的说予二人听,二人揣摩了许久之后,互视一眼,终于都点了点头,示意已经领会了。
魏承德道:“皇上的意思老夫等都明白了,就是不知方大人对谈判一事可有具体章程?说出来咱们可以共同商议一番。”
方铮翻着白眼道:“我能有什么章程?走一步算一步呗,说到底嘛,只有八个字,‘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嗯,这就算是章程吧,八字方针,既简洁又明了,多好。”
哥们太有才了!
魏承德与冯仇刀齐齐瞠目:“这……这是章程?”
方铮不好意思的挠头:“不是章程,只能说这是一种手段,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魏承德揪着胡子颤声道:“老夫能否听听方大人打算如何……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呢?”
魏老头这句话总算挠到了方大少爷的痒处。
方铮jīng神一振,搓着手大声道:“很简单,突厥人来了,咱们就在城门口架上几把铡刀,不用太高级的,狗头铡就行,然后全城的百姓在城门口集合,围在铡刀旁边死死的盯着突厥崽子们入城,——城头最好还打上巨幅标语,上书两个大字:‘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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