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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和皇上有没有被潘尚书抓住,在惶然和焦急之中,方铮的脑子转得特别快,他知道,只有理智和冷静才能救自己,救大家。
轻轻的活动了下手脚,方铮心里已谋划好了一个出城的计划。这个计划不算光明磊落,但只有这样,他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他的长处。至于他的长处是什么,——咳,不用说得那么明白了。
整了整衣衫,方铮搜遍全身上下,只找到了一把杀手哥哥用过的小飞刀,就是这把刀shè中了马屁股,害得他差点丢了xìng命。盔甲和佩刀太过打眼,方铮早已将它们扔得远远的,现在他穿着一身富家少爷打扮的丝绸长衫,显得很是普通,跟京城内任何一家的富家少爷一样平凡。
只要把表情演得像一点,谁都不会相信,这个满面惊慌惶然无措的富家少爷,就是刚刚杀气腾腾率领三百禁军突出重围的少年将军。
巷子外不时传来叛军的叱喝声,看来叛军对他的搜索还没有停止,现在出去很危险,叛军在城内已杀红了眼,很多平民百姓都被无端的屠戮了。
方铮找了口井,将自己的脸洗干净,又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刚刚睡醒的富家少爷。
然后方铮忍住心头的恐惧,猫着腰悄悄踱到巷子口,探出脑袋,贼头贼脑的四下观察着街上的动静。
终于,一个落了单的叛军士兵映入了他的眼帘,士兵手里握着刀,不住的在街边的草丛中拨拉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不知在骂着什么。
方铮心内一喜,赶紧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然后急急惶惶的跑到士兵面前,用一种畏缩惧怕的语气道:“……这位军爷,您,咳,您辛苦了!”
士兵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戒备的看着方铮,见方铮一身丝绸长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油光可鉴,脸上带着谦卑讨好的笑容看着他,士兵顿时稍稍放松了戒备。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不管你多有钱,兵乱之下,谁都不敢对当兵的不敬,眼前这位有钱的少爷就是如此。
“你有什么事?”士兵还很年轻,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见平rì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有钱少爷对他如此恭敬,士兵心中不禁泛起了些许得意之情。
方铮笑得很谄媚,不住的朝士兵拱手,态度巴结得就像jì院里的龟公看见了piáo客。
“这位军爷,您……呃,在忙吗?”方铮摆出一副跟他搭讪闲聊的姿态。
士兵翻着白眼,哼道:“关你什么事?”
“哎,小弟我只想跟军爷您交个朋友,您就说说嘛,城里乱成这样,家里人都不安心,我出来打探一下消息。”说着方铮将一张银票塞进了士兵的手中,脸上还讨好的朝他笑着。
穷当兵的何曾见过银票这种东西?士兵一见手中的银票,不由心花怒放,对方铮的态度也热情多了:“不关你们家的事,我们只是奉命在这附近找一个人,找到我们就走,不会打扰你们,只要你们待在家里别乱跑,不会有事的。”
方铮一脸疑惑道:“哦?你们找什么人?说说,看小弟能否帮得上忙。”
士兵不疑有他,随口道:“找一个年轻人,穿着盔甲,他娘的!弟兄们忙活了半个多时辰,鬼影子都没找着!”
“哦,那个年轻人是否穿着褐sè的盔甲,盔甲背后还中了不少箭?”
士兵闻言大喜,按住方铮的肩膀连声道:“对对对,没错。”
“他是否骑着一匹黑马?”
“对对对。”
“他手里是不是还握着一柄血迹斑斑的刀?”
“对对对,你知道他在哪吗?”士兵兴奋不已,两眼发光的盯着方铮问道。
方铮无辜的一摊手:“我不知道。”
“你……你他娘的耍我?”士兵怒了,反手用刀指着方铮,翻脸比翻书还快,仿佛完全忘记了刚才方铮还给他塞过银票。
方铮脸sè突变,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嘴唇也开始不停的哆嗦,面sè苍白的道:“军爷饶命,饶命呀!我真的不知道,刚才我确实看见这么一个人躺在一面断壁下来着,那人好象还受了不轻的伤,可后来一转眼,那人却又不见了,所以我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士兵闻言喜道:“等着,我去叫兄弟们,你再带我们去那个地方看看……”
见方铮用一种看着白痴的眼光看着他,士兵不禁一楞:“怎么了?”
方铮摇头叹气道:“虽然小弟没当过兵,可也知道军中立功升官都挺难的,你倒好,送上门来的功劳往外推,一个受了重伤毫无抵抗能力的人躺在那里等着你去抓,你还叫别的兄弟们一起去,生怕功劳分得不够零碎是吧?啧啧……”
说完方铮用讥讽的眼神看着士兵,仿佛在嘲笑他胆小怕死。
士兵才十五六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怎能受得如此一激?
“走,你带路,就咱们二人一起去!老子就不信,他能啃了我的鸟!”士兵一把抓住方铮的胳膊往巷子里走去。
“哎哟,这位爷,您轻点儿……您放心,在下敢打包票,他对您的贵鸟绝对没有任何兴趣……”
“…………”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巷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此人身着叛军士兵的衣甲,脸上带贼兮兮的笑容,一双眼睛骨碌直转,好象随时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似的。
此人正是方铮,将那位血气方刚的叛军士兵骗进巷子后,方铮出其不意的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木棍,一棍子敲晕了他,然后剥下他的衣甲,腰牌和佩刀,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上了街。
一边走他还一边跟路过的一队队叛军热情的打着招呼:“兄弟们辛苦了!事儿办完了咱们去抢几个漂亮娘们儿好好乐呵一晚。”
他的手却不停的在身上抓抓挠挠,妈的!怎么这么痒?被敲晕的那小子多久没洗澡了?如此不讲卫生的军队,怎么好意思造反?就不怕人家笑话?——话说,这小子没得花柳病吧?如果得了那就糟了……
“哎,站住!你是什么人?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谁是你的头儿?”一个浑厚的声音叫住了方铮。
别的叛军都是一队一队的在城内巡弋,只有方铮穿着普通士兵的衣甲,独自一人却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难怪别人会怀疑了。
方铮心内一惊,回过头,却见一名校尉军官模样的人,正疑惑的打量着他。
方铮赶紧走到他面前,低下头抱拳恭声道:“禀告大人,标下乃勇字营麾下第三小队军士,名叫刘大柱,方才兄弟们在城内方府外厮杀,却被敌人的骑兵冲散了,标下正在寻找他们……”
幸好方铮看过那个倒霉士兵的腰牌,不然可就糟了。
“你是刘大柱?”校尉军官满脸惊讶的打量着他,接着又冷笑一声:“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方铮心内又是一惊,这人语气听起来不太妙啊,莫非这两人本就认识?
方铮为难道:“这位将军,您是否打仗的时候脑子受了伤?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标下就更不知道了……”
见校尉的脸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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