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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子已走了三拨,却仍未见有一人回报,更别说见到纪若尘本人了。
但大罗真君又派出了第四批三名弟子,让太广道长也不好发作,只有先等上一等再说。
大罗真君先用话将太广道长扣死,又向顾清道:“顾仙子年纪轻轻,即有如此道行见识,大罗佩服之至。只是纪若尘乃是道德宗弟子,未知与云中居有何干系,要劳动顾仙子仙驾光临,开口要人?”
顾清闻言转身,道:“我也久闻罗然门大罗真君素来能言会道。但顾清此来非与大罗真君理论,只是来要人而已。若今rì罗然门不能将若尘完好交出,那从此即是与我云中居为敌,大罗真君三思吧。”
大罗真君重重一拍扶手,怒喝道:“顾仙子,你这也未免太强凶霸道了些!”
顾清淡然道:“今rì就是强凶霸道了,你又能如何?”
大罗真君脸sè忽青忽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要让他当场翻脸与顾清动手,却还真未必有那个胆量,就是他有这个胆,一旦动起手来,只会平白与了太广道人口实。大罗真君心中早已千百遍的暗叫倒霉,天晓得云中居怎会与道德宗联起手来!若两宗真的同心协力,就是青墟宫虚玄真人在此,也要退避三舍,暂避其锋,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大罗真君?
大罗真君乃是一派之尊,此情此景,无话也要找话说。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向顾清道:“顾仙子年纪如此之轻,恐怕代表云中居说话有些不妥吧?若是天海老人在此还差不多!”
顾清望着大罗真君,忽然微微一笑,笑得大罗真君心下阵阵惊慌。
自见了顾清的那一刻起,他即处处落于下风,总觉一切都已尽在这年纪极轻的云中居高弟掌握之中。
还未等大罗真君弄清楚顾清笑中含义,大殿中突然响起一声冷笑,有人道了声:“是谁在叫我啊?”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太广道长身旁的座椅中已多了一个秃头老者,不是天海却又是谁?只是短短时间不见,他头上那几根稀疏毛发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顶着一个锃亮光头,倒也为大殿添了不少光辉。
顾清微笑道:“你还是来了。”
天海双眼一瞪,向她怒道:“我不来怎么办?谁来给你镇场子?我若不来,人家还不都把你当成了招摇撞骗之徒,这让我云中居脸面往哪搁?”
大罗真君脸sè极是难看,天海老人威名远播,他自然是认得的。天海这几句明着是训顾清,实则句句都在骂他有眼无珠,不识泰山。
天海老人数落了一顿顾清,又盯着大罗真君,一字一句地道:“清儿所言即是我云中居之意!你既然想要我再说一次,那我就重复一遍给你听!今rì若不将那该死的纪若尘完好无损的交出来,我立刻就掀了你这傲然峰!”
天海老人立威百年,说出的话岂同凡响?大罗真君与大然真君当即面sè如土,太广道长则是又喜又悔。喜的自是又得强援,悔得则是刚刚顾虑太多,事事讲究以德服人,先要占个理字,结果无所作为。看这云中居一老一少行事,那才叫霸气威风,自已畏首畏尾的,哪有一点正道之首的风范?道德宗实力比之云中居只强不弱,又是此桩风波正主,可现下气焰风头却完全被云中居压了下去,他太广道长办事不力的印象,恐怕从此要深植诸位真人心中了。这又如何叫他不悔?
天海又转向顾清,哼了一声,道:“这回满意了?你始终空着这把椅子,就是等我来呢吧?就你这点小小心思,还想瞒得我?”
顾清先是笑笑不答,忽然面sè一肃,望向罗然门山门方向,双眉微皱,呛的一声,古剑已然出鞘!
天海也收起了玩世不恭之sè,面sè凝重,吐出一口浊气,闷声喝道:“好凶辣狠绝的妖气!”
大罗与大然真君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太广道长也是一头雾水,但他颇懂机变之道,见顾清古剑出鞘,也将佩剑提起,横放膝上,以备万一。
嘶…….
殿门外似是有一头洪荒巨兽呼了一口气,大殿中刹那间寒气弥散,冰寒彻骨,又有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蔓延开来,中人yù呕。好端端的一个富丽堂皇的罗然议事殿,转眼间就成了人间修罗场。
嚓嚓数声轻响过去,两扇二丈殿门突然裂成了数十块,轰然倒塌!
罗然议事殿这两扇门以jīng钢为芯,赤铜包皮,厚尺半,阔二丈三,高二丈,实是坚固之极,也奢靡之极,没想到竟被来人挥手间就给碎了。大罗与大然两位真君骇然之余,也无比心痛。
三名玄铠武士步入了议事殿。深黑如墨的铠甲缝隙中不时透出数缕淡淡黑烟,将三人笼罩在烟雾之下。大殿中***虽明,他们却仍如置身于夜sè之中。
为首玄铠武士看了一眼罗然弟子手捧的混沌鞭,沉声道:“小姐在此,夺人!”
大罗真君早憋了一肚子闷气。道德宗人多势众,云中居蛮横无理,但总还肯坐下来论个理。可这三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毁门而入,径要拿人!当下他再也忍耐不住,起身喝道:“尔等何人,敢来罗然大殿撒野?”
右首玄铠武士关刀一举,断喝一声,偃月关刀遥遥向大罗真君横斩而去,刀气所及,连大然真君也波及在内。
这二位真君远非寻常罗然弟子可比,当下急运真元,周身大放光华,皆浮空而起。大罗真君手中多了一把二尺短剑,晶莹剔透,剑身上有点点星斑。大然真君胸腹间升起一块龟纹古盾,盾zhōng yāng镌一个先天八卦。
筝!
如一记最高亢的凤鸣声响过,大殿中瓷瓶玉盘纷纷炸碎,无一幸免,十余名罗然弟子也摇摇晃晃,道行最低的两人耳中标出两条细细血线,缓缓倒地,竟生生被这金铁交鸣之音给震死了!
凤鸣声一息,大罗大然二位真君即当空而坠,面sè赤红,如yù滴出血来。大然真君龟盾中心先天八卦图忽然一亮,然后居中分开,裂成了上下两半。大罗真君手中飞星古剑剑锋上也多了一个小小缺口,剑身光芒暗淡已极,几乎与凡剑无异。
大罗与大然跌坐椅中,神sè惊骇yù绝,只死盯着自已身体,不敢稍动分毫。他们身上绸衫忽然横裂开来,露出一身白白净净的肥肉。
白肉上忽现一道艳红细线,妖异之极!
刹那间,殿中几乎所有目光都已聚集在那两根红线上!
红线徐徐向肉内没去,白嫩得如新藕般的肌肤随之裂开,露出肤下嫩生生白中透红,又渗着些油的新肉来。
好在两根红线随即消去,大罗真君最终伤深七分,大然真君则要重些,伤深寸半。这伤虽然不轻,可也不致命。两位真君在生死渡口处打了个来回,此时方敢吐出了屏着的一口气,一时间面如土sè,汗下若雨。
天海老人双眼微眯,沉声道:“无尽海?”
“……洪荒卫!”那为首的玄铠武士应道。
通!
又是一声闷响,为首玄铠武士巨斧斧柄重重顿在地上,刹那间方圆五丈内辅地青玉皆化为齑粉,五丈外的青玉却安然无佯,于是持斧玄铠武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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