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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安慰而已。
洛仁和自居御史之位后,权势骤升,又与当朝cháo洛妃杨妃两位宠妃有亲,因此朝堂地方大小官员极少有敢不卖他帐的。洛仁和为官清正。只是拜托各地官员帮忙寻访洛风下落,算是为已谋一些私利。然各地官府虽通力寻访,五年多来仍是一无所获。
玉和殿中静默良久。
这一年多来,每过三两个月,杨妃就会召洛仁和进宫,名为叙亲,实为询问洛风的下落。每一次都如今rì一般,说不上几句话就会陷入沉寂。
此时殿门外传来一声轻咳,高力士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在杨玉环身边低声道:“娘娘,陛下就要醒T。您可得提前准备着点。”
杨玉环点了点头。
洛仁和听闻,即跪辞道:“微臣告退。”
当云风到这洛阳时,十名道德宗弟子早已到了多rì。
他沿着道德宗标记一路寻到纪府,却不见纪若尘。只从两名留守府中的道德宗弟子口中得知他现在洛阳城外的军营校场之中。云风依言而行,不片刻已出了洛阳城,来到城南大校技场中。
这一座军营可屯兵五千,目前驻兵甲三千五百,皆是李安麾下的jīng兵强将。这支军马成军不过一年,乃是由各部抽调jīng锐而成,平素不事屯田守卫之类的杂活,只是出cāo演练,以备战事。
其实天下表面上仍是太平无事,偶有小股盗匪流寇侵扰乡里不成气候,只要官军出动,一击即溃,从不曾为患。因此各地节度使、都督之类多少皆有报兵员,缓补空额之举,从中扣吃粮的差额。如李安这样肯不计耗费,单独成立一队jīng兵的颇为少见,由此也可略窥见他的野心。
云风一到军营,即察觉到了纪若尘与多名道德宗弟子的灵气。只是营中还有两个道行十分高深之人。云民微微一笑,他当年曾经三擒三放这两人,对于他们的灵气自是再熟悉不过。
看看守卫森严的军营大门,云风不愿麻烦,随手燃了一张隐身符,就从军士眼前大摇大摆施施然而入,径向校场阅兵按行去。直到登上二楼时,他才撤去隐身符。现出身形。
守卫二楼的数名军率乍见眼前凭空出现一名负剑道士,分毫不见慌乱,呛呐声中战刀纷纷出鞘,就yù扑上,匆忙中不忘拉开距离,各站方位,相互呼应。云风虽不通军务,但这合击之势是看得懂得,心下赞叹这数名军卒处变不惊,反应迅捷,实是jīng锐。
“住手!”纪若尘在云风撤符时已认出来人,连忙喝止军卒,排开数名戎装将军迎上云风,喜道:“云风师兄,你到了我就安心多了。来来来,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史义史将军,官拜行军司马,乃是寿王手下头号大将,智勇双全。”
纪若尘身后一名高大特军应声上前一步,向云则又拳施礼道:“末将史义,见过云风仙长!”
云风细细望去,见这史义身长八尺,面sè黝黑,领下短髭修得整整齐齐,一双的长凤目中jīng光四shè。隐有杀气。他身披青钢锁骨甲,系玄sè丝绦,可谓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单来校场上那些生龙活虎的士卒,就可知这史义非是徒有其表之辈,而是胸中真有甲兵。
云风刚还了一礼,寒喧几句,就感觉到楼板颤动,龙象白虎二天君分从左右抢上,将史义一肩膀挤到了后面,一礼到地。
这两人抬起头来,俱是眉开眼笑,无限欢喜的模样。
一个叫道:“总算见到云风仙长了!”
另一个则道:“仙长定要多留几rì!”
前一个又道:“我们兄弟已有十余年未聆听仙长教诲。”
后一个即道:“仙长切匆吝惜指教!”
云风一时间被这二天君弄得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的纠缠,方得以仔细打量校场军营。
阅军楼顶的平台上还有四名道德宗弟子与数名将领聚在一起,下面因云风到来造成的小小纷乱并未传上去,他们仍在凝神观望着校场中马军步卒来回冲杀cāo演,时不时会向身边军官询问,这些将领们态度或恭敬,或亲热,皆是有问必答。
云风摆手制止纪若尘叫他们下来,目光向外放去,把整个军营尽收眼底。他一动念问,已知余下四名本宗弟子分散在军营各处,循息遥遥望去,每人身边都跟着一至数名军官。看他们指点交谈之势,显然这些军官的职责也是引导解说。
云风将纪若尘叫到一旁,低声问也“若尘,这是怎么回事?”
纪若尘道:“这破军营乃是寿王手下最jīng锐的一营,有甲士三千,轻骑五百,由史义将军统领,营中事官皆是寿王心腹。我在此处,是为了让自己和本宗弟子熟悉本朝军制及行军作战之法,然后看看如何将本宗道法与兵法相合,如此方可在沙场决胜。待我宗弟子初掌军旅作战之道,将会从寿王所部中挑选三千劲卒,单设一营。由我宗弟子统领,如有需要。rì后还可再扩张。”
这下连素来淡定的云风也大吃一惊,问道:“这,岂非是寿王将军权都与了你?这……”
云风自然知道纪若尘洛阳之行的目的,为的就是重新拉拢寿王李安,以为插手庙堂的基石。此事殊不容易。算起来纪若尘到洛阳不过半月,云风本以为他能够在洛阳立足已是极难得之局,弄得一个不好,进不得城门都有可能。可这才半月功夫,纪若尘志就连军权都拿到了手?
云风心中疑惑难解,改以道德宗秘法询问事情经过。
纪若尘同样运起道德宗秘法,大略向云风说了先暗中策反龙象白虎二天君,再堂堂正正登门拜见,其后当堂斩杀真武观二道士立威的过程。再后来则是向寿王陈明利害,许以厚利,并提出以道术仙法助寿王练兵选将,如此就将军权拿到了手。依纪若尘理解,既然道德宗要大举插手庙堂之争,那本宗弟子就不能只知驭凤落雷,御剑画符,也得通晓行军打仗,粮秣转运才是,所以今rì才安排本宗弟子来城南大营熟悉军务。
云风听了仍是有些不解,按纪若尘所说这些,仍不会让这寿王如此合作才是。寿王是何等人物,当时既然选择了真武观,交出道德宗弟子,定是已经思前想后,算清了厉害缓急。若尘一番口舌,数句虚无缥缈的承诺,再加上真武观的两条人命,也不足以颠覆局面。
纪若尘见了云风表情。知他仍有疑惑,于是笑笑道:“云风师兄,我与那李安言道洛阳大劫要应在他身上,主洛阳未来将成dì dū。他回府苦思了三rì,就完全变了另一个样子,事事配合。呵呵,没想到有时候信口一说,倒是会有大用……”
纪若尘说着说着,却见云风面sè有些不对。当下恢了笑意,肃容问道:云风师兄,若尘所为可有什么不妥吗?”
云风望着纪若尘,半晌叹道:“我此次下山,除了辅助你之外。还带来一个消息,那就是守真真人已推算出困篁蛇逆天改命,本朝气运有变,洛阳有成dì dū之象。”
“什么?”纪若全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