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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北方特产的汉白玉,上面刻着虎、豹、狼、豺以及各类走兽,代表着持有者的身份。有了这片玉牌,他们就调动驿马,将手中的情报送到想去的任何地方。
原来是钱老哥,孙三弟,李二当家,失敬,失敬,赵姓房主笑着吩咐人端来茶水点心,给几个黑衣人充饥。大伙的名字与姓氏显然都是假的,彼此不心知肚明,互相之间,也不多问。
谢赵老哥,我们就不客气了。如果有肉食,最好切两盘来,路面上不太平,大伙翻山越岭,都饿坏了。黑衣首领不客气地抓起点心,塞进嘴巴里,边吃,边说道。
好说,我让厨房看看,有没有剩下的酱马肉,给大伙先切点儿来,房主笑着走了出去,一会转回,端了些小菜。又过得片刻,伙计端来的两大盘子马肉,一坛子酒,轻轻地放在饭桌旁。
几个黑衣人依次坐好,取肉充饥。酒水房子身旁,却没有人去动。
房主端起茶壶,坐到了桌子前,给每个人斟上了一杯茶,自己先干了一杯。然后,冲着带队的黑衣人问道,钱老哥,千里而来,路上可顺利?
顺利个鸟,陈吊眼的人穿州过府,搅得各地不得安宁。几次咱们就跟他的马队遭遇上了,差点动起手来。一个姓曹的黑衣人嘟囔道,要不是大伙有事情赶着过来,才不会让那些蟊贼如此嚣张,他们……。
小声,这里是破虏军地界,钱姓首领一横眼,将姓曹的未说完的话堵回了肚子。
大概是被憋得难受,姓曹的黑衣人端起茶,拼命咽了两口,不再说话。其余几个黑衣人彼此用眼睛打着招呼,看样子一路上已经受够了钱姓首领的严厉。
房主见状,赶紧借倒茶的动作岔开话题。干眼线这一行最重要的是团结,一旦兄弟离心,大伙都将走上不归路。兄弟们慢些吃,厨房还有。前些rì子城外开战,事后文贼低价处理伤马。我买了一匹,杀了,全酱了起来,就等着兄弟们来光顾。
听店主说到建宁之战,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靠在左首处的黑衣人尽力将声音压低,好奇地问:赵老哥,那一仗,真跟外界说得那么玄么。弟兄们都传说,文天祥用了一种什么雷,一劈下去,几十条人命。
是轰天雷,他们破虏军叫手雷。拳头大小,带着个火捻子。我帮着他们抬伤兵的时候,在伤兵腰上见过。那东西看上去不起眼,点燃了,扔出去就会炸开。就是石头,也会炸出坑来!店主颤抖着声音回答,仿佛至今还心有余悸。页特密实大人不知道情况,被文疯子用这东西打了个措手不及。后来许夫人,陈吊眼都来了,三家兵马围着页将军打,所以…。
哦!,听者一幅恍然大悟状。干眼线这一行,忌讳好奇心重。但邵武之战被外界传得太玄,茶馆酒楼,几乎一个地方一种版本。那些江湖艺人不知在哪里弄来了平话唱本,背着地方官员,偷偷地传唱。
而各地百姓偏偏爱听这些段子。所以艺人们就充分发挥想象力。连页特密实被阵斩之前吃了什么东西,是否中毒。杨晓荣如何偷了页特密实的兵器,都说得有鼻子有眼。
眼线们也是人,对自己无法了解的信息,一样心痒。
赵老哥费心了。我们只打扰你一晚上。钱姓首领抹了把嘴巴,擦去嘴角的油渍。大帅有令,赵简速接。
是,赵简接令房主立刻站起来,必恭必敬地立于桌案前。
大帅要你在三个月内,想尽一切手段得到文贼所用的轰天雷情报。如能窃得图纸,官升两级,赏金千两。如果能擒获或挟持一工匠去赣州,官升三级,赏金一万。
属下明白,房主双手接过黑衣人念过的字条,高举过头顶。然后在灯下小心地展开,默颂。接着,凑到油灯上将一切证据烧为灰烬。
把邵武之战的详细情报给我们准备好,顺便安排房间,让伙计们jǐng戒,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吕大帅急着要钱姓首领点点头,对赵简的举止表示赞赏,顺手掏出两条细细的金条,摆在桌子角边,这是大帅给你的赏钱,省着些花。破虏军在路上的哨卡查得仔细,一时半会儿很难再有人过来!
谢大帅。谢钱兄,赵简接过金条,眉开眼笑,文天祥这疯子,非得跟朝廷作对,害得大家跟着辛苦。我马上找人去烧水,给几位兄弟烫烫脚,解解乏。
如此,有劳了,钱姓首领点头称谢,突然,抬起手臂对向窗外,噗、噗两声,shè出两根袖箭。
黑漆漆的窗外传来一声闷哼。
有人受伤了,几个黑衣人和房主一起冲了出去。
院子中,刚才端马肉的小伙计摇晃着,正向大门口跑,边跑,边大声喊道:来人啊,有细作,老板是鞑子的细作。
凄厉的喊声在街道上回荡,没人回应。这条街本来就偏僻,屡经战火后,大部分房子已经没有了主人。即使有人,也未必敢强行出头。
几个黑衣人一同追了上去。将小伙计围在中间。赵简伸出手,卡住了小伙计的脖子。
被袖箭所伤的小店伙脸上已经出现了死灰sè,显然,几个黑衣人的武器上带了毒。
谁叫你偷听的,赵简气急败坏地问。经过这一折腾,今晚他得连夜搬家。很多需要值钱的东西都得扔下。一旦地方官府根据其他人的回忆画出了自己的脸形,他就只好退出邵武。
吕师夔大帅虽然不会怪罪他,但这辈子的仕途,估计因此次疏忽,走到了尽头。
我,我,小伙计挣扎着,手脚不停地舞动,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晦气,赵简扔下小伙计的尸体,讪讪地解释道:这小子是个孤儿,跟了我好几年了,没想到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赵兄还是小心些好,钱姓黑衣人不高兴地说,把情报给我,我们立刻走。
恐怕,来不及了,房顶上,突然传来一声低喝。一道黑影扑下来,如片树叶般,轻巧地落在院子门口。身材不壮,却刚好将所有人的出路封死。
朋友哪里人,能不能行个方便,钱姓首领的手握上了刀柄。这人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了什么,他一概不知晓。眼下唯一解决方法,就是在官差赶来之前,快速将此人杀掉。
贫僧无果,黑影合什为礼,抬起头,露出一张慈悲的笑脸,刚才几位施主的对话,贫僧都听见了。几位施主杀人,贫僧也看见了。眼下唯一办法,就是几位杀了贫僧。否则建宁县的差役和留守的破虏军士卒,定会将几位捉拿归案。
大师言重了,大师不问世间事,我等怎敢得罪大师。赵简后退一步,封住无果和尚的侧翼。这个和尚说话疯疯癫癫,但每句话都说道众人的忌讳处。无论身手,和谋略,绝对不可轻视。
嗨,如今之世,豺狼当道。率兽食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果和尚叹息着,将文天祥写的名句和佛家禅语颠三倒四组合在一起,身子一转,突然在众人眼前失去踪影。没等赵简缓过神来,耳边只听啊地一声惨呼,那个嘴巴最大的曹姓细作已经倒在了地上。
动手!钱姓首领大声命令,抬手去放袖箭。胳膊刚端过腰际,肩膀突然一凉,整条胳膊眼睁睁地落到了地上。无果和尚手擎曹姓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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