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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步步退缩,利用地形消耗北元兵力,以空间换时间是咱们早就商量好的对策。即便咱们想冒险,手中也没足够的兵马!”邹夙低声回答。
很多判断被提出,旋即遭到了大伙的否决。伯颜对新附军将领极不信任,所有决策都不准许他们参与。几个与大都督府有联系的统军万户都无法送来准确情报,失去了重要的情报来源的情况下,敌人的真实意图非常难琢磨。
“报告将军,大都督的飞鸽传书!”出去检查防务的秦逸云怀里抱着一个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的信鸽,匆匆忙忙地题了回来。
“马上解下来,曾将军,你负责对译”!邹夙高兴地盼咐。文天祥向来不喜欢对外出的将领指手画脚,此时他冒着消息被人截获的风险发来信鸽,肯定是有万分重要军情。
曾寰解下信鸽腿上的竹筒,用指甲小心地掀开蜡封,取出一张写满数字的纸条。转到内堂,凭借事先与文天祥越好的密钥开始翻译情报。
片刻后,他兴奋地走了出来,站在邹夙身边向大伙转述:“忽必烈攻向登州、胶州和莱州,李兴带人渡海去支援陈吊眼。丞相是在五天前给咱们发的信,风雨太大,所以信鸽大部分都没到达目的地!”
“忽必烈进攻第二师?”众将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吊眼北上山东,目的就是吸引元军注意力,给大都督府争取时间。而聪明了一辈子的忽必烈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
“这就可以解释伯颜何以发疯了!”邹夙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如果忽必烈率军渡江,则元军占据了整个战场主动。大伙在江南西路即使顶住了伯颜,也阻挡不了忽必烈绕路夺回两浙,进逼福建。而忽必烈去进攻陈吊眼的冒失举动,刚好让局势颠倒过来。如果他在山东打了一场矿rì持久的烂仗,伯颜即便成功拿下江西,依然面临的自家实力耗尽,而敌军环绕的境地。所以伯颜才拼了老命,试图在西线制造紧张局势,干扰大都督府的军事部署,让文天祥不敢派兵援助陈吊眼。
“派人快马送信给丞相,让他放心打他的。咱们这边绝对不给伯颜任何取胜的机会!”邹夙大声命令。
既然伯颜存的是如此心思,自己最佳选择是以不变应万变。只要牢牢控制住半个江南西路,伯颜就无法真正做出对大都督那边有威胁的动作。而陈兵在长江南岸的文天祥,凭着手中的优势水军随时可以渡江在忽必烈背后捅上一刀。
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把手中有限的力量发挥出最大威力。伯颜对忽必烈忠心耿耿,为了给他的大汗创造机会,他宁愿把自己一世英名都葬送掉。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个月,伯颜的攻势会一直保持下去,直到他得知忽必烈成功占领登州,或者把手中兵马打光的那一天。
如果伯颜真的不计代价,甚至把荆南的新附军、汉军都调过来,自己的这点兵马能坚持得住么?
“报告”!又一声响亮的报告打断了邹夙的思考,亲兵带看兴奋的口气在帐外大声汇报,“邵武军校所有在训士官,奉命前来报道。”
“让他们在后营等候调遣!”邹夙大喜,知道文天祥又给自己准备了一份筹码。各路义军士气虽然高,具体战术素养却差到了极点。有的义勇甚至不懂得在元军羽箭覆盖时利用地形躲避,而义军中的低级将领也不知道如何降低麾下的伤亡。
邵武军校是自百丈岭练兵时大都督府为了培训将领而设立的。现在己经于最初的基础上发展为上官军校和指挥学院两部分,其中上官军校的作用是专门培养都头、队长级别的低级士官。把这批士官及时地分配下去,各路义勇的战斗力肯定会迅速提升一个档次。
“将军最好去迎接一下,还,还有张世杰老将军,陆秀夫大人,他们也跟着赶来了!”亲兵压低了声音提醒。
“他们?”邹夙惊呼。赶紧整理了一下衣冠,快速迎出大帐之外。张世杰与陆秀夫因为与大都督府政见不合,早己主动避嫌交出了兵权。他们能在这个时刻放弃个人成见赶到江南西路前线来,完全出乎了邹夙的预料。
风雨中的河山间,白发苍苍的陆秀夫,高大魁梧的张世杰,还有百余名邹夙名字都叫不清楚的前江淮军退役将领走了过来。在他们身后,满身泥泞的退役老兵、地方jǐng备部队还有无数福建、广南的山民,擎着锄头、菜刀、长矛等简陋兵器,长龙一样向军营靠拢。
“邹将军,老夫带着一百江淮子弟,特来听你调遣!”张世杰站稳脚步,郑重向邹夙行了一个破虏军军礼。百余名江淮军旧部同时握拳于胸,躬身致敬。这一刻,他们再不份谁是江淮军残部,谁是破虏军新锐,国家存亡面前,大伙都做出了共同的选择。
“老夫不能提刀,却愿意用手中之笔,记录诸公血染的风采!”陆秀夫长揖到地,冲着邹夙、张唐、曾景、秦逸云、苏刘义,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华夏古礼。
邹夙、张唐等人赶紧以军礼相还,大宋立国以来重文轻武,三百多年,这是第一次士大夫向武人折腰。
“一起来!”陆秀夫向身后大喊了一声,几个一文质彬彬的上子分开人群上前,递给他一把短刃。陆秀夫脱帽,在众目睽睽之下挥刃,接着雨水将满头白发尽数剃去。随看他的动作,百余名文人墨客解去方巾,当众削发。
“大人!”邹夙试图阻拦,却不知道该先拦住谁,也不知道陆秀夫的举止为何如此古怪。
“既入军中,我等皆为将军摩下士卒。愿听军令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陆秀夫摆了摆手,阻止了邹派的进一步行动。提高了声音,向所有彼虏军将领解释道。
“鞑虏不除,永不蓄发!”老将张世杰伸手除下铁盔,把早己剃得光光的头颅伸进雨中。
“张将军!"邹夙感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明白张、陆二人的心思,削发,一方面为了铭志,一方面还在以实际行动告诉破虏军众将,他们的到来,不是为了抢夺军队的指挥权。
哈哈,剔了头果然凉快!特别是有雨澡着,全身上下都跟着爽利!”一个书生的戏言打破了场面的凝重。此人身子骨单弱得加竹竿,却挑了件长长的懦衫,被风吹雨打,活脱一张秋后的荷叶。
“诸位先进营取暖,然后咱们再商讨眼前战局!曾寰笑着看了书生一眼,向众人发出邀请。匆匆一瞥间,他认出了那个儒生的身份,此人名叫吴宇林,向来视大都督府为寇仇,在国家危难时刻,却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成见。
“多谢诸公信任,邹夙定不负诸公所望”!邹夙抱拳施礼,这一天他盼了许多年。新政的旧政之间的冲突让昔rì的朋友成为陌路,而今天过后,华夏英杰将紧紧团结在一起。
“你尽管调兵遣将,我和苏刘义给你当爪牙。同来的江淮军旧部和军校士官一道去前线,做都头、队正随便安排。大伙既然来了,就不是冲着什么功名!’!稍做休息之后,张世杰主动向邹夙请缨。
“伯颜攻得紧,大伙来得正是时候”?邹夙在一旁感激的说道。“张将军和苏将军经验丰富,若能在中军给邹某出谋划策,则邹某求之不得!”
虽然张世杰大度,邹夙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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