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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刁钻的佣人?虽然近两年待在京城守着那栋徐府的宅子,但还算遥控这里一切,贾大妈是他的代言人兼传声筒,这儿有什么事全教人拟了信过去。老爷成亲这码子事,他不在场,可不表示他什么都不知情,霍水宓的一切全私下调查过了,同第一任夫人完全不同的性子,原以为她会在宅子里吃亏,倒没想到会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 “你倒说说看。” “嗯?”他微笑以对。 徐苍离扬起眉,手指轻敲桌面。相处二十多年,王莫离促狭的心态可以捉到百分之九十,但他太久没哄过女人,的确需要有人建议,至少要懂鱼饵要怎生个放法! 他锁定王莫离的轻佻桃花眼,明白地问道:“告诉我,如果不能把骨头扔在狗身上,那么该怎么放才能讨它欢心?” ※※※ 三日后,四轮马车飞快地在泥地上奔驰。 车窗是方形的,隔着层层布幔,偶尔凉风吹掀了一角,露出了临危正坐、面容紧张又兴奋的霍水宓。 今儿个夜里,她穿著素白的绸衫,上头单在袖口绣了一圈银线,相当淡雅简单,柔软的质料贴在她的肌肤上,瞧起来很小……不是指年龄上的小,她已经算是成熟的少妇,是她的身骨太小,小至像是一阵微风就可把她吹飞上天。 徐苍离如炯的目光从霍水宓身上收回,睨了一眼那始终抱着她的小猪只。那小丫头左右各梳起一个小包头,肥胖的身子挺着大红色的小衫子,圆圆的眼藏在霍水宓的衣后偷瞧着他。 那稚气的眼神明白地透露她不喜欢他,相当地不喜欢。 啧,管她喜不喜欢,肯让这丫头片子上车缠着水宓就该感激得痛哭流涕,也不知是哪个下人之女这样没规矩的!徐苍离不耐地想。 “老爷……”黑眸闪闪发亮,又恢复以往对他的崇拜之意。“那市集……好玩吗?”她红着脸询问。 这才该是当初嫁过门的霍水宓。 徐苍离随口“嗯”了一声,回想当日他不甘情愿地回主房“喂鱼饵”…… 他简直是招谁惹谁了?娶任何一个女人都比娶她来得好,若不是须确保肚里孩子一定是他的,哄一个女人?哼,那压根就像蚊子绣花,门都没有。 那日,一回到主房,她是乖乖坐在凳子上绣着帕子的,瞧起来没什么受到伤害的样儿,只有脸色苍白了些、眼眶发红了些、绣的帕子糊成一团了些,其实也没王莫离说的那般严重,什么幻象破灭,不过是唬人的言词罢了! 他走上前,照平日习惯性的说话方式:“抬起头来看着我。” 她的脸是抬起来了,湿沥沥的黑眸盯着他。像瞧着一个普通人似的!以往她的羞怯呢?还有她那种独特的目光呢?那种视他彷佛是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的崇敬目光呢?以往没发现是因为不曾注意过,一切就是那么自然,若不是王莫离一针见血点醒,他还当她对其他人也是同等对待…… 是了,从那日他出钱买下珠、宝两个丫鬟后,莫名其妙地,她开始崇拜起他来,当他是天底下最伟大最侠义的夫君。 他咬牙。想得到她的心还得哄她,这是什么鬼理论? “我……”他万难地启齿,脸上的青筋不断抽动。“把衫子给我。” “不。”她想也不想地否决了。 “不?”她这样对丈夫说话?以往,她可是既顺从又乖巧地像一头忠狗,甚么时候开始懂得反驳他了? “老爷不适合穿。” 如果不是仰她生子,他会亲手掐死她。 他瞇起了眼,沉下声:“我可不是对你有意的。”他停顿半晌,喉头像给馒头梗住似的,艰难地启口:“京城总管捎信过来,出了件麻烦事,一时烦心,倒忽略了你的好意。” 这算是他道歉的底限了,他甚至听得见王莫离那个混蛋在外头捧腹狂笑不已。 他暗地再咬了咬牙,续道:“你若愿意,就再为我多做几件新衣吧!” 她的眼逐渐软化,却尚有些迷惑,始终摸不透他的真性子,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的面目?是那日存心调戏她的恶意男子或是救了珠、宝一生的英雄?从没认真地思量过,因为他是她的夫君,所以宁愿选择后者。 而现下,她仍是相信他的。如不是他,她的日子尚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忽道:“我以为女人家都爱些珍珠宝物的,你若不爱,何不亲自去挑选自个儿喜爱的东西?再过几日便是乞巧节,节日虽无趣,可夜里河畔有市集,不妨逛逛!”话莫名其妙地就出口,要收口已是来不及,尤其瞧她眼底倏地星光灿烂,如同以往注视他的眼神,崇拜而敬仰,不禁心弦一松。 以她的出身加上霍二娘那“物尽其用”的心态,只怕她终日做粗活,压根没见过市集的热闹……也罢,就讨她个欢心,将来好死心塌地爱着他。 爱,多肤浅,却能控住女人心甘情愿的一生。 “娘娘是我的!”彷佛发现他专注地凝视霍水宓,红红拉紧霍水宓的一角,小声地宣布。 “娘娘?”他回过神,眼一瞇。“谁是你娘?”吓得红红赶紧埋在霍水宓怀里。 “老爷,你可忘了?咱们是全家一块出来的。”霍水宓星光闪闪地瞧着他,他哼了一声,压抑差点冒出的怒意。 全家?他的孩子尚未出生,哪里来的全家?若要说这世上勉强能跟他搭上关系的,也只有他未来孩子的娘亲。 “月玺、向阳,还有红红,咱们不是一家人么?”她的脸蛋红红的,在谈及自己也是这一家人时,有些羞赧,像还是不习惯融入这么多人的家族。“今儿个下午我忽然想到红红老呆在府里也会闷坏,不如一块带她出来走走。既然带她出来了,没有留下其它两个孩子的道理,所以我请贾大妈知会你一声,瞧,后头跟上来的马车里就是他们啊。” 原本以为月玺他们会拒绝,哪知珠丫头传回来的消息是他们肯去,只要爹在。 徐苍离的黑眼沉了下来。贾大妈何时通知过他了?是怕他挑起过去的恨意? 他的目光转而盯着胖呼呼的小丫头片子。当年只见过她一面,她才一岁多,赤红稀疏的头发如今更加鲜明。 是了,就是她。那个背叛他的女人所留下的证据! “到啦!到啦!”车夫跳下马车,开门道:“马车只能停在这儿,再过去就得走路了。” 徐苍离下了马车,伸在半空中的双手僵了会儿,才连同小丫头片子一块抱下地来。 “一个时辰后,马车候在这,可别教我等。” “老爷不去么? “逛市集是女人家的事,我顺巧谈生意,就在船上,花不了多少时间的。”他的恶名虽是彰昭城里城外,但无损他生意上的事,这便是有财有势的好处,大伙怕他,可不怕他怀里白花花的银两。 后面跟上来的马车忽然停下,跳下两个年轻孩子,又激动又兴奋又腼腆地奔过来。 “爹!爹!你……你要同咱们逛市集吗?”徐月玺好奇地问道。她有多久的时间没看过爹了?就连娘死了也没见过爹,有的只是远远地瞧上一眼,今儿个能亲近爹,是梦成真了。 徐向阳虽然仅仅站在徐月玺后头,一双深色蓝眼也渴盼地瞧着徐苍离。 徐苍离淡淡瞧了他们一眼,从腰际掏出一袋碎银塞到霍水宓的手里。 “若想要什么,尽管买吧!”为她拉下蒙面的黑纱。她不是最美的女人,甚至身子骨荏弱到无人愿意娶她过门,然而仍是不愿任何男子见到他的妻子。 “这……这么多?”霍水宓微启着小嘴,摇头。“我只想瞧瞧市集的热闹,不缺什么的。” “爹……” 徐苍离使了个眼色给车夫,教他好好跟着夫人,随即搭上另一辆马车,没一会工夫便飞快消失在黑幕之中。 “爹!”徐月玺跑了几步,跺了跺脚,回过身瞪着霍水宓。“你捎过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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