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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了起来与此同时全身都燃起了烈焰。
“噢噢!”
仿佛子弹一般向着惊讶的亚纳贝尔古飞去的“那东西”是以青蓝色的火焰构成的四肢粗壮的野兽——正是“悼文吟诵人”的火焰之衣“托卡”。
仿佛无视慌忙从脚底喷射出蒸汽向旁逃去的亚纳贝尔古一样化成了火焰野兽的玛琼琳从正面向着前厅的墙壁、向着帝国大厦的浮雕撞去。
一瞬间——
撞上去的火焰之衣碎裂开来飞散出数以百计的碎片。那些碎片落在周围的地面、墙壁、天花板、人、观赏植物和绒毯之上燃烧了起来体积不断增大并形成了漩涡。
“呜呜?”
火焰追踪着不断回避着的亚纳贝尔古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火焰已经布满了整个入口大堂——然后化成了火焰的浊流向他迫近。
剩下的退路就只有一条。
嘭!再次从袖口中喷出蒸汽亚纳贝尔古向着那条退路——大厦的大门口飞去。他先是踏了一下外面的石地板然后再从脚底喷射出蒸汽向着上空逃去。
紧随其后从前厅涌出的青蓝色火焰袭向一瞬间前他所在的位置擦身而过。
“呼……虽然人们说火雾战士是人类的空壳……不过看起来必须订正一下才行了。在那个空壳里面都填满了危险和杀意。比毫无价值更进一步只是纯粹的毒害了。”
在表着率直赞词的同时有着测量仪表脸面的“使徒”在帝国大厦那过于笔直的壁面上“横向”着地了。
弥漫在视野之下的火焰不久就卷着漩涡凝聚在一块再次变成火焰野兽的外形。
向着那宛如竖起来的枕头、然而却暴露出凶恶獠牙的托卡亚纳贝尔古咔锵咔锵地用火钩子般的手鼓起掌来。
“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自在师实在是多姿多彩的强大力量。像我这样的就几乎只能用一种特性而——”
他连“已”字都没能说出来。
野兽托卡挥起了比熊还要粗壮的双臂就像不久前的世界大战中登场的机关枪一样从前端喷射出大量的火焰弹向他起连续射击。
亚纳贝尔古沿着垂直的墙壁飞奔而逃火焰弹一一落在他的身后霎时间下起了混凝土和玻璃的大雨。
在那个碰到人类就必死无疑的碎片和瓦砾构成的暴雨之中野兽托卡毫不在意地以高上升紧追着必须讨伐的敌人。
“我的特性就正如你所见的那样!”
就像是滚动似的力量弱小的“使徒”沿着墙面像上逃去。
“幸运的是这种蒸汽就算因为扩散而变得稀薄也还能够在某种程度的广范围里面起作用。而它所掩饰的对象就正如你所知的那样——”
以猛烈的度追赶着他的野兽托卡一边放射出火焰弹一边大大吸了口气让腹部鼓胀起来。这是火焰放射的预备动作。
“——是气息!”
在边说边跳的亚纳贝尔古所逃的方向上已经能看见帝国酒店的顶部了。如针一般的尖塔位于其最高处的用于系留飞艇的桅杆(只是有名无实的东西实际上尝试系留飞艇的时候落得个大失败的下场)仿佛刺向彩霞半球体一般往上延伸。
(这就是、这个弱小“使徒”的……)
在不经意地看着那儿的托卡里玛琼琳——
(戏法的真相吗!!)
一边感应着跟亚纳贝尔古混合在一起的气息一边看着刚才为止没能够确定其位置的“千变”修德南正站在桅杆顶上——看着他轻松地向下飞扑而来的样子——看着他身体轮廓开始膨胀的样子——看着他变成既像老虎又像狮子的有翼有角怪物——看着他的勾爪正向自己的眼前迫近——
“美貌、是不应该藏起来的吧!?”
若无其事地这么说着变化成怪物的修德南把野兽托卡撕裂了。
尤利站在路边从远处遥望着封绝。
“没有错……吗。”
“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也还是觉得那是我的‘作为火雾战士存在的理由’啊。”
他回答瓦列克的表情上带有强烈的下定决心的神色。
“趁着大家都不在这里的空当有‘使徒’来到了这个纽约啊。”
“那是当然会来了。”
腰上短剑的鞘口咔锵地响了一下。
感觉到这种动作代表的深重含义尤利沉吟道:
“伊斯特艾哲先生不能行动。”
“他就是处在那种立场上嘛。”
又想起了咔锵的一声。
尤利依然以沉吟回答道:“现在‘悼文吟诵人’在战斗。”
“因为那是她的使命啊。”
再一次想起了咔锵的声音。
这次尤利没有马上回答。
“……”
他思考了一下瓦列克说的话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事。
然后他还是清楚地回答道:“能够帮助她的就只有我了。”
“……你居然直接说出了大家认为是最危险的话胆子也真够大呀。”
火雾战士本来的使命跟尤利所定下的目标有着很明显的龃龉和偏离。拥有异能的讨伐者们并不是正义的朋友。为了维护世界平衡而讨伐“使徒”——他们是以此为唯一目的的存在。救人只是一种结果而不是目的。
(虽然本来是这样啦……)
瓦列克咔嚓咔嚓地颤动着短剑的剑身笑了起来。
“真是的我竟然跟这样一个奇怪的孩子订立了契约。”
“对不起瓦列克。”
老实地低头道歉的少年身上没有半分普通火雾战士的气势。可是在他又慌忙推回原位的眼镜深处那平静的双眸中充满了决意的力量。看来他已经不打算再作退让了。
“那不是说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事吧你这傻瓜。”
瓦列克和平常一样用无精打采的声音说道。
“不过呢……”
又继续用无精打采的声音接着补充道。
“复仇狂的末路之类的说真的我也看得有点厌倦了。”
“咦?”
“偶尔看一看‘别的特例’也不错啦。”
“真的可以吗瓦列克!?”
少年的脸上充满了喜悦。
为了给他那种天真烂漫的样子一个警告瓦列克说道:“最后你先让我确认一下吧。伊斯特艾哲担心的事并不是你的觉悟和给他人添麻烦这个你明白吗?”
当然尤利是知道的。
“……”
那个面无表情、无论是生气还是教育自己的时候甚至连笑的时候都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伟大的讨伐者他不让自己参加战斗的理由中还包含着一个使命以外的主要理由——对自己性命的担忧。那并非因为别的正是出于他的慈爱。即使想到这一点他的决心依然没有丝毫动摇。
“……因为要去战斗啊我当然明白。”
“那就好。”
瓦列克轻松地带过这些事转而忠告他战斗中必须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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