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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这是一句谎言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只要随便拨个电话给天养,问他是否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这谎言便不攻自破了。
但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并不曾想过有什么办法可以击破谎言,而天赐也立刻便信以为真了。
我们两人黯然相对,落日如血,将我们的影子斜斜地投射到地面上。他用力咬紧嘴唇,死死地盯着我,我却不看他,目光闲闲地游离于长天,白云,樱花,影子上。
身边每一件事物都隐有所指,如同圈套一般将我密密地网罗于其中。我轻松地呼吸,一呼一吸间却如同有巨石横亘在胸臆。
他瞪了我半晌,缓缓转过身子,我的心便如同悬浮在空中的羽毛,因受阻的自由落体运动而失去了重量。我的目光落在他脚上漆黑的皮鞋上,鞋擦得很亮,光可鉴人。
我盯着那足跟向着前方踏出两步,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脚的主人飞速地转身,向着我疾奔过来。
只有几步的距离,他迅速便来到我的面前。
我抬头看着他,失去焦点的大脑并不确知他要做些什么。
他伸出手用力击在我的脸上,我一愕,他居然打我耳光。不仅如此,他一掌击在我脸上,还不解气,又反手一掌击在我另一边脸上。他便这样反来复去地打了十几下,我可以反抗,以我的武功,只要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推就可以将他推得远远地跌出去。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竟然没有这样做。
我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打了我十几掌。
嘴里有些腥腥的味道,是鲜血的味道,他用尽了全力打我,这十几年来,无论巫家的女人用怎样的方法来“折磨”我,都不曾打过我。他是今生第一个打我的人。
我眼前有些模糊,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不仅是因为挨打,更是因为心底的绝望。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的身子终于无助地向后倒下去。
始作俑者的他,错愕地注视着我,在我倒地之前终于伸出手抱住我。
于是我倒在他的怀中,我用力睁大着双眼,眼前却仍然是模糊一片。有人焦急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的双眼终于开始重新聚焦,慢慢看清眼前的一切。
我并不在他的怀中,抱着我的人居然是天养。
他满面关切地看着我,轻轻地揩去我唇角的血渍。天赐呢?
我转头去找,他跪在我的身边,脸色苍白如死。他怯怯地伸出一只手,似要触摸我的脸,天养却粗鲁地推开了他的手。“你还要怎样?你居然打她!”
天养的怒吼声把我吓了一跳,他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我错愕地看着天养的侧面,说起来我和他并不是很熟,除了那一次的胡闹以外,也只有昨天夜里的醉酒相处了。
天养二话不说,抱我起身,向着屋内行去。我自他的肩头向后张望,天赐怔怔地跪在原地,眼中的绝望之色,痛入骨髓。
无形之风如有形般地掠过身侧,我亦是痛彻心扉。
二鬼子,难道这就是我们的离别吗?
这是我一心想要做到的事情,现在终于实现了,为何竟会如此失落?
那时,任性的我,固执的我并不知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若我有水镜术的预知能力,若我知我命定的一切,也许我不会那样选择。
但命运便是这样一件东西,该发生的,总是离奇地发生着,于当事之人看来,明明早有预知,却竭尽心力亦是无力阻止。这便是命运,就算拥有水镜术的神奇之力,也不过徒添预知的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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