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萝莉来袭(3)(第1/2页)请君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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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姬休息的地方在黛阁。\  。  b5 。c  \\烟渚被指派去伺候这位小姑娘时,眼底颇有些不愉快。

    “……昭仪姐姐,芙姬是不是真的很讨厌?”芙姬躺在榻上,拽住尉迟采的袍袖,细声问道:“要不,为何陛下会这么生气?”

    烟渚在一旁将芙姬换下的衣裳打理妥当,然后静静看着昭仪同小姑娘说话。

    “陛下生气,那是因为芙姬很可爱呀。”尉迟采笑嘻嘻地戳了戳芙姬的粉颊,“因为芙姬太可爱了,陛下害怕阿骁只和芙姬玩,就不和他玩了,所以才会生气。”

    芙姬眨巴着盈盈水眸:“那,让陛下同我们一起玩不就好了?”

    先前得知了昭仪就是阿骁的姐姐,芙姬迅速将尉迟采归入“可以靠近的人”名单内,言语间也就亲昵了许多。

    尉迟采微笑:“可是陛下每天有日课,下了朝还有不少大臣等着向他奏事,哪能陪我们玩呢?”

    “那陛下岂不是很可怜了?”芙姬睁圆了瞳子,模样很是认真。

    可怜么?的确,这么小的年纪便要被扣上九五之尊的冠冕,普通小孩们的童年从此与他无关……虽说现在天骄是调皮了些,尚且不具备独立执政的能力,然而活在“皇帝”二字的制约下,他的压力也该不小才是。

    这些事,作为同龄人的阿骁和芙姬,又能明白多少呢?

    尉迟采叹了口气,摸摸芙姬的小脸:“别想这么多,早些睡吧。”

    “嗯,昭仪姐姐晚安。”

    “晚安。”

    她伸手拂落金钩上的水红帘帐,将案头的烛火吹熄,与烟渚一同出了门。

    屋外的天幕已然黑透,一轮尚未圆满的明月悬在半空,看样子还不到亥时。黛阁回廊的屋檐下挂了一溜宫灯,暖黄的火光款款摇曳。尉迟采看着宫殿在夜色中不甚清晰的轮廓,忽然想到些什么。

    “烟渚,今晚你就在黛阁陪着芙姬吧。”她一面说着,一面往楼下行去。

    “可是昭仪,婢子唯恐伺候不周……”

    尉迟采住了脚,并未回头:“安心,你与暮舟都是由陛下亲自挑得,便说明你是极会伺候的。再者,这个小姑娘是太祖妃的宝贝孙女,你应该省得当如何做吧?”

    ……伺候不周?只怕是担心被暮舟抢了功劳,到你们那位主子跟前去邀宠罢。

    烟渚默然片刻,这才低声应道:“是,婢子明白。”

    回到暖阁,暮舟服侍她梳洗妥当后,掩上门离开。对于芙姬,暮舟并未如尉迟采所预料的那般感兴趣,只是在方才替她梳头时提了两句,大意不过是舒家的女儿如何金贵,要她小心呵护。

    舒家么,秦鉴倒是有仔细交代过——这个家族或许不及尉迟家那般荣耀夺目,可在赤国之中,“舒”这个姓氏绝对是尊贵的代名词。那位太祖妃正是出身舒家。陈国公舒仲春为太祖妃的长兄,并未因妹妹位在后宫之首而嚣张跋扈,相反,他对舒家一门严加管教,绝不仗着太祖妃的名头在外惹是生非。这在世家之中是相当少见的。

    ……总之,还是先等锦安的消息。她暗想,要摸清舒家的根底,只怕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她钻进被窝准备睡觉,忽然听到褥子里“嚓”的轻响,似是压着了纸张一类的东西。她伸手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终于从**的位置摸出一封书信来。

    奇怪,这玩意是怎么进到被窝里来的?她瞪着信封,只见上头用小楷写道:采儿亲启。

    采儿……似乎是某人的专用称呼来着。

    “啊哈哈哈……”她**嘴角,恶寒道:“难道会是那个家伙?”

    看还是不看?手指拈了拈信封,里头似乎只有一张纸,应该没放什么奇怪的物事。

    好吧,这封信摆在这里不看也不行——她如是想着,将信纸从封套里头抽出来,抖开。

    “有要事相商。子时,天枢阁。不见不散。”

    字体略显潦草,走笔有疏狂之气,像极了世家子弟的台阁体,偏生又多了一分不羁。信尾没有落款,大约是写信者认为昭仪一定知晓这信的来处……

    尉迟采汗颜。

    他说是有要事相商……嗯,去看看么?可现下还没到子时呢。

    不成,若是待会睡着了,谁还管你子时不子时呢,一口气睡到明儿个辰时再说。

    她讪讪地睨着这封信:纠结,真纠结……要不,就当做没瞧见这封信?按楚相的说法,自己不是与他为敌么,干嘛还叫她去商量要事?他就不怕被她走漏风声?

    ……可是,为何她偏偏觉着不去不行呢。

    心里头就有那么一股子奇怪的力道,催她快些起身更衣,然后去天枢阁乖乖等着他。

    她一咬牙:娘的,去就去,谁怕谁?

    于是半个时辰后,她从那幅画轴后头爬了出来。

    早已入了秋,夜风生凉,她披了件厚实的紫貂裘御寒,顺带将烛台藏在怀里防身。

    的确还没到子时,照月亮在天空中的位置,大约不过在夜里的十点钟左右。她小心翼翼地落足,谨防脚下的木制地板发出声响。

    丝履终究单薄了些,没待多久便觉着双脚发凉。她随意挑了本书册,在墙角坐下来蜷成一团。貂裘恰恰能将她整个裹住,双腿蜷曲着贴近身体,暖意顿时包围上来。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将书册搁在膝头上翻看,决定就这样打发时间,等待那位相爷的到来。

    等着等着,便觉一阵睡意袭来。她打了个呵欠,脑袋搁在墙边,闭了闭眼。

    ……

    “不可不从,阿采。”那个充满威严的嗓音说道,“这不仅仅是我、你的二叔所做出的决定,还是你父亲生前便已安排妥当的事。”

    “父亲安排妥当?笑话,他怎么知道自己何时会死!”

    “阿采,你这番话已是大逆不道了!”尉迟尚漳年轻的脸庞自雾气中浮现出来,带着勃然怒意:“你父亲、也就是我的兄长,他自然不知自己何时会死,可他早已定下了那个人今后的出路。这是命令,是宗主的命令!”

    “什么宗主的命令?父亲在世时为何我从未听他提起过?分明是你说谎!”

    她觉察到胸口难以平息的激动,似是有一头野兽在体内咆哮,想要挣脱桎梏。

    “尉迟采!”尉迟尚漳的嗓音陡然拔高,“不准胡闹!”

    “为什么是栈哥哥?为什么偏偏是他走而不是你?”她恨恨地盯着眼前的二叔,“他好不容易学会了笑,你为什么要逼他哭!”

    尉迟尚漳深深呼吸,勉力抑下火气:“阿采,你才六岁,你不懂。你的栈哥哥是何许人,你不懂。他不能留在尉迟家,这是他的命,你也不懂。”

    “是,这些我都不懂。可至少他是不是快乐,只有我懂!”

    “使命和责任——不需要你说的那种东西。”尉迟尚漳冷冷说道。

    她仍旧盯着二叔,有盛大的无力感从头顶砸下,覆没了她。

    要留下一个人,原来是这样困难的事。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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