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听说霜州有坏人(1)(第1/2页)请君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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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重华宫膳房一片人仰马翻。全/本/小/说/网

    “昭仪有令,将今日太祖妃娘娘所用膳食一一报上名来!”

    膳房的庖长领着差人跪了一地,两名红衣宫人分别把守门前,重华宫侍从在回廊一侧列开,长枪枪头映着明红的灯火,光晕凛冽。

    暮舟和烟渚得了命令,从馥宫赶来重华宫听从昭仪差遣。两人跟在尉迟采身后,快步往膳房而来。夜深露重凉风侵体,暮舟带来貂裘替昭仪披上。

    尉迟采随手拢了裘袍,转入膳房正堂。见地上跪着一众当值的应膳差人,十余人莫不是浑身颤抖,冷汗涔涔。

    “谁来告诉本宫,今儿个太祖妃都吃了些什么,由谁负责做的?”她在门前站定,眼眸轻扬,下颔微抬,一袭皇室贵胄的清傲之气彰显无疑。

    庖长伏地拜礼:“回昭仪,娘娘每日所食膳品,皆出自小人之手。”

    暮舟凑过来同尉迟采低语:“昭仪,这人乃是重华宫膳房的庖长。”

    尉迟采点了点头:“你说吧,今日太祖妃都吃了些什么?”

    “回昭仪,自昨儿个起,娘娘就说咽喉不舒坦,也没什么胃口,令膳房做些清淡的粥点小菜。小人便命人备火,替娘娘熬煮雪梨百合粥润肺,肉菜只备了红焖仔鸡和清蒸鲥鱼,点心是枣泥糕饼,除此之外便无他物了。”

    “真的只是这样么?”尉迟采眼眸半眯。

    方才画眉说了什么,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汤呢?太祖妃喝了什么汤?”

    庖长浑身一僵,磕头答道:“回昭仪,是红枣枸杞汤。”

    尉迟采暗舒了口气,“多叫几个人来,仔细检查膳房内所用的锅碗瓢盆和餐具,一处也不能漏过。”

    “是!”一名红衣宫人得令离去。

    “今日轮值之人是谁?”昭仪又问。

    “回昭仪,是副庖长孙启。”

    庖长话音刚落,近旁一名蓝衣男子向昭仪叩首:“小人正是孙启。”

    尉迟采看了他片刻,“来人,把他带去重华宫,本宫要问话。”

    “是!”门外两名侍从应声而入,架起孙启就走。

    暮舟与烟渚看在眼里,心中皆是暗自惊异。

    昭仪入宫这么些日子,两人从未见她有这般利落地处事手腕。往常温婉的世家千金,如今俨然后宫之主,气势天成,无人敢驳。

    ……独当一面的长千金,本该如此才是。

    尉迟采的眸光掠过在场众人,红唇轻启:“今夜之事,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违者重处。”

    “是!”

    ***

    “……又呕血了?很严重罢?”

    榻上那人掩在金红的烟罗垂帘之后,轻声问道。

    月色隐去浓云之后,只余小片银白清光在云絮间躲闪出没。黑寂的天幕不着点星,雨丝共风声一并飘拂流转,没有关窗,墙角宫灯的微光散落地面,是一片湿漉漉的亮。

    黑衣宫人垂首:“是的,尉迟家的昭仪已经去看了。”

    “哦,又是那个丫头啊……”那人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多管闲事。”

    “太上皇,是画眉去叫来的御医。”黑衣宫人道。

    “画眉到底太嫩,没什么耐性……罢了,反正那个丫头也出来挑了大梁,有什么麻烦赖去尉迟家就好。凭画眉那张嘴,这点责任还是甩得掉的。”

    “是。”宫人应了一声,“那么,您要不要……”

    “退下吧,现下还不是时候。”

    宫人瞥一眼那个笼在金红之中的男人,深深一揖,敛裾退下了。

    景帝垂眸,伸手抹开身下女子散落胸前的长发,露出大片洁白柔美的春光来。

    女子浑身泛起娇俏的粉色,因着景帝停留的视线而轻轻颤抖。

    “你也流血了。”景帝忽然开口道。

    女子瑟缩得更厉害,赤红的面庞有如火烧,她嘤咛一声,抬腿缠上景帝的窄腰。

    “可惜,她比你美太多。”景帝摇摇头,同时,双手抚上女子的颈项,慢慢收紧。

    ***

    子时过了,太祖妃仍未醒来。

    尉迟采坐在琅玉轩外间,手中的茶已凉透。暮舟低下头在她耳边提醒:“昭仪,要不要换一盏茶水?”

    “不必了。”她将杯盏搁在旁侧,起身。“我去看看太祖妃如何了。”

    暮舟跟着她迈入内殿。血腥味已淡去许多,那名先前替太祖妃诊治的御医正坐在榻边试脉,见尉迟采进来,忙不迭起身拜礼。

    尉迟采止住他:“怎样?还是不知病因么?”

    御医拭汗,面上颇有难色:“这个……昭仪,容微臣问一句,娘娘早些年是否曾大量服用过什么毒物?”

    早些年?毒物?

    尉迟采心下突地一跳,面上并无变化,只淡淡道:“怎么,有何问题?”

    御医再拜:“依微臣看来,娘娘呕血的病状,不像是得了什么重症,倒像是……中毒。”

    若太祖妃真是中毒,只怕这宫中无法安宁了。

    “你能确定是中毒么?”

    御医皱着老脸,摇摇头:“太祖妃的心肺本就孱弱,微臣只是觉着如此大量的呕血十分蹊跷,尚且不敢定论是否中毒。”

    尉迟采思忖一阵,幽幽叹了口气:“一定要确定,否则太祖妃性命堪虞。”

    “是,微臣尽力而为。”

    她转向身边的暮舟:“那个孙启呢?”

    “在偏殿。”暮舟低声答道,“昭仪要去看看么?他应该已经写好了。”

    尉迟采点了点头。转身之际,她瞥见雕花榻头摆放着的一叠奏折。茶色绫面封皮,她在天骄那里见过不少。

    “你让一让。”她示意御医让开,探身抬袖,小心取过最上头的一册。

    落款上写的是今日,那便是今天的奏折……看来太祖妃一时半会也批复不了。

    她对暮舟使个眼色:“把那几本都拿上。”

    偏殿里,孙启在数名侍从的“看护”下乖乖坐着。

    暮舟先推门进来:“昭仪到了,孙启,要你写的东西可写完了?”

    尉迟采敛裾迈入屋内,杏眸微光直直向孙启探来。

    孙启点头如捣蒜:“写完了写完了,就等昭仪来看呢。”说着把桌上的一页纸捧来尉迟采跟前,“您要小人写每道菜的原料,小人所用的就是这些了,请昭仪过目。”

    尉迟采抬手接过,细细看过一遍,问:“近些日子里,太祖妃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么?”

    孙启摇头:“娘娘近来食欲不振,每餐都吃得清淡,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尉迟采秀眉紧蹙。

    “啊对了,昭仪。”孙启忽然道:“近些日子里,娘娘倒是经常让画眉姑姑来取红枣枸杞汤。”

    “哦?”尉迟采扬眸,“那个红枣枸杞汤?每天都来取么?”

    孙启想了一阵:“也不是每天吧,不过这段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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