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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之色。
走着瞧。
他的嘴唇如是翕动。
尉迟采假装没看见,笑盈盈地对谢忠吩咐道:“一定要将世子安、全地送回驿馆。”
“是!”
***
方才在外间偷听那人,竟是天骄。
奇怪,既然他到了重华宫,她为何不曾听见宫人们的宣唱?
见她素来平静的脸上竟着了焦躁,芙姬又好奇又不安:“祖母,陛下为何要偷听咱们说话呢?他为何不进来呢?”
“若是知晓他在外头,哀家还会说这种话么?”太祖妃暗恨不已,“这下可好了,这话叫他听去,又不知会生出何种变故来……芙姬。”
“是,祖母。”芙姬仰着小脸,等候吩咐。
“待会你去找尉迟家那个男孩,和他一同去见天骄……顺带,探探天骄的口风。那孩子没什么城府,凭你的能力,要套出话来应该不难。”太祖妃摸摸芙姬的头发,“可是你要注意,千万别让尉迟家的孩子瞧出端倪来。”
尉迟骁到底是尉迟尚澜的儿子,自小又在尉迟尚漳的护佑下长大,官场上那一套东西,他远比天骄懂得多。瞒过天骄尚且容易,可要瞒过他,大约得费点心思了。
“是,芙姬明白。”得了任务,芙姬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露出笑来。
太祖妃暗叹一息:“现在就去吧。”若是晚了,只怕天骄就跑去告诉别人了。
小姑娘点点头,“是,芙姬这就去。”
……
“陛下?您怎么来了?”
碧玺殿前,一名黑衣宫人赶紧出来迎接,“景帝陛下正在午休呢,您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见他吗?”
天骄眉目凛然,粉唇轻咬:“朕有要紧事见父皇!”
黑衣宫人想了片刻,道:“请您稍候片刻,容小人前去通报。”
本想蛮横一些,可到底是父皇的宫中,天骄不敢放肆,只得乖乖在原地等着。
不多时,宫人折返回来,满脸俱是歉意的笑:“实在对不住啊陛下,景帝陛下正在同尉迟大人下棋,不见任何人……”
“朕是真的有要紧事!”天骄心里似是有无数只小爪子在挠。
为何皇祖母说昭仪此去霜州,便不会再回来?
为何皇祖母说昭仪是坏人?
昭仪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皇祖母不开心的事?
“陛下,小人也为难,可这就是景帝陛下的命令,小人也不敢违抗呀。”黑衣宫人亦是哭笑不得,想了想:“您不如晚些时候再来,届时景帝陛下必已下完棋了……”
天骄气鼓鼓地顿脚:“罢了罢了,朕不找他了!”说着扭转身子,向碧玺殿大门外跑走了,金红的身影在肃穆的灰白天光下,显得格外夺目。
黑衣宫人看他远去,口中低低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