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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世子,您怎么现在才回来?”馆丞大松了口气,“方才昭仪还跟小人问起您,小人说您就快回来了。 . b5 、 m \\您看这都申时末了,再过一阵就该开饭……”
“好了少啰嗦,”赤英尧不耐地摆手,“昭仪已经回来了?”
“是的,昭仪和武丑大人一早就到了。昭仪还说您要是再不回来,就要动用州军全城搜索,务必要保证您的安全呢。”
保证他的安全?尉迟采要想着保护他才古怪咧……赤英尧嗤笑一声,“行了,我这就去见昭仪。”
绕过回廊,迎面而来的人正是暮舟。赤英尧脚下顿住,暮舟则是福身一礼:“世子。”
赤英尧勾唇微笑:“暮舟姑姑,昭仪现下可在房中?”
“昭仪在相爷那儿呢,世子若要见昭仪,大概还得等一阵子。”暮舟答道。
赤英尧悠然点点头,“如此甚好,本世子正打算回房去换身衣裳……”说着就往回廊另一头迈开步子。与暮舟错肩时,只见他翕动嘴唇,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道:
“……如何了?”
暮舟脚下不动,悄声道:“……尚瞧不出太大破绽来,还请世子宁耐一时。”
“呵,我听说你家主子那头可算得上是焦头烂额了。”赤英尧笑得诡秘,“女人啊……到底是靠不住的,还是本世子亲自动手罢。”
暮舟仍是面无表情,然语间起了冷意:“请世子宁耐一时。”
赤英尧负手迈步,“你家主子与本世子不过是联手合作……怎么,她还妄想掌控我枫陵郡?……想试试么,本世子奉陪到底。”他略微侧过头来,一泓轮廓妖异摄人,嘴角翘起:“看看究竟是她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快……哈哈哈。”
暮舟没有回头,待身后的脚步声远去,她才微微皱起眉头,咬了下唇。
……赤英尧,区区一个枫陵郡王世子,竟还妄想同主子平起平坐?真是可笑!
暮舟咬牙暗恨,拳头在腿侧缓缓收紧。
如此不知好歹……早晚有一日,主子会收拾了他!
那边厢,某只老师正在训人。
“本阁听说,昭仪今儿个可走了不少地方。”楚逢君抱臂倚在桌边,凤眸晦暗,嘴边的笑意似有似无。“是不是也跟本阁说说,都去逛了哪些村哪些店?”
尉迟采扬眉撇嘴,一本正经地答道:“相爷若是想逛街,直说便是了。”
“本阁想逛街?”楚逢君终于哈哈哈笑出声来,“昭仪啊,你是想同本阁打太极呢,还是真不把人命当回事?”
“本宫不明白楚相的意思。”尉迟采亦是弯唇,“楚相奉命来此平乱,而本宫亦不是跟来玩的。赤帝陛下的旨意早就到了,本宫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哦?这么说来,昭仪擅自离开驿馆,是因为陛下的旨意了?”楚逢君冷哼,“既然如此,又为何瞒着本阁去见谢将军?”
尉迟采蹙眉,半掩的杏眸下起了异色。“陛下既旨诣本宫全权处理,自然不必事无巨细都向楚相汇报。还是说,楚相认为本宫无法胜任这个职责?”
“……采儿啊。”楚逢君抚额,“如今霜州的情形如何,你不是不知。本阁已在尽可能地掌控局势,力图早些了解此事……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叫你遇着什么麻烦,莫说尉迟家鞭长莫及,就连本阁或许也难以顾及你。”
“楚相果然这么认为。”尉迟采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您只管安心,本宫不会拖您的后腿。”
楚逢君剑眉锁紧:“采儿,别胡闹。我的耐性有限。”
“楚相莫非把本宫当做你的附属物了?”尉迟采羽睫轻扬,嘴角不知死活地弯起。“请楚相记得,本宫也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平乱的,你无权限制本宫的自由,也无权干预本宫的行事。”
从未见过的戾气自凤眸下渐次上浮。啪!楚逢君一掌拍在桌上。
尉迟采一凛,却将嘴角翘得更高。
示威?不,是不甘示弱。
楚逢君深吸两口气,勉强堵回喉中几欲喷出的骂词。“……本阁已经抓到了一个蛊民,你可知如今霜州境内有多少带着蛊的襄州人么?”他缓缓抬起手掌,收紧长指。“不错,叛军尚未渡河,所以你就以为能高枕无忧,擅自在镇里逛荡?你要知道,敌人很可能并非赤九一人!”
尉迟采顿了顿,嘴唇抿紧:“……赤九是何人?”
“就是那个伪九王。”楚逢君不耐地从桌边拖来凳子,坐下。“占领骆城,掠走火云骊的那个九王,是歹人假扮的。”
“咦?那……”尉迟采一时语塞,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逢君笑得森冷,“想知道?那么,先认错。”
“我没错!”尉迟采咬牙:这家伙怎么这样啊!难不成还真打算把她软禁在驿馆里?
“没错?非也。”楚相摇头晃脑,长指在桌面上笃笃敲了两下,“你错在两处,其一,如今霜州动荡不安,论对这地方的熟悉程度,你远不及本阁。既然如此,为何离开驿馆不先行同本阁商议,让本阁知晓的你的去处?”
尉迟采刚要张嘴反驳,他又道:“其二,就算你领了圣旨,陛下交与你的任务,又有多少是你能亲自完成的?呵,宁可多费力气去走这一遭,也不愿放手让属下去做?”
“等等,我若不亲自调查一番,如何能知道该让属下去做什么啊!……”尉迟采杏目瞪圆,嗓音略微拔高。楚逢君冷笑:“不错,这又回到第一个问题上了——采儿,你为何不信任我?”
我为何要信任你?明明就有未婚妻,还四处散发荷尔蒙……她咬了红唇,腹诽不已。
“来,采儿,本阁给你瞧瞧这是何物。”楚逢君信手取过桌上那只尚未收走的陶罐,指尖拨弄一番,捧来尉迟采面前,凤眸中藏着挑衅之意:“猜猜看,这罐子里所盛之物,究竟是什么?”
她才懒得管里头装了虾米子东西呢,遂信口哼道:“腌白菜。”
楚逢君露出颇为欣赏的表情,“嗯,能把蛊当做腌白菜的,全天下怕只有你一人了。”
……蛊?尉迟采眼底一缩,这才将视线定在那陶罐上。
“襄州究竟来了多少人,谁都说不清。可若是每人都带着这么一个陶罐,你说……”楚逢君点了点罐壁,“丰川境内,有多少只蠢蠢欲动的蛊呢?”
蛊毒的厉害,她不是没听说过。从前便在书上看到过不少关于蛊毒的故事,什么用最毒的法子养出最毒的蛊,再养在缸子里,每日饲以鲜血……近似于怪谈,又带着超越鬼怪的神秘感。
无论如何,她不想碰上这种玩意。
可是……
“楚相多虑,本宫只不过奉命查察‘牡鸡司晨’的异象,可不是冲着蛊民去的。”
楚逢君的剑眉一挑,眸底冷光大作。但这一次,他并未直接翻脸。
“……既然如此,昭仪是打定主意,不接受本阁的意见了?”长指托着陶罐,笃地一声,带着些许力道搁回桌上。
尉迟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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