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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使用蛊毒……”
暮舟站在一旁,似是并未听他说话,手上径自打理着苹果。
赤英尧自言自语一般:“嗯……除非这个人,是有必要让他们下蛊的。”
“昭仪不露口风,我很难打探到什么。”暮舟低声开口道。
“哈哈哈,守口如瓶的功夫倒是不错,让我不相信她是真货都难呢。”赤英尧拍着桌子大声笑起来,“我说,你们主子的消息当真没错么?”
暮舟的声线陡然转冷:“有错没错,只要尉迟采还活在这个世上,最着急的那人,不正该是世子你吗?”
“女人,本世子敢说这话,自然是早已安排妥当。”赤英尧笑容不变,只是细长的凤眸下掠过一丝被质疑的不悦。“昭仪的茶水都由你经手,只要那罐‘雾珠’喝完,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她来……”
“主子想要速战速决。”暮舟皱眉。
赤英尧冷笑一声:“速战速决?旁边跟着这么个楚逢君,你家主子不忌惮他,我还得想着如何自保呢。实话跟你说,他的爪子早就伸去了枫陵郡,只怕这会已经摸出些什么来了……我要是在他跟前轻举妄动,岂不是自掘坟墓?”
暮舟默然一阵,道:“主子一早便问过秦将军,秦将军说一切无碍,他亲自从釜州军手上接来昭仪,而后便带着昭仪一路赶往翡城……”
“若当真如此,刑部派去釜州城的那些个主事,又是去作甚了?”赤英尧眸下冷淡。
暮舟不答,手上将苹果小心分为八芽,盛在果盘内。赤英尧嗤笑,伸手拈起其中一芽,丢入自己口中。
暮舟眉心紧蹙,“世子,这些是为昭仪准备的。”
“别弄错了你的主子是谁。”赤英尧凤眸轻翻,笑得十二分挑衅,“况且那个女人是真是假,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错。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尉迟采注定不能活着离开霜州。
***
楚逢君并不打算封锁消息,所以天骄帝突然现身丰川之事,一夜间就传遍了整座丰川城。
一直闭门不出的丰川县令诚惶诚恐地跑来驿馆,称已备下了别院,请天骄帝与昭仪移驾县令府,不料小皇帝死活不走,丰川县令登时大骇,赶紧叩头称罪。关键时刻,楚相华丽登场,二话不说将小皇帝拖走,丢下丰川县令一人欲哭无泪。
“昭仪啊,朕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丰川县令为何会怕成那样?”天骄坐在软椅上,任尉迟采替他系上貂裘的领扣,两条小腿不安分地晃荡:“朕明明什么都没说呀。”
尉迟骁站在一边,满脸似笑非笑:“就因为您什么都没说,他才害怕。”
“阿骁说得不错。”尉迟采直起身子,又取过搭在椅背上的另一条狐裘,伸手给尉迟骁围上。“对于帝王而言,沉默通常是最好的选择。不轻易地让臣子知晓你的目的,不随意作出选择,要让臣子揣测你的心意。”
天骄眨眨眼:“欸?可是那样的话,办起事来岂非很啰嗦?”
“啰嗦么?你看这位县令不就迅速做出了反应嘛。”待客不周,将昭仪和中书令晾在驿馆内,奉上了一县之权,什么都不做,就自个儿回家放假去了。这种父母官,实在是够呛。
一面听她说话,尉迟骁一面近距离地观察她。
时隔多年,在重新见到她之前,所有关于她的消息,都来自二叔的嘴里。什么尉迟家的代理宗主,什么远胜过男儿的长千金……而他对这位姐姐的记忆,仅限于三岁以前。
不错,他曾摇摇晃晃地跟在粉裙后,哭喊着要她抱……
“阿骁?”见他面色古怪,尉迟采在他眼前摆摆手,轻唤。“是身子不舒服么?”
“……没有。”他低声应道。
鼻端拂过清浅的沉水香味,他皱眉垂下眸子,这才发现身上的狐裘又宽又大,直直垂去了他的脚踝,他于是道:“姐姐,这条裘袍太长了。”
“将就一下啦,这是楚相的袍子。你们俩连厚衣裳也不带就跑来,是专程来挨冻的?”尉迟采瞪他一眼,“我的袍子是要短些,可总不能给你穿女人的衣服吧。”
尉迟骁微微红了脸,别开脑袋不说话。
天骄从软椅上跳下来,摇头摆尾地在屋里转了两圈:“以后朕就住这间屋子了?”
“你和阿骁住,我就住在你们对面。”尉迟采应道。
她的屋里待着一只九王,暂时还不能让天骄见到他。
替尉迟骁整理好外袍,她拍拍弟弟的肩头,“这样就……”
突然,一声咳嗽冲出喉头,她退开一步捂住嘴,却仍旧掩不及唇齿间溢出的甜腥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