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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解药?
但若是如此,那若木又为何要行刺于他?
楚逢君思索片刻,忽然道:“采儿,我留在这里陪你一起照顾他,可好?”
“欸?好是好……”
“你一人守着他,也没个人陪你说话,多无趣。”他露齿一笑,探身向车外的侍从吩咐了两句,再重新钻回厢内,掩上车门。
***
帝都,重华宫。
内殿里静得似是墓**,四面帘帐低垂,炉中的熏香早已淡去。景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眸光与桌案上扣着纱笼的灯火两相映照,满室阴暗,只有一盏暖黄无声摇曳。
他转身,视线落向榻上。太祖妃乌发散乱,面色如纸,额际有涔涔细汗。纵使身在睡梦之中,眉心亦是紧锁的。景帝默不作声,只缓步至榻前,俯身探手。
指腹触到她脸庞的前一刻,太祖妃倏然睁眼。
手指亦定在半空中,进不得也退不得。景帝并无尴尬之色,反倒眉峰舒展,露出一脸释然的笑容,温柔至极的语声下,隐隐藏匿着令他咬牙的恨意:
“又做噩梦了,嗯?”
原本急促的呼吸平复了些许,太祖妃重重地闭了闭眼,别开脸庞:“……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允澄给你看了些有趣的东西。”景帝好像答非所问,又好像正中标的。
太祖妃慢腾腾掀起眼帘,似是万分疲倦:“呵……我就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她连动也不想动,就这么懒洋洋地笑起来,“允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样刻薄……嘴太锋利,就不怕伤着自己么。”
“至少,不会每晚都噩梦缠身。”景帝直起身子,眼眸半合,意有所指地睨着她。
太祖妃淡淡笑了一声,并不反驳,只抬手将额头上濡【=_=】湿的刘海拨去一侧。蔻丹鲜红得像是快烧起来,她斜过眸光,与景帝的视线两相纠缠:“怎么,想看我恼羞成怒的模样?”
景帝仍旧是微笑,“宛儿,你果真越来越无情了呢。”
“你这般折磨我,便是有情了?”听到出自他口中的这个昵称,太祖妃嘴边的笑痕扩大了。“若是来看笑话的,现在便都是了。允滦,看够了吗?”
景帝弯唇,黑眸中有异光闪烁,依旧是答非所问,“这次新年的朝贺,她也要来。”
太祖妃的视线定住了,面上仍不露声色。
“开心么?这么些年都不曾见过了,你与枫陵王妃……”景帝抱起双臂,语间一顿,只见太祖妃眸心突地一亮。景帝笑嘻嘻地接下去道:
“不……该叫做凤朝王妃才对。”
“赤允滦!”
怒焰灼灼,太祖妃自榻上陡然暴起,双手狠狠掐向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