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霜州城欢迎你~(2)(第1/2页)请君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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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霜州城的前一日,塘报递到了一行人所宿的驿馆。  、 b五。c0m \\

    “到底是乌合之众。”楚逢君靠在桌边,对面坐着天骄和尉迟骁。他无视小皇帝昏昏欲睡的表情,朗声笑道:“陛下,霜州师已将乱军尽数歼灭,伪九王与一众小头目都被活捉,现正在往州城押来,想必要不了几日,咱们就能一睹这些个乱臣贼子的真面目了。”

    “唔,呼……”天骄打了个呵欠,“于是?”

    “于是,届时要请陛下亲自去一趟大牢,与臣同审这位伪九王。”楚逢君笑得格外亲切。

    “喔。”天骄点点头,忽而想起了什么:“昭仪呢?”

    到底是小孩子,一点耐性也没有……楚逢君暗暗叹了口气,回道:“她在隔壁屋里照顾九王。陛下是要请她来么?”

    “啊不是,朕不过随口问问罢了。”小皇帝的粉面上倏地一红,而后强作严肃状:“你、你继续说下去。”

    楚逢君别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接着道:“说到隔壁么……臣正想问问陛下,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位‘真’九王?”

    不错,这才是眼下亟待考虑的要务。当年九王与三王起兵事败,而后九王遭流放,就算此番他并未参与霜州之事,那也不意味着他能就此洗脱谋逆的罪名返回帝都。先帝没有收回对九王的处置,也就是说,一旦九王违令返回帝都,就只能住在大牢里。

    天骄双手拄着脸颊,一副颇为不耐的模样:“楚相就直说吧,朕要怎么做?”

    “陛下,您才是一国之君。九王说来也算是您的宗亲,这种事,您务必要亲自考虑。”视线掠过旁侧的尉迟骁,见那小家伙仍是满脸戒备地盯着自己,心里忽然起了戏弄他的念头。楚逢君微微一笑,“至于少将军,请您也想想就纵容陛下私自离京之事,该如何向门下侍中大人解释。”

    尉迟骁嘴角一抽,额上似有数道黑线无声闪现,他闷闷地垂下脑袋:“……是。”

    见两个小孩都现出沮丧之色,楚逢君感到没来由地烦闷。他摇头低叹一息,放缓了嗓音:“……你们也不必太过着急,在返回帝都之前,你们还有足够的时间考虑。如今州师大获全胜,陛下还是准备一番,待到庆功宴上与众将同乐。”

    说实话,虽然赤帝的突然驾临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此事只要在说辞上稍加改动,就能变为大利军心的好消息——所以,楚相对外宣称,陛下亲至前线,是来为众军助威了。

    楚逢君无声轻笑。如此一来,待陛下回到帝都,也能少挨几个板子了罢?

    天骄却是越想越气苦,他默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起身:“朕……朕去看看昭仪。”

    遇到麻烦就往昭仪的怀里钻么?

    思及几日前在马车上与尉迟采的那番对话,楚逢君抿紧了唇角。

    说不怀疑他是假。他从她出现在帝都的那一日起,便未停止过对她的怀疑。

    只是,手上的证据不足,且尉迟家口风紧得要命,他实在无从消解心中的诸多疑问。他不得不靠近她,凭着自己的本能去获得一些事实,但他得到的答案,皆是模棱两可的。

    ……现在又多了个九王。

    楚逢君将塘报收进袖笼,唤住天骄:“陛下请留步。”

    “还有何事?”天骄回过头来望着他,眼中满是不悦。

    楚逢君一时有些不自在,竟不晓得该怎样开口才是。酝酿了半会,才道:“九王还在屋中,也不知是否已醒来……待臣先去看看。”

    “楚相,朕觉着这话,似乎有些古怪呀。”天骄抱臂转过身来,一双剑眉略微挑起:“九王在屋中又如何?朕是去找昭仪的,又不是找九王,为何要先等你去看看?”

    总不能太直接地告诉他自己在怀疑什么吧?

    楚逢君舒了口气,皱眉颔首:“臣的意思是……九王嫌疑未脱。”

    “陛下,您还是留在这里稍候片刻。”尉迟骁也适时开口。

    天骄大为不爽地嘟起嘴,“朕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不可以。”尉迟骁浓眉一竖,果决地打断他:反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他转向楚逢君:“楚相,请。”

    楚逢君苦笑一记,向天骄行礼退下:“臣告退。”

    过了片刻,天骄才从门边缓步走回桌前,嘴里冷飕飕地道:“……阿骁,你何时也学着替楚相帮腔了?”

    “末将不敢。”尉迟骁皱了皱眉,“末将只是认为,陛下的安全最重要。”

    “朕,一直都觉着楚相与昭仪有些不对劲。”天骄自行取过桌上的茶壶和杯盏,小脸上是一片少有的严肃:“阿骁或许不知,昭仪进宫之初,曾与楚相发生过冲突,还被楚相丢进了刑部大牢。”

    尉迟骁愣了愣——此事二叔并未告诉过他,“姐姐还被他丢进大牢?……”

    “对啊,说是她欲图行刺楚相,被楚相逮个正着。若非朕与秦将军前去接她,只怕她现在还躺在刑部大牢里呢。”天骄捧起杯盏啜饮一口。

    尉迟骁只觉着可笑至极:“姐姐行刺楚相?这是哪门子的怪事!”

    “这样两个人,本该是死活不对盘的,对吧?”

    “对,无缘无故诬陷人,若是末将,早就与他斗个你死我活了。”尉迟骁忿忿握拳。

    天骄两颊气鼓鼓,闷声说道:“可是你看昭仪,她看朕的眼神,就像皇祖母……”

    “那才对啊,陛下。”尉迟骁并不觉得这有何差错。

    “不对呀阿骁,她看朕的眼神像皇祖母,可她看楚相的眼神,就像芙姬看你呀!”天骄甩甩脑袋,“就是那种亮晶晶的眼神……你与芙姬很熟,这个朕勉强可以接受,可她几时与楚相那么熟了,朕怎么完全不知道?”

    “……芙姬看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尉迟骁没弄明白,为何话题一下子变了味道。他愣愣地伸手指着自己:“陛下,这干末将何事?”

    天骄挫败地垂下小脑袋,无力地解释:“是,是不太关你的事,朕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尉迟骁默然片刻,总算明白过来,半眯眼瞧着天骄:“陛下,您是不喜欢姐姐用那种眼神看楚相,还是不喜欢芙姬用那种眼神看末将?”

    ……这两者有区别嘛?天骄悻悻地想。

    总之,就是——都、不、喜、欢!

    *****

    自从九王自承身份以后,只要与他独处,尉迟采便会觉得异常别扭。

    “那么……”她双手交叠在下颔处,蹙眉凝视着榻上仰卧之人,“你是被我二叔用另一人换掉的?”

    九王牵唇一笑,轻声道:“这也多亏了你们尉迟家,否则,我大概也活不到今日。”

    “后来……”尉迟采故意露出疑惑的神情,引他接着往下说。

    他若是她梦中的那个“栈哥哥”,那么她必须十二分谨慎。以栈哥哥对长千金的熟悉程度,要分辨出她的真伪,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后来在你六岁那年,我就离开了尉迟家,去了襄州。”

    尉迟采杏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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