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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凤卓?”尉迟采歪着脑袋,纤指点点下唇:“那是何人?”
团髻女子在她跟前坐下来,双手交叠于腿上,柳腰挺直双肩微沉,果真是大家闺秀的仪态。全\本/小\说/网她眨眨美眸,柔声道:“想必秦将军应当告诉过你‘凤朝王’这个人罢?这赤凤卓,便是凤朝王的本名。”
“真相……与凤朝王有关?”
凤朝王其名赫赫,就算想不知道也难。照起居注中所写,彼时凤朝王不服麟华帝的怀柔之术,遂与之决裂。而后他策反诸位皇子失败,只得独自起兵,最终败在麟华帝手下。
她双手支着膝盖,一脸“我想不通”的表情:“可是《龙鼎起居注》上不是说,凤朝王早在麟华帝登基后的第四年就被处死了么?”
“凤朝王的确是死了,”团髻女子颔首,秀眉轻扬:“不过,他的后人与幕僚们却没有死。麟华帝以‘仁德’二字服天下,且凤朝王到底是他的弟弟,所以麟华帝处死了凤朝王一人,而放过了他的妻子幕僚。”
她顿了顿,继续道:“就是这群幕僚,他们仍旧以从前凤朝王的封地——霜州,作为凭依,笼络了一批身负异能之人,组建起一支名为‘夜枭’的刺客组织。”
尉迟采一愣:“刺客?”
“正是。这群夜枭身手过人,且眼线遍布天下。只要雇主出得起银子,无论何种危险的委托,他们都敢接……”团髻女子的视线黏在尉迟采的胸前,盯得无比专注。后者随即察觉到她的怪异眼神,赶紧抬手护胸:“……看什么?”
“嗯,这个头重脚轻的东西,是猫吗?”纤指隔空戳戳她的胸口处,指尖正好点在加菲猫的脑门前:“看起来好奇怪呢。”
……这个要怎么解释才好?尉迟采暗自苦笑:“别跑题,别跑题,现在比较奇怪的该是那群夜枭才对呀。”
“啊……抱歉,我失言了。咱们继续吧。”闻言,团髻女子芙面微红,现出羞赧歉色来,“夜枭么?自七岁那年起,我便一直在寻找一个人的下落。当时线人追查至霜州境内,当头撞上了夜枭的人。如此,我才知晓了夜枭们的存在。”
想过一阵,尉迟采慢慢觉察出一些端倪来:“你的意思是……我被夜枭盯上了?”
“你会死,正是因为夜枭以针喂毒,而此前在你茶中落毒之人,也是夜枭。”团髻女子笑得苦涩,“其实说起来,我也是被夜枭袭击而死的啊……”
“可是不对啊!我和你,我们两人与凤朝王完全没有关系,为何夜枭会对我们下手?”尉迟采抓抓脑袋,忽然眼中一亮:“……难道是有人出钱,雇用夜枭杀我们?”
团髻女子抿唇点头:“不错,应当是如此了。”
“喔……哎等等。”尉迟采秀眉皱起,缓缓伸出一根指头,“你说的真相,就是指这个?”
团髻女子杏眸晶晶亮,双手交握胸前:“对呀,就是这个。”
这叫虾米真相?!完全不得要领嘛!
尉迟采摆摆手示意stp,“等等、等等,这其中还有很多问题啊!你为何会知道这些,又为何要告诉我?最重要的是……你刚才说我——死了?”
“对呀,你是死了。”仍是温婉无害的笑容,团髻女子轻道:“要不怎么叫做gaever呢?你被那个扮作御医的夜枭毒杀,所以才被送到这个地方来的呀。”
日食大爷当空打了个呵欠,“小采啊你跟她解释这么半天,她好像不能接受诶。”
“突然被人丢来一句‘你已经死了’,鬼才能接受咧!”尉迟采挥动拳头仰天长啸,恨不得把日食大爷拖下来狠揍一顿。“那现在要怎么办啊,我死了的话,该不会得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回不去了吧?”
“活活活活。”日食大爷笑得像是抽筋,“小采是真死了,所以她得留在这里陪本大爷,至于你嘛……嗯,让本大爷考虑考虑。”
尉迟采满头黑线:难道还让我跪地高呼三声“哥,我膜拜你”吗?
“不过,现在还不是你回去的时候。”团髻女子握住她的手,勾唇笑道:“等过上一阵,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再让头顶上的那位送你回去,可好?”
“哼,小采就是想和她聊天。我不理你们了!”日食大爷鼻孔出气,自动禁言。
尉迟采哭笑不得地指指那团白光,对团髻女子道:“他会不会一个不爽,就把我从此撂在这儿了吧?”
“安心,他要是敢阻断你的如愿大计,我会替你打他的。”团髻女子亮出素白的手掌,做了一个扇耳光的姿势,“况且,若真的让你待在这里,你也不会感到开心,对不对?”
杏眸慢慢垂下,尉迟采像是挨了霜的茄子,果真沮丧起来:“……嗯。”
她想回到赤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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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约长三寸,恰恰削断了喉咙,不多一分亦不少一分。
面皮被整张剥下。
尸体的手腕与脚腕处,皆有被绳索绑缚的淤紫痕迹。
家世清白,所知范围内,并无仇家。
楚逢君将从御医身上能搜集到的消息整合在一起,末了,手腕一沉,在旁侧的空白处写下他的推论:
夜枭。
只有这些杀人如麻的刺客,才能开出如此精准而残忍的伤口。有绑缚的痕迹,说明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杀人行动。再来,便是针对昭仪的……
搁下小狼毫,他闭目凝神,脑中思绪飞转。
究竟是何人呢?不惜耗费人力物力,三番两次地对尉迟采暗下杀手。起先是釜州,长千金由釜州军和恭州军一路护送至白岩岭处时,遭遇夜枭的突袭;而后长千金由秦鉴迎入翡城,相安无事了一阵子,直至他们前往霜州时再次动手。
假如那时真正的长千金已经惨遭夜枭的毒手,那么这位被秦鉴迎入宫中的长千金,则极有可能是夜枭派来假扮长千金的不轨之徒。既然他们能剥皮易容,那么要易容成长千金,则必须杀掉本尊来取皮。
可是他近距离观察过,昭仪的脸,并非易容而成。
接着,若昭仪真是夜枭,那么她会被杀的理由是——她已遭到怀疑。然而夜枭在白岩岭上,光天化日地杀人,这本就是一桩极易被察觉的事。加诸她由秦鉴迎回,那么秦鉴也应当知晓白岩岭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逢君暗叹一息:若非尉迟尚漳暗中调派人手前往釜州的行动被自己侦知,否则他大约到现在也还被蒙在鼓里。
再想想尉迟尚漳对她的态度……如此说来,昭仪是真正的长千金了?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夜枭们,为何不在长千金前往帝都的路上下手,也不在帝都内下手,非得拖延至几个月后,在霜州境内再行动呢?
“怪哉,怪哉……”
咚咚,耳中传来两记叩门声:“楚大人,夫人准备了夜宵,命婢子专程为您送来。”
夜宵,夜枭。
楚逢君抚额摇头,再使劲抹了把脸,扬声应道:“进来吧。”
刺史府的小婢皆是红袄粉裙,直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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