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身世,那就是浮云~(3)(第2/2页)请君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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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忠愣了好半天,终于回过神似地跟着她眨了眨眼,而后……

    “鬼呀——”

    ……

    ……

    “随随便便就说人家是鬼,这也太过分了吧。”

    马车上,尉迟采垂头丧气地嘟哝着——刚到赤国时也是这样,平白无故地就被人家当做长千金的鬼魂抓来顶缸,没想到过了半年,她居然还是这种待遇。

    坐在对面的谢忠苦笑不迭:“实在对不住啊昭仪,末将、末将真不是有意的……”

    “这‘昭仪’二字,谢将军如今可莫要乱说啊。”枫陵王妃悠然勾唇,“她现在,已不是昭仪了。”

    “是,末将也听到了消息,说是陛下褫夺了您的封号……唉。”遭到对面尉迟采的眼神攻击,谢忠暗暗擦了把汗,勉强笑道:“口误、口误。其实若非是昭……呃,怎么称呼?”

    尉迟采一怔,倒是枫陵王妃抢先开口:“将军不妨也称她为‘长千金’。”

    说罢,递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尉迟采默然片刻,点了点头:“叫我长千金便是。谢将军请继续说吧。”

    “是、是。其实若不是王妃找着了长千金,只怕末将又要叫王妃失望了。”谢忠双手交握,看上去有些局促。“如今霜州府不比从前,新的刺史大人刚刚到任没两日,府衙里又出了个大麻烦,故而刺史大人下令暂且闭城……”

    王妃美眸转来:“请问将军,新到任的这位刺史大人是……?”

    “哦,这位刺史大人姓章,末将正要带二位去见章大人。”顿了顿,谢忠的视线转回尉迟采身上:“真是想不到,长千金竟然还活着……最近霜州城内传得厉害,说是楚相谋害了昭仪,嫁祸给贼人,这才连累了邵大人被御史台调查。”

    哇哦,大家竟然相信是楚逢君谋害她?

    尉迟采笑得很是不自然,“如今我又活了过来,这会大家是不是该传神仙显灵了?”

    闻言,谢忠刚笑了两声,就被枫陵王妃抬手打断。

    “将军,长千金复活之事,切勿泄露风声。毕竟谋害长千金者究竟是何人,这一时半会还找不着答案。为了长千金的安全,请将军务必要守口如瓶。”

    见王妃的神情分外严肃,谢忠不敢造次,小声问:“连刺史章大人也不行?”

    王妃看了看尉迟采,摇头叹气:“若不得已,也只能让刺史大人一人知晓。”

    “是,末将明白了。”

    不多会,马车在府衙前缓缓停下。

    谢忠掀起帘子率先跳下马车,一面往府门走去,一面向门前卫兵大声问道:“章大人可在府内?”

    “哟,是谢将军!”两名卫兵拱了拱手,“章大人正在府内与众位大人议事呢。”

    “太好了,我有急事要见大人,还有——”说着,谢忠转过身来向马车一指:“这儿有两位贵客,你们马上去向大人通报一声,就说是天大的要紧事。”

    枫陵王妃替尉迟采把风帽罩上,低矮的帽檐遮去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芽俏生生的下巴。王妃握紧她的手:“从现在起,你就又是尉迟家的长千金了……若非我俩独处,否则人前切不可摘下帽子,记清了么?”

    “唔,记清了。”尉迟采讷讷答道。

    “好,咱们下车吧。”

    帽檐挡住了大片视野,尉迟采小心翼翼地跳下马车来,只得捉着枫陵王妃的手往前走。及至眼前出现了谢忠的重靴,听他小声道:“末将已让人去通传了,王妃稍候片刻。”

    “我不急,她不急,将军自然也不必急。”枫陵王妃笑得不怀好意。

    遇上这个王妃,尉迟采觉着自己迟早会内伤:谁说她不急?她可有好多事急着要办呐!

    所幸前去通传的卫兵并未让他们等太久:

    “三位,大人现在议事厅内,请三位随小的来。”

    议事厅位在大堂正后方,乃是刺史与州官商议要务的军机重地。

    “……那本官就静候仵作进一步验尸后的回报。你们两个记住,日后莫要拿这等随便的答案来糊弄本官。”

    “是!多谢大人提点,小的们一定照办!”

    谢忠轻声笑了:“看样子是谈完了,咱们进去吧。”

    尉迟采挪着步子,心底却是半信半疑。

    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为啥是不是个人的声音,她都觉得耳熟啊?

    思索间,谢忠已在门外抱拳开口:“章大人,末将谢忠,有要事求见!”

    两名州官模样的男子推门而出,同谢忠见了礼便落荒而逃。

    “谢将军,进来吧。”门内传来男子略带沙哑的嗓音。

    尉迟采浑身一僵。

    “末将冒昧来访打扰了大人,是因为这二位贵客。”谢忠礼数周全地同这人客套着,“末将不敢造次,可是二位贵客有要事入城,不得已……末将只好放她们进来了。”

    “呵,本官的命令,你倒是晓得变通。”这人淡淡笑着,语间却有凌厉之势扑面而来。“二位贵客既是要见本官,为何还罩着脸?”

    枫陵王妃随即拉下兜帽,素常里静如止水的美眸竟是猛地瞪大:“你、怎么是你……”

    “唉……”尉迟采叹了口气,心里大叫三声“我是杯具”后,也慢腾腾地扯下兜帽来:

    “二叔,好久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