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桃花请打包带走~(1)(第1/2页)请君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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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麟华帝自临州揭竿而起,大军南下横扫哀帝残兵时,随侍其鞍前马后的两家,一则姓尉迟,一则姓舒。  。五。 cm /这两个姓氏在后来几十年的赤国之内,便是“贵不可言”的代名词。

    然而接下来的和平年代里,接踵而至的各种变数使得原本子嗣昌盛的尉迟一族面临灭嫡的困境,其中以十年前尉迟家宗主尉迟尚澜的意外死亡最为致命。在那之后,宗主的胞弟与长女撑起了尉迟一族的家门——直至那位宗主长女尉迟采失踪。

    “……舒仲春?”尉迟尚漳并无诧异之色,拳头咚地砸在铁门上,嗓音近乎嘶哑:“梁佑微,你敢以你的性命担保凶手是舒仲春无误么?”

    梁佑微笑得冷淡:“尉迟尚漳,你这疑神疑鬼的毛病终究是改不了了?”

    尉迟尚漳咬牙:“舒仲春乃是舒家宗主,不是说撂翻就能撂翻的人,你明白吗?我要的是证据,最直接的证据!”

    “梁佑微,你从前不是在信中提到过么?尉迟尚澜是因为一件绝密之物才成为舒家的眼中钉,那绝密之物究竟是什么?”枫陵王妃松开紧握的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尉迟采站在两人身后,从他们的对话中似是模模糊糊地摸到了些什么内情。

    那个惯常低调沉默的舒家,或许并不如传言中那般平和可亲。麟华帝时代里默契无间、共同辅佐帝王驰骋天下的两大望族,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横生嫌隙。

    尉迟尚澜的死,果真是舒家一手操纵之结果么?

    “那件绝密之物……”梁佑微顿了顿,笑声又是一冷:“我为何要告诉你们?”

    “你!”尉迟尚漳气急,勉强耐着性子强抑下胸中的怒焰:“梁佑微,既然今日让我找到了你,你认为家兄的真实死因你还能继续隐瞒下去吗?”

    梁佑微并不买账,冷笑:“我梁佑微敢用真名留在此地,难道还会惧怕于你么?”

    枫陵王妃拉住尉迟尚漳的胳膊,“尚漳,冷静!这是激将法,他在逼你交底!”

    “交底?我尉迟尚漳的身份还有什么好说的!”

    “十年时间,谁能证明你尉迟尚漳没有掉转头来替舒家卖命?”梁佑微再添一把火,“连长千金都能有假,说不定九王殿下早就惨遭毒手……”

    “闭嘴!”

    尉迟尚漳一声厉喝,满面俱是怒血翻涌的红:“我尉迟尚漳若有一丝一毫对不起兄长,便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愤!”

    “发毒誓于我毫无意义,尉迟尚漳。”梁佑微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除非让我亲眼证实了九王殿下安然无恙,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真相。”

    “那好!”尉迟尚漳退后两步,甩去枫陵王妃的手:“你跟我去帝都,我让你见他!”

    梁佑微放声大笑:“哈哈哈……去帝都?尉迟尚漳,你敢保证待我离开这石屋后,你或者舒家不会对我起杀念么?”

    听到这里,尉迟采总算是忍不住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罗嗦啊!九王是我亲手在霜州救下的,你说是活的还是死的?又不敢出来又说什么有假,你这种烂性格谁受得了呀!呿,还敢说舒仲春是凶手?我估计我父亲八成就是给你活活气死的!”

    只见尉迟尚漳与枫陵王妃同时回过头来,石屋内也陡然噤声。

    “……咦?”尉迟采张了张嘴,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有趣的话。

    好半会,石屋内传来梁佑微的咳嗽,继而是轻笑:

    “小姑娘,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于尚澜大人的死,你又知道多少?”

    好吧,既然都被逼到这份上了……尉迟采双手叉腰,脑袋略略一歪:“我是不知道多少,包括父亲他有怎样的政绩怎样的人格魅力。我只知道他是屈死的,只要你一日待在这石屋子里不出来,父亲的坠马案便一日不可能真相大白。”

    尉迟尚漳眼中动了动,缓缓抱起胳膊。

    “小姑娘,这‘父亲’二字也是你有资格喊的?”语间满是嘲讽之意,梁佑微哂笑两声,道:“就算我离开这屋子,真相就一定能大白天下吗?赤允湛是不是还活着,空口无凭,除非他本人亲自站在这石屋外,我自会将真相双手奉上。尉迟尚漳,你意下如何?”

    枫陵王妃冷笑着接话:“梁佑微,你口中的真相,我等也不知它是否真实可信。除非你拿出能证实舒仲春便是始作俑者的确凿证据,否则,我想尉迟尚漳是不会把九王送来的。”

    默然半晌,石屋内低叹道:“不愧是凤朝王妃,这反将一军学得漂亮。”

    枫陵王妃摆摆手:“漂亮话就别说了,你若愿随我等一道前往帝都,就给个准信。”

    “……我能信你们么?”梁佑微的音调显然已不复先前那般咄咄逼人。

    “九王他很好,也过得很有精神。除了我与允滦,没有人知晓他的身份。”尉迟尚漳低声说,“要见他很容易,只是需要避人眼目。”

    梁佑微又是一阵沉默,问:“那么,这个小姑娘真的能取代长千金?”

    咦?尉迟采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怎么突然扯到她身上来了?

    尉迟尚漳递来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么……从出现之日起,便已经是我尉迟家的长千金了。”顿了顿,“不是也是。”

    于是梁佑微终于妥协,答应随他们一道前往帝都面见九王,只是要打开这间石屋着实得费些力气。据说梁佑微当年因为惧怕各家的追踪而远走高飞,来到霜州城后不久,身上的盘缠用尽,他在**街上一家糕饼店的食物时被店主抓住,随后扭送官府。后来又出口大骂狱卒,被锁进这间石屋内,加诸拿不出银钱,也就在这石屋里长久地住下去了。

    由于铁门许久不曾打开,原本的钥匙早已朽坏。尉迟尚漳只得叫来几名力夫,试图用锤子在青石墙上凿出一个小门。然青石硬度极大,这一凿便耗了整整三日。

    这三天里,尉迟采和枫陵王妃待在府衙内哪儿也不去,况且尉迟采还憋了一肚子的问题要向王妃求证,比如——

    “我听见那个梁佑微梁先生叫您‘凤朝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尉迟采抱臂坐在软椅中,对面便是梳理着长发的枫陵王妃。翡翠梳篦插进浓密的黑发中,皓腕一沉,梳齿便顺着青丝轻柔滑下。

    “他说的是事实,丫头。”王妃悠然扬唇,视线似是落在手边的铜镜上,又似是没入虚空之中。“我是枫陵王妃,同时也是凤朝王妃……准确说来,我先嫁了凤朝王赤凤卓,而后凤卓为麟华帝所杀。然而那个时候,我已怀上了他的孩子……在我生下英尧后不久,麟华帝说是怜悯我母子两人孤苦无依,便让中年丧妻的枫陵王娶我做续弦。”她笑了笑,“就是如此。”

    尉迟采撇了撇嘴,“这么说来,世子事实上……是凤朝王的儿子?”

    凤朝王被划为叛贼,只是麟华帝格外开恩留下了凤朝王妃——也就是面前这位枫陵王妃。若非如今的身份作为遮掩,恐怕她要活下去也是极难的。

    “这段过去我并未告诉过英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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