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陛下,我真不是鬼(1)(第1/2页)请君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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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内务府极力封锁,永熙宫给羽林卫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小陛下病倒的消息仍旧在帝都内不胫而走。全//本\小//说\网

    这一日,小陛下没有来上朝。待百官入列钟鼓齐鸣后,从龙仪殿后奔来的只是一名永熙宫的红衣宫人。众人瞧着他悄悄附去秦鉴秦将军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后秦将军浓眉皱起,紧绷的嘴角边一直不见松活。

    接着,红衣宫人站到了云龙道中央,从袍袖中取出一只明黄卷轴,抖开,而后清了清嗓子尖声宣布:

    “近日天候尚寒,朕念众卿早起上朝,甚为辛劳。朕心不忍,今日特命膳房为众卿备下酒食。酒可暖身,食可充饥,众卿不必拘束朝礼,就地用膳即可。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龙仪殿中几位大员皆是面面相觑,而殿外的文武官员则更是一头雾水,对这位陛下突如其来的“好意”摸不着北。秦鉴拧着眉头沉吟片刻,随即望向对面文官一列内的御史大夫金庭秀。

    “金大人,陛下的旨意既下,依秦某看来,还是说点什么比较妥当罢?”

    不料金庭秀慢吞吞扫来一眼:“方才永熙宫的人不是对秦将军说了什么吗,秦将军不妨将那宫人所述的内容对百官再说上一遍,如何?”

    秦鉴扁了扁嘴,摆手苦笑道:“不不不,金大人是误会秦某的意思了。秦某是说,请金大人出面稳定百官的秩序,而后膳房的差役们才好送吃的来啊。”

    “哦?”金庭秀的细眸下微光粼粼,他斜睨着秦鉴:“将军这逻辑似乎不大对劲啊。如今我等心中所思,不外乎是陛下为何下此命令,您倒是直接越过了这茬,替金某考虑起如何维持朝中用膳秩序的问题来了?”

    秦鉴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就听见龙仪殿南门方向传来宫人的呼号声:

    “陛下有旨!请众位大人席地而坐,同享美膳——”

    殿中殿外的百名官员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只见数十位宫人自正南门两侧的肩门快步而入,手中各捧一只红漆托盘,盘中果然满置糕点与菜品,每人手中的花样各不相同。待端着食盘的宫人们沿着云龙道左右站定,又一组红衣宫人步上殿堂,每人手中各拎一副竹席。

    官员们只觉脑门上冷汗涔涔,不知小陛下这又是玩的哪一出,所以等宫人们把竹席都铺来地上,恭恭敬敬等着众人落座时,官员们却无一人敢坐下。

    “啊,又来一批。”靠近肩门的官员闷声低呼。

    这次是条案。依旧人手一张,干脆利落地摆来了众官面前。

    龙仪殿中,几位重臣身前都摆着新鲜佳美的食物。大家悻悻地瞧着秦鉴——谁叫方才永熙宫的宫人来找的只有他?

    首先开口的是尚书令姚光仁:“秦将军,咱们是就这么站着呢……还是坐下吃东西?”

    “……我看还是坐下吧。”秦鉴往后退开一步,扶着条案边缓缓盘腿落座。见众人还是一脸古怪地望着他不动,秦鉴索性一拍桌,粗声粗气道:“你们都没听见嘛?方才陛下的旨意业已说明,叫咱们坐下来吃饭!谁敢不吃,那就是抗旨!”

    抗旨……

    这还了得?!

    于是殿中诸位收到这一确切消息,都乖乖地落座用膳。殿外之人见殿中几位大员都坐下了,哪敢再生事造次,连忙效仿几位大人提着衣摆坐下来,似模似样地开始用早膳。

    秦鉴抓着盘中的卤猪蹄啃得满嘴油光,对面金庭秀则是捧了小碗细细喝粥。

    “今儿个……似乎寿王殿下缺席了。”姚光仁望着自己这头的首位。

    “不仅如此,连咱们的楚相也再度缺席了。”口气阴恻恻的,正是秦鉴。

    闻言,金庭秀施施然抬起眼来,向空缺的守卫丢去淡淡一眼。

    ……几日前楚逢君从金府匆忙搬回了楚府,他本不打算过问,但那天楚逢君的表情愉快得让人心里发毛,着实让他觉着诡异过头了。

    所以,憋不住问了一句:楚逢君,脸都快笑开花了,你小子究竟在荡漾什么?

    楚逢君既咬牙切齿又眉飞色舞:庭秀啊,我家夫人终于给我打包弄回来了!……

    “……秦将军,金某有一事不明。”

    秦鉴从猪蹄中昂起脑袋,用手巾一抹嘴:“唔,金大人请讲。”

    金庭秀两道细眉略微一紧,遂问:“楚相家的夫人,是哪位啊?”

    秦鉴一愣,眨眨眼:“这嘛……莫非是舒家那位沁姬小姐?”

    是么?可每次舒沁一出现,躲得最快的便是他楚逢君啊。

    ……唔,看来御史台那头完事后,自己有必要往楚府一趟,探个究竟。

    金庭秀默默地想着,仰脖将肉粥喝完。

    *****

    “采儿,醒了么?”楚逢君在画堂外轻轻敲门,“我有要事同你商量。”

    守在房门外的两名小婢很是局促,她们站在回廊边对着楚逢君挤眉弄眼:

    “相爷您这么早来作甚?尉迟小姐还没起身呢。”况且你二人尚未成婚,这会就不用避嫌了?

    楚逢君丢来一记狠瞪:“你们俩废什么话,还不赶快进去把小姐挖起来?”

    “可是小姐她……”睡相似乎不大好,给相爷瞧见了,说不准就要往尉迟家退聘了呀。

    “少罗嗦,事情紧急,少跟大爷我啰嗦!”

    “……你好吵。”

    说话间,房门业已撑开了一条缝,一只翻着三眼皮的眸子躲在门缝后,犹自带着惺忪睡意。几丝黑发从额角垂下,四根纤指扣在门板上,小姑娘慢吞吞眨了眨眼,而后再来一记呵欠:“……到底什么事嘛。”

    楚逢君侧首一努嘴:“退下。”

    于是两名小婢暗自唧唧歪歪着被他赶走了。

    尉迟采又是一个呵欠,楚逢君抬手推开门扇,迈入屋内。屋子里氤氲着馥郁诱人的落叶香,几件衣裳还搭在熏笼上,锦帐中金猊的香料也尚未燃尽。尉迟采着一件单衣站在门边揉眼,黑发披散满肩。

    “下次可莫要叫我瞧见你这副模样。”楚逢君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她微敞的襟口间挪开,要知道哪一位正人君子大脑都是连着下半身的,“我……我有正事同你说。”

    “唔,说吧……说完我好爬回去睡回笼觉。”尉迟采仍旧是两眼迷蒙地望着他。

    楚逢君深吸一口气,勉强驱散浑身攀升的热度:“咳……我说,陛下病倒了。”

    “咦?”尉迟采放下胳膊,眼中似是渐次清明起来:“谁病倒了?……天骄?”

    “不错,天骄。今儿个一早我接到四哥派人送来的密信,说是天骄全身发热,今儿个连上朝都不成了。”楚逢君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去一边,“只怕永熙宫那头早就一片人仰马翻了,你……要不要今日便进宫去看他?”

    “去!当然要去!”尉迟采点头如捣蒜,“如今二叔不在朝中,舒家又在接受户部核查,他一个人哪担得了这么多朝事?你……啊对了,你怎么又不去上朝啊?”

    楚逢君微微一愣,不由得苦笑起来:“我自然是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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